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时，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件校服。
今天需要穿校服吗？
她忽然有点儿疑惑。
但她还是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了。
扶风跟在她身后，他收拾书包，他把手中的校服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等会儿放学回家的时候，你记得把校服换身上。”他对她说，“你穿的是卫衣，校服比较宽松，你套在卫衣外面就行了。”
“算了，其实也不是多冷。”十九念说，“反正离家也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十几分钟又不会冻感冒。”
“还是穿上吧。”扶风说，“不是骗你，外面真的挺冷的。穿上的话，最起码能立刻起到保暖效果。不穿的话，只能冻着。”
“那还是冻着吧。”十九念把笔记本装进书包里，背上了书包。
“无奈。”扶风抓住了她的书包带。
本来她就没背好书包，她在这么一拽，书包立刻掉在了地上。
十九念很不开心。
地上都是灰尘。
深蓝的帆布书包又容易沾灰，捡起时，书包上沾得肯定都是灰尘。
“非得让我演一场言情剧里的情节，才肯把校服换上吗？”扶风对她说。
他拿起了桌上的校服。
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假如能帮她穿上的话，他肯定会离开把校服跟她穿上。
十九念捡起自己的书包的时候，他主动拿起她的书包，帮她拍去上面的灰尘。
“书包上的灰尘我帮你去除。你先把校服套外面。”扶风对她说，“外面真的很冷，我很认真的，没骗你。”
“我知道外面冷。”十九念很无奈的穿上了他的校服。
本来卫衣已经很胖了，外面再裹上一层厚厚的校服，穿上去一点儿也不舒服。
“有点儿不舒服。”她对他说，“外面的这层衣服，有点儿勒得慌。”
“要不还是脱了吧。”言罢，她就要脱去外面的校服。
“穿着吧。”扶风说，“你不是说了，就十几分钟，忍耐的话也就忍耐十几分钟。”
十九念微愣。
她拿起了桌上的书包。
扶风以为能走了，立刻去关灯。
“等一下！”正要去关灯，她却阻止下了他。
扶风不解的转身，对她说：“我去关灯，关灯不行吗？”
“关灯可以，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十九念说。
“问题？什么问题？”扶风说，“第一次你主动找我问问题？说吧，是哪道数学题不会做，我可以在班里给你讲解完以后再走。”
“不是数学题的问题。”十九念说。
“不是数学题？”扶风说，“那你有什么问题。”
十九念咬唇，忽然又不太想问他了。
“你还是关灯吧，我去拿钥匙锁门。”
她说着就走去拿钥匙锁门。
“噗嗤。”扶风笑道，“什么问题，怎么不说了。”
“你以后会不会转学？”十九念又咬唇了。
“怎么会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来了。”扶风对她说，“以前你不是也没问过我这个问题吗？”
“因为……”我们班主任可能要走，我以为你也会走的。
“人世间终有离别，不是么？”她说。
“是的呢。”
扶风按下了灯的开关，班里没多暗。
操场上的灯光透过玻璃反射到班里，还是能看到一些事物的。
“你们班钥匙在哪里？”扶风拿起了手机，打算开手电筒。
“在我手里。”十九念说。
“好，那你锁门吧，我在门口等你。”
扶风低头玩着手机，走出了她们班教室。
“哎，刚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十九念对他说。
锁门的时候，他在玩手机，锁好门，将钥匙压在课程表下，他还是在玩手机。
十九念一脸黑炭的站在他身边。
盯着他手机上的游戏看了半响。
“锁好了？”扶风随手将手机装进兜里，“锁好了我们就走吧，校园里也没人了。”
“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扶风忽然间想起她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她。
距离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即便他重新问她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回答了。
“没什么。”十九念对他说，“我们快点儿回去吧，外面确实挺冷的。”
她加快了脚步，故意避开他。
快要超越他，扶风也加快了脚步。
他追问道：“我想起你问我什么问题了，你问我会不会转学，对不？”
“你游戏打得真是入迷。”十九念说，“连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不知道。”
“刚才那只是个意外。”扶风找借口道，“都怪那游戏太好玩了，一时间有点儿忍不住，就玩的久了点儿，你别介意。”
“没介意。不过也不想再重新问你一遍刚才的问题了。”十九念对他说，“既然你都不回答我，那我再问一遍，也没意思，不想回答就是不想回答，没有别的理由。”
“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刚才解释不清，现在他只好又跟她解释了一遍，“那个小游戏挺好玩的，我推荐给你一下，有时间的话，你可以玩玩，游戏的名字叫‘神庙逃亡’。画面不错，人物也挺好的，类似于那种酷跑的游戏。”
十九念没有理他。
“我不玩那种游戏。”她一脸冷漠，“你之前不是说过，别人跟你说话，你低头玩手机，是对别人的一种不尊重。”
“那我道歉可以吗？”扶风说，“这一次的事情，不好意思，下次，我不会在你跟你说话的时候，低头玩手机了。那个——如果你不相信，我举手向你保证。真的。”
“哈哈哈。”看着他一脸憨厚的表情，十九念停下了脚步，忍不住笑出了声。
校门口那里都是学生。
学校的食堂晚自习不开门。
没有吃饭的同学，只能等到放学以后，去学校外面买饭。
晚自习放学，门口都是卖小吃的。
自然也聚集着一群买小吃的同学。
“你笑什么。”扶风问她，“学校门口都是人，估计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儿堵车。”
“又转移话题。”十九念对他说，“你都连续转移好多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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