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同学扭头对后面的那位抄作业的同学说：“快点儿抄，抄完我抄，没有多少时间。快要下课了。”
“旁边的抄好了没有，可不可以将试卷往中间移一下，我们一起抄。”旁边的同学又说。
“哎呀，快抄完了，快抄完了，别急。”抄试卷的那位同学说。
“抄袭的能不能快点儿，等得花都谢了。”
……
肃静的考场，因为一张试卷，瞬间喧闹了起来。
‘咚咚咚’
音乐老师拿着断了半截的直尺，重重的敲了好几下桌子。
把底下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能不能不要敲桌子。”同学说，“我还以为教导主任过来查班呢！”
音乐老师严肃的看着她们。
“你们可不可以低调一点儿，抄个试卷，至于闹得这么大声？”音乐老师说，“低调点儿，不好吗？”
赵辰欢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意思是她能保持低调。
“哎哎哎！”音乐老师又敲桌子，“抄几题大题，抄点儿选择题、填空题就好了，不要抄那么多，适可而止，你们懂不？”
赵辰欢又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十五分钟后。
音乐老师便走下了讲台，前来收试卷。
那位同学还在抄袭当中，音乐老师都过来收试卷了，她还没有抄完。
“都抄那么多了，算了。”音乐老师拿走了他自己的那张试卷。
“哎哎哎，还差一点儿。”那位同学还有点儿不想让他拿走，他有点儿委屈的对他说，“就差这一题没有作答了，真的，就差这一题。”
“这一题也不行。”音乐老师说，“全部抄完就露馅了，考个
及格就不错了。”
他收走了试卷。
站在讲台上，对同学们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大家检查一遍试卷，又不懂的可以问我。”
季浅也站了起来，在班里来回的巡逻，连续叫醒了好多位睡着的同学。
站在讲台上带了一会儿，音乐老师也走下了讲台。
他跟班主任一人巡逻一列。
“你怎么还在做别的事情。”
音乐老师的这句话，吓得十九念连忙把压在试卷底下的小说收了起来。
“在写日记？”他问。
“不是的，写小说。”十九念回答。
“哦。”音乐老师对她说，“快下课了，别写小说了，做做数学试卷。”
十九念拿起了水笔，看着自己那张白花花的卷子。
她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老师，我可以借张试卷抄抄不？”她没抱太大希望。
气氛逐渐变得有点儿凝重，十九念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她觉得音乐老师也不可能借吧。
反正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二十分钟，假如他真的不打算把试卷借给她。
她就打算蒙几题，应付一下，交个试卷算了。
“可以。你等一下。”
说着，音乐老师便走到前面，去给她拿试卷。
那么好？
天底下能有那么好的事。
好吧。
它刚才的确在班上发生了。
音乐老师把试卷放在十九念桌上，就走了。
看到上面写完题目，以及那些慢慢的解题过程。
简直就像看一张答案一样，大致看完音乐老师写得内容。
仿佛就像看了一张加参考答案的试卷。
得到答案以后，十九念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试卷，管它里面写的啥内容，直接搬着里面的内容照抄。
连题目也不看。
十分钟抄完一张试卷。
“唔。”她伸了个懒腰，长松一口气。
看着自己抄袭写完的一张试卷，她心情倒是挺好的。
在走道里来回走着的季浅，突然便开始收试卷了。
她看着班上的那些同学，对她们说道：“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试卷做完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回去。”
“老师，现在可以交卷吗？”赵辰欢举手说，“试卷要怎么交？”
“试卷。”季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转身看向了音乐老师。
“你们先把试卷放桌子上，草稿纸和你们的东西带走，等会儿我们从前往后收。”音乐老师说，“写完试卷的同学，现在可以回去了，没写完的也不要着急，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听说可以交卷的消息，班上又恢复了喧闹，一瞬间，收拾好东西的同学，纷纷拿上自己的东西，往教室外走去。
“记得明天早晨的考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季浅不忘多提醒了一句。
“好的，老师，我们会记住的。”
最后一位离开的同学回答。
班上走得就剩下两三位同学，这其中包括十九念。
似乎有点儿慌张。
季浅边整理着卷子边说：“不要着急的，时间很充足，足够你们写完这套试卷的，反正你们回家那么早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十九念点头说了声恩。
也不是有多着急，她就是在等人。
又像是在守一个约定，或许，她也一直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遵守那个约定。
扶风明明只跟她说过。
让她一直等到考试结束再离开。
现在，考试还没有结束，她似乎也不敢动身。
‘叮铃铃——’
一声刺耳的铃声唤醒了十九念。
听到这个铃声，她立刻清醒，收拾好书包，她立即走出了教室。
扶风居然会在考场外等她。
“汗，出来的真晚。”他说。
“不是你说，让我一直熬到考试结束，再下考场吗？”十九念说。
两人边走边聊。
“行。”他说，“就算是我说的，好不？”
“噗嗤。”十九念忍不住笑他，“那可不就是你说的吗？”
他也懒得同他反驳，便也默许了就是自己说得话。
“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扶风跟她说。
“什么周密的计划？”十九念好奇道。
“就是如果这次考试你成绩依然还有点儿不尽人意，我准备利用暑假的时间，为你准备一场补习。”
还没问她同意与否呢！十九念就直接的给拒绝了。
“好不容易迎来一场暑假，全部都用来补习功课，这样的做法真的好吗？”
“我觉得挺好的。”扶风说，“你数学基础实在是太差了。不继续补习不行，刚好放暑假我时间也充足，家里就我一个人，要是没地方，你来我家补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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