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昊下意识推开门，但是，他踏出去的一只脚悬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你到底是谁？”皇甫昊脸色凝重地看着聂小倩。
此刻的聂小倩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聂小倩，由外而内的气息彻底改变了，就像是两个长着一样面孔的两个人。
原本的聂小倩看起来小鸟依人，楚楚可怜，说不出的柔美气质。
而眼前之人，有的只是冷艳，傲气，高贵，俯视一切！
“你很不错，竟然把黑山老妖杀了，彻底改变了本宫这具化身的命运！”
聂小倩高高在上，谈吐间充满了威严，竟然皇甫昊有种需要仰望她的感觉。
“化身？你不是仙神转世吗？”皇甫昊有些不解，他听到黑山老妖死前的话，是转世，而非化身。
“呵呵，转世前后都不过是本宫这化身的一段经历，至于你口中的仙神，于本宫而言不过是蝼蚁！”聂小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轻蔑，是不屑。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她这态度，皇甫昊更加不明白眼前的聂小倩究竟是什么身份。
“本宫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聂小倩显得非常傲娇。
不过，皇甫昊没有生气，因为眼前的聂小倩非同一般。如果换做之前的聂小倩，他绝对会好好教训一番，让她吃竹笋炒肉吃到吐。
“看在你打破了本宫这具化身既定的命运的份上，本宫提醒你一下，皇宫地底的家伙野心勃勃，你要小心！”
聂小倩提醒了一句，而后嘲讽道：“以你的修为，即便有本宫提醒你，恐怕也只会被他玩死！”
她想了一下，叹道：“罢了，或许以后你还能有机会让本宫惊讶，本宫便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一根葱指点出。
皇甫昊眼睛瞪大，看着这跟手指朝着眉心点来，他竟然动弹不得！
轰！
冰凉的指尖落在眉心，皇甫昊元神剧烈震颤，视野一片茫然。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奔腾，无穷无尽，蕴含玄妙造化，逐渐释放，浸润他的肉身，浸润他的元神。
恍忽间，他感觉肉身轻盈，就像是化作了空气，似乎空无一物，又仿佛无处不在。
元神震颤间，灵魂脱去了枷锁，再也没有能够禁锢的东西，充满了自由的味道，仿佛转瞬之间就要羽化飞仙。
当皇甫昊再次恢复视野，聂小倩已经收回了葱指。
“好了，本宫期待你的表现，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是陨落，也只能说你太无能了！”
聂小倩说完，身形化作一团泡影，消散在皇甫昊面前，再也察觉不到任何痕迹，就像是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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