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
一个很久都没有听过的词语。
当初刚刚来到九州，这个词给紫宸带来了的极大的困扰。
如果不是神话联盟的相助，紫宸恐怕早就被原第五圣地的各个势力给分食了。
那个时候，还叫封妖之地。
现如今紫宸跟神话联盟关系如此之好，也有当初对方拯救他的原因。
紫宸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恶灵。
真正的恶灵，早就死了。
说他是恶灵，本就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可是现在竟然说乔丽娜是恶灵。
那岂不是说，依倩也是恶灵？
那可是真正的神女。
紫宸一脸质疑，就差把胡说八道四个字写在脸上。
“你不信？”幽墟看着他。
“我对她非常了解，你说我是恶灵，我可能都不会反驳你。但你说乔丽娜是恶灵，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紫宸想了想，“比说我是西方神灵，还要离谱。”
幽墟笑着摇了摇头，解释起来，“当年九州面临危机，恶灵肆虐，有的恶灵可以被杀死，有的则无法杀死。其中一部分恶灵被镇压在不老泉之下，又名镇恶天泉。”
这则消息紫宸知道，原封妖之地的所有势力也都清楚，倒是外界的知情者其实不多。
“当年被寄予厚望的薪火界，同样也在镇恶天泉之下，那是人类最后的希望，跟当年离开的神墟一样。不同的是，前者被封印、镇压，后者离开九州遁入虚空，但都是九州预留的未来。”
幽墟神情渐渐沉重起来，“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是神墟有前人庇佑，算是一直在守护，在陪伴着成长。薪火界则属于自行发展，没有任何人去干预，更加追寻自然演变之道。”
紫宸皱眉，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自生自灭。
“你能走出薪火界，算是得天独厚，所以你是有九州气运在身的。在气运加持之下，大多时候你都能化险为夷。”
幽墟又道：“薪火界本身就是九州规则的一部分，包括那些从薪火界出来的人，都算是得了一份九州规则的馈赠，算是上天的宠儿，可是那个小姑娘不同。”
果然说到正题上了。
“为何？”
“因为她不属于九州，她是恶灵，只属于薪火界，她却能以九州之人的身份现世，自然是薪火界里的规则演变，使得她间接成为了九州的一份子。”
“再直白一些，她依旧是恶灵，但却是独属于九州的恶灵！拥有恶灵的能力，同样也被九州认可。”
紫宸回想着当初的薪火界。
薪火界里万界林立，其中又以四个种族为最。
分别是神族、魔族、妖族以及人族。
如果说薪火界是九州的规则一角，类似于神墟的存在，那么也应该追寻当下的九州，只有三族。
人族，冥族，妖族。
根据紫宸的推测，九州的冥族就是薪火界里的魔族。
那么唯一不存在的神族呢？
答案呼之欲出。
神族是被镇压的恶灵演化出来的，在薪火界叫神族，在九州则叫恶灵。
这也是为何当初薪火界消失，三族都有一部分人出来，唯有神族无一离开。
乔丽娜和依倩，外加雪无的出现，是天痕以及雷天时和雷地的牺牲换来的。
“九州规则不允许有恶灵存在，那个姑娘的出现，对于九州来说本就是一种奇迹！”
幽墟看着紫宸，“恶灵们自称是‘神道’，是一群非常特殊且强大的存在，刚出现时，对九州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恶灵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紫宸虽说跟恶灵打过交道，但那是一种封印状态下的恶灵，并非是全盛状态。
“一种非常诡异的生命体，正常人根本看不到。恶灵初次到来的时候，无数生命死去，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们，当初甚至以为是某种诡异的瘟疫。”
回想当年那一幕，幽墟连连摇头，场面极其惨烈，“最后还是九州拥有灵觉的强者，发现了他们，才知道有诡异的生命入侵。”
紫宸心中一动，“灵觉？”
“一种非常特殊的感知，现如今早就消失，即便是在当年，也是非常罕见。那是发现恶灵的必要条件，当然也不绝对，对于恶灵我所知信息很少，苍风可能知道的多一些。”
紫宸看着幽墟，“你有灵觉？”
幽墟的眉心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用乔丽娜的话来说，实质化的光芒，非常的耀眼璀璨。
比起幽墟如烈阳般的灵觉，紫宸眉心释放出的感知，却连烛光都算不上。
紫宸没有隐瞒，也展现了自己的灵觉。
幽墟脸色变了，“你竟然拥有灵觉。”
随即又点了点头，作为当世最强大的存在，又享有一部分天道气运，若连紫宸都没有诞生灵觉，相信未来的九州，也就不会有灵觉出现了。
“我遇见了一种神秘的存在，应该就是你所说的恶灵，它们是不可见的。唯有眉心的神秘感知，才能发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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