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誓言，是可以当真的。”
帝止的身子一顿，转身看过去，便看到慕华臣已经睁开了眸子。
她刚刚确实很困，可是帝止的声音是格外的特殊，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着，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慕华臣说完这话，又觉得脸上臊得慌。
她对帝止的感觉没有强烈到非要在一起不可，但是至少不排斥。
每每看到帝止和团团圆圆，总会勾起一段不属于她这十四年的记忆往事，那些片段零零散散的联系到一起，她总觉得那是一场阴谋。
巨大的阴谋。
包括她的轮回，也包括在这一世她的亲生母亲的死……
更包括那古老悠久的关于女帝活不过二十八岁的传说……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兀与奇怪，她怀疑，可是因为她的记忆不完整，帝止的记忆同样也不完整，无法探究她所猜测的阴谋论的真与假。
或许，跟她和帝止曾经有过联系的人都失去了记忆。
慕华臣见帝止露骨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轻咳了一声，云淡风轻的开口：“我只是觉得团团圆圆太可爱了，再加上对他们有熟悉的感觉，或许上一世……咳，上一世我们就是在一起的，我这个人嫌麻烦，又喜欢自由，你不会拖后腿，也不会拘束我，刚刚好。”
刚刚好？
帝止风华绝代的模样，却抱着一个水盆，不伦不类，他笑了笑，勾起玩味的笑容：“小臣儿，我不会拖你后腿，也不会拘束你，但是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真的允诺这个誓言，那么，直到我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不拘束，但是他会贴身随行。
虽然不记得，但是至少他知道，若是他曾经守护住了她，就不会有别离，更不会有现在的慕华臣。
两个人都思考着，想着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
慕华臣应下：“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着吧，他很好。
若是想到，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白喵又或者是谁，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或许，这辈子，唯一没能完成的诺言，就是给帝止找两个小白虎当老婆。
想到这里，慕华臣忍不住的笑了，躺回了床上，手臂遮住眼眸，“你出去吧，我先睡会儿。”
帝止勾唇温柔的一笑：“好。”
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慕华臣，眼底仍旧萦绕着感动。
在他眼里，她也很好。
这才是刚刚好。
…………
风影国，慕将军府门前。
慕镇山和琦玉回到慕家就开始重新布置，原本压抑的慕家焕然一新，有种温馨的小家的感觉。
慕镇山重新提了字，将“慕将军府”的匾额摘了下来，换上了“慕府”。
而此时，一个老妇人正在背着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朝着正焕然一新的慕府而来。
琦玉一眼便认出了那个老妇人是谁。
推了推正准备牵着她进门的慕镇山，指了指那个方向。
慕老夫人艰难的背着慕镇海的尸体，放在慕家门口，扶着腰板，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匾额，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恩爱的慕镇山和琦玉，几经开口，都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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