“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她的疑惑跟好奇，南宫徵羽直接问道。
“你很想知道？”柳卿卿回问。
她在期盼着他的回答。
期盼，他发自真心的回答。
既然她有所期盼，他肯定是要如实答。
“确实，因为我并不觉得，你这么做，只是因为闲来无事？”
“我跟殷少庄主说过，我来到殷家堡，是想要找一个答案。而对于事情为何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是指她这一来找答案，就是大半年之久。“是偶然，也是必然。我想帮殷少庄主。”
她的话，都是真的。
“你有些避重就轻。”
他的意思是，她还是没有说明她的身份。
南宫徵羽如此一说，柳卿卿忽而思索觉，她现在，开始有些不太想告诉他，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了。
她笑了：“我的身份，我连殷少庄主都没有告诉，南宫少侠，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南宫徵羽不由思虑了，殷洛居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就能让她在殷家堡这么久，还让她帮他做戏！
这个殷洛到底是心思太简单，还是太深沉？
“我只不过是路过，在保护乐儿的过程中，对与她有关的这出戏，有那么些好奇，既然柳姑娘一直在打哑谜，南宫徵羽从来不是个喜欢非要去刨根问底的人。”
南宫少侠这是要洒脱了，反正也事不关己。
柳卿卿没有再说什么。
他南宫少侠都如此表示了，她还能怎么样。
再上赶着让他去猜，让他去疑惑吗。
当然，对于他终于唤了她声柳姑娘，她是十分高兴的。
不过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只要她不是殷少二夫人，自然就是姑娘了。
柳卿卿有一个习惯，就是如果是她在意的人，她并不想看到那人会转身离去的背影。所以，再南宫少侠可能会随时飞身消失之前，她这次想让他看着她的背影。
这是在她回归柳姑娘之后，作为柳姑娘的骄傲。
柳卿卿微欠了欠身，是在跟南宫徵羽作别，她要回房了。
本来，她出来，就只是为送南宫乐。
转了半个身，柳卿卿最后道：“一个人是怎样，她的身份是怎样，不一定都得根据命中带的定位。与人相识，要看的，是用心去感受。”
金灿的光辉又照耀在他的身上。
南宫徵羽细琢这话，不由深思游走。
想他对风翎寒，不就从来都是如此吗。
天幽圣女是她命定的身份，纵容是曾经。
而他对她，从来都是用心去感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
南宫乐回去房间之后，却发现，她又不可能一个人静一静，缓一缓了。
殷洛，他原来在房间。
南宫乐一开门，就看到他坐在桌前的身影。
“乐儿。”殷洛起身，朝南宫乐走来。
并把门关闭好。
不管他在不在这房间，她都得找个地方坐一下。
于是，南宫乐到桌边，坐在殷洛刚刚坐过的凳子上。
殷洛关好门，回身对着南宫乐。
南宫乐不说话，也不抬眸。
她一直把目光落在他的靴鞋之上。
“柳卿卿……你们都说什么了？”
他对她们那么久的独处，很是好奇。
南宫乐假装平静回道：“你是害怕她说你不好的话吗？”却也依然没有抬眸。
但是殷洛听南宫乐这样一说，心里就淡然很多了。他故意不说话。
过了良久，殷洛都没有动静。
那脚步，也完全不动。
南宫乐也感觉到，这坐下来，真的可以恢复些力气。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动静，她只能抬眸去看他。
可只一下，当她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脸上的时候，抬头既是四目相视，旋即又落下眸。
这是她知道柳卿卿与他成亲是假的之后，他们第一次这样单独相处。可南宫乐怎么都觉得，有那么些怪异。
看到南宫乐这样，殷洛脸上都是宠溺。
他屈膝，蹲身，是继续要看清他的面容，语气十分温和道：“现在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都明白了，不会再显得那么难过，不高兴了吧？”
仔细注意着她的反应。
南宫乐望了一眼殷洛：“我……我哪里有难过……我才没有难过……”她直接就是否认。
必须否认啊。
殷洛笑眼看她。
才没有难过——
还不知道是谁呢，一边喜悦与他相认，一边就是在问柳卿卿怎么办。这从回到殷家堡，脸色更是没怎么好过。还说自己才没有难过。
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嘴硬的很呢。
南宫乐再看他：“想笑什么！”
她现在又急又恼还羞，那脸色，是真真地喜庆。
比她当初洞房花烛夜之时，都要喜庆。
殷洛说是蹲身，其实单膝已经是落了地的，另一只膝盖立着，单臂放到上面：“傻不傻。”
傻——
除了南宫徵羽，只要有人说她南宫乐傻，可都是犯了她的大忌。包括他黎墨轩。
猛地抬头，带有不依的意味。
他又满脸都是“对不起”、“他错了”的表情。
他是能够让殷洛这面容，一时间表情如此变化灵活，也是厉害了。
南宫乐转了脑筋，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在气势上输给她，于是道：“就算柳卿卿是假的，那如姝呢，如姝总是真的吧！”
提到如姝，殷洛猛地就起了身：“如姝……如姝可是你当初让留下的啊！”
他能反应这么大，就是中套了。
南宫乐噘着嘴抬头：“奇怪了，怎么能说是我让留下的，她又不是给我做妾。”她还就不承认了。
“不是啊，乐儿，你不能这样吧。”殷洛急。
南宫乐瞪着眼睛看他，一脸无辜。
明动的眼眸中，似星辰在闪烁。
殷洛忽而又蹲身，他情深地望着她：“乐儿你知道吗，如此可爱的你，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吗……真好，你还是原来的我的乐儿，而我，还能继续这样看着你，守在你身边……”
南宫乐瞪着眼睛看他，一脸无辜。
明动的眼眸中，似星辰在闪烁。
殷洛忽而又蹲身，他情深地望着她：“乐儿你知道吗，如此可爱的你，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吗……真好，你还是原来的我的乐儿，而我，还能继续这样看着你，守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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