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我说，那些所谓的网红主播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的货色，拿头来和我家羽宝比。”
“不要聊了不要聊了先上dj，先上dj……”
“张羽又算个几把，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罢了。”
“就是，吃软饭神气什么！”
“哈哈哈哈，好酸啊。”
“张羽那么帅，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丑样，恶心你就行，别出来恶心大伙。”
“娜花不喜欢羽宝喜欢你？图你长得丑，还是图你没钱没房没车？”
“尼玛的，李远不比张羽强一万倍，你个沙雕！”
“滚滚滚，别来碰瓷，李远会写歌嘛，比女人还女人的玩意。”
……
直播弹幕上，水友们吵翻了天。
反正没人顺着网线追出来，打嘴炮谁不会。
热闹的场景，流量大是一方面，毕竟快指平台作为当下大夏短视频的领军企业，流量够大。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张羽从西海情歌翻红后，热度的延续。
除了路人与粉丝，还有许多李远、娜花的粉丝，准备来搞事情，俗称黑粉。
难怪有人戏称，其实黑粉才是真正脑残粉。
此刻展厅中，对张羽的采访正式开始。
邱胡和副总侯德贵都主动把舞台中心留给这位年轻人。
坐在下面跟着大家一起轻轻鼓掌。
侯德贵看着独坐在台上的焦点人物张羽，又瞥见邱胡灿烂的笑脸，眼底飘过一缕复杂难明的冷然。
“邱总，张羽这个时候让你大张旗鼓搞签约仪式，没有规矩啊。”
以他看来，张羽不足以让公司开出如此优厚的价码。
顾着邱胡的面子，他说的比较委婉。
这种级别的签约仪式，公司头面人物齐齐捧场，就为你一个准二线偶像。
你配吗？
你不配知道吧。
邱胡似乎没听出话外音，无所谓摆摆手。
“没事，即便张羽没出头，我只当千金买马骨了。”
无论张羽和李远吵成什么样，外界的评价如何，他全然不理。
重要的是，在他去沈天盛董事长拜年时，新专辑必须做出来。
“无耻之尤，为了拍董事长马屁，脸都不要了。”
侯德贵很不爽。
偏无能为力。
说到底，邱胡是公司一把手，拥有最重的决定权。
“唉，为了公司的良性发展，为了挽救邱总，看来我只能不得已而为之，背负骂名。”
侯德贵内心放松无比，为自己找到绝佳理由。
隐隐多出几分期盼。
巴不得会场的水更浑一点。
台上，记者们轮番提问。
“张羽老师好，不知你加盟昌荣后有什么计划呢？”
“计划是有，新的数字专辑已经快录好了，相信不久便与大家见面。”
“哦，就是类似西海情歌曲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吗？”
“嗯，其实去过西海后，我被祖国的大好河山深深吸引。西海风，或者说草原风，将是我今后对作品风格的重要尝试。”
“有人说你能加入昌荣，纯粹是因为沈董唱了你的歌，所以才特别优待地签你，你觉得呢？”
好！
良心记者呐！
侯德贵暗自竖起大拇指，好戏终于开场了。
周围人全部竖起耳朵，摆好录音笔，眼睛不敢眨一下。
生怕错过精彩的场面。
邱胡则保持微笑，没看出情绪上的波动，似乎一切如常。
“沈董亲自签我？”
“那我的面子太大了，回家得放两串鞭炮庆祝庆祝。”
“待会麻烦提问的这位记者给我沈董的电话号码，既然他老人家瞧得起我，我要打电话让他多多保重身体，一天天日理万机的还得为我这种小事操心。
沈董一定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不然我担不起责任呐。”
面对无数聚光灯，张羽侃侃而谈，收放自如。
不得不说，他的回应机智幽默。
让人挑不出有何毛病。
既捧了沈天盛，也化解了尴尬。
非常高情商。
哪怕是想黑他的人，也要夸句说的好。
“说的好！”其其格兴奋到不停啪啪拍着手，都快拍红了。
邱胡扭头对侯德贵笑道：“你看，这小子明白的很，定位十分清晰嘛。”
侯德贵没说话，只是笑容看着少许不自然。
“当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才总是遭人嫉妒，树欲静而风不止。就比如昨晚微博上的风波，我事先完全不知情。”
“我这个人嘛，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话题陡然变得尖锐。
场内的气氛瞬间迟滞，空气里的寒意，直抵人心。
咔咔！
咔咔！
台下的闪光点哗哗作响。
有人微笑，有人兴奋，有人紧张。
所有的眼睛全部集中于张羽身上。
静待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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