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到苏茜在里面忙活，不知在冲泡什么，高学明想了想，进去问她，“苏茜，咱们公司和月华有什么潜在的联系吗？”
刚刚在咖啡厅和谭亚平不欢而散，对方当然不会为他释疑解惑。但以他心智，只要有只鳞片爪，联想到这上面来，并不困难。
“怎么这样问？”苏茜诧异。
看她反应，高学明就晓得她也不清楚，“没事，我再去问问别人。”
“你今天怎么了？”苏茜好奇地打量他一眼，“月华当然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上次还抢了咱们的XG项目，难道你忘了？”
“这事我清楚，是我们底子太薄，冒不起那个风险……月华也不算捡便宜，风险真的太大了。”高学明摆摆手，“你忙，我再去跟别人打听打听。”
“想打听什么？”杨丽华从外边进来，绕有兴趣地问，“姐姐号称包打听，就没有姐姐不知道的事情。”
你哪里能当姐姐？
高学明忍不住好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小了三岁？”
“你怎么知道我芳龄的？”杨丽华翻脸，过来要掐他脖子，年龄可是女人的大忌。
高学明躲开去，“人事部有你档案，我不小心瞄了一眼。”
“胡说八道！”杨丽华更生气了，“人事部的记录，我特意改小了两岁，生日都换了……说！你打哪儿打听到的！”
一把汤匙戳过来，抵在咽喉上面。
高学明不敢动弹，只好实话实说，“你忘了，上次你喝多了，是我送你回去的，从包里摸钥匙地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身份证。”
哪来这么多不小心！
杨丽华抬手用勺子在他额头敲了好几下，才算解气。
本来做的就不对，高学明当然不好意思还手，反正敲的也不疼，她消气就好。
他想的很好，但挡不住旁边有拱火的，苏茜八卦地问，“就不小心看了身份证，没‘不小心’干点别的什么？”
“……”不能这么坑人！高学明欲哭无泪。
“他也得敢！”杨丽华横斜他一眼，把话题转回去，“说，你刚刚到底想打听什么。”
“没事。”高学明不想再打听了，免得惹麻烦。
“他想知道咱们跟月华有没有潜在关系。”奈何旁边有苏茜这个大嘴巴。
“你是不是傻？”果然，杨丽华鄙夷地看向他，“将来我们肯定是要成为竞争对手的，这还用问？”
“和谁成为竞争对手？”霍静怡也过来了，小小的茶水间越来越热闹了。
“月华。”又是苏茜快嘴。
“那是不可能的。”霍静怡轻轻摇头，“月华的战略大方向，应该是电子通讯，万物互联，而我们则是特种电子应用，以及设备制造。基本没什么重叠业务，合作的可能远远大于竞争。”
“没错。”高学明点点头，“上次的XG项目，也只是想抢夺新型晶体制造材料的所有权，而非业务冲突。说到竞争，将来和国华电子还比较大一些。”
“你可真敢想，国华那可是巨无霸。”杨丽华白眼直翻，“人家每年投在科研上的经费，能买几十个鼎兴了。”
“国华也就发展了一二十年，只要我们的路子不走偏，没准哪天就能和国华正面交锋了。”高学明信心十足。
“切！”三个女人一人赏他一记白眼，显然不像他那么有信心。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顾辰大概是闷着无聊，也跑过来凑热闹。
可惜即便道歉了，人缘现在还是差，哪怕心里已经原谅，表现上还得再绷几天，免得他故态复萌。
于是大家看着他倒水，开始喝，谁也不接话。
顾辰也是拗，你们爱说不说，我就喝我的水，不喝完不走。
茶水间不大地空间内，弥漫着尴尬地味道。
苏茜最先忍不住，“我们在讨论和国华成为对手的事。”
噗！
水喷出喉，弄了她一身。旁人躲的远，倒没什么事情。
苏茜扯过纸巾，赶紧擦拭水渍，“你这人能不能行了？我新买的衣服。”
“我赔你一件……不，两件。”顾辰诚意十足。刚刚也实在是意外，并非故意。他们不知道王朋跟国华的关系，他能不知道？哪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他不喷就怪了。
“谁稀罕。”苏茜才不会表现的很开心，但心里已经盘算着买什么衣服了……他有钱，绝不能便宜了他。
现在只有高学明在意顾辰的反应，“顾总，难道你也认为，我们追赶不上国华么？”
如果他也这么想，那刚刚在咖啡厅说的话，可就是笑话了。
“我们为什么要追赶国华？”顾辰反问，“我们要做的是行业最强。行业最强，懂么？”
这样的回答，其实已经让人满意，但高学明还是有些过不去，“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总得有个目标吧？”
“也对。”顾辰点点头，“那咱们第一个目标就是……让LT反过来求我们！”
“可以！”高学明没话说了，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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