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息怒，是我们心胸狭隘了。”桃夭连忙递了杯水给裂天兕润嗓子，生怕他再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不是她不想听裂天兕唠叨。
只是关乎太阴幽荧和凤衍这段过去，让他们几个听了，心里难免伤心难过。
裂天兕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还是在凤衍这件事上，可见重兮她们真的是小人之心了。
凤衍是帝神，素来是行得正做得直，光明磊落，也只有一个情字，才让他这般隐忍。
“息怒什么呀！”
裂天兕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他咕噜咕噜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之后，继续道：“你们是没见过当年那场战事，当然没心没肺了。”
“我是知情人，那种痛苦，连你父神母神当初所承受的，都不及其一，你们这几个瘪三瘪四，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三道四？”
他是没经历过幽荧那种痛苦，但却听到了阵眼当中幽荧疼得撕心裂肺，不断地嘶吼着，元神一寸寸消散。
而仅剩下那最后一缕，也险些都散掉了。
这几个小屁孩才多大，最多也不过是经历了混沌之劫重临，而混沌之劫临世，是祁天以一己之力阻挡，桃夭这几个，完全是躲过了一劫。
“您别气了，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懂事。”
“您老快快息怒，别气坏了。”
“都是我们的错，您快消消气吧。”
几个人都在劝裂天兕，但裂天兕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好似要把这些年被封印的委屈全都给吐出来：“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东西，以为太平盛世了，就能够抹去七大古神当初为天地安定所付出的代价吗？”
“凤衍当初要以元神封印我，难道就只是为了幽荧吗？”
“他是古神，是天地之主，天地有难，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的确，他是想自己以元神献祭，保住太阴幽荧，也有自己的私心，可谁能怪他有私心？”
“就凭他为镇守这片天地所拥有的功德，谁敢说一个不字？”
裂天兕挥着爪子，坐在座子上，跟个大哥大似的，训得几个人全都低下了头：“你们以为幽荧殉阵就没有私心了吗？”
“凤衍是想保全幽荧，幽荧又何尝不是想以此举来保全凤衍呢？”
这两个人哪怕是古神，也都会有自己的私心。
但私心和拯救天地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
“你们眼中只看得到离决伤心伤神，难道就看不到凤衍为她做出了什么吗？”裂天兕哼了一声，一爪子拍在了桃夭等人的头上。
虞欢她们都是脾气暴的人，如今这般被裂天兕教训，也都没敢反抗了。
“现在的小辈真可怕，一点良心都没有。”
裂天兕气得头顶上的毛都翘起来了，这实在是影响形象啊，他连忙把毛按了下去：“你们都能理解得了祁天，竟然对凤衍有这么大偏见，真是气死我了！”
虽然凤衍也不是好东西，但是在离决这件事上，没有人能够说他一个不好。
也没有资格去谴责他。
这几个小辈哟，实在是让人寒心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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