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周老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周芸这下脸上的假笑也不见了，傻傻地看看着居高临下拎着她衣领的男人。
“我……”
虞敏志突然凑近，近到两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
“你想让我结婚？”
周芸愣愣点头。
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是被他这样子吓的，二是因为他的话。
虞敏志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有些热，让她的脸都跟着上升了温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然后在脑中震荡，让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她觉得一秒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他的声音响起：“谁都可以？”
“嗯……只要你喜欢。”
周芸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却死死盯着她。
“既然那么想让我结婚，那你就委屈一下代劳吧，我年纪大了，也别祸害其他小姑娘了。”
周芸这下彻底傻了。
“你……”
“我怎么了？”虞敏志盯着她问道，眼里似乎有什么在跳动，周芸一时分辨不出来。
“你……你不会吃错药了吧？”
虞敏志眼中的光芒倏地熄灭，黑沉沉看着她。
周芸被吓了一跳，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有话好好说，别开这种玩笑吓唬我。”
虞敏志脸色更难看。
开玩笑？
虞敏志把人松开，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我看不上你，更看不上你给我挑中的女人，所以我的事少管。”
“我……”
“除非你想借着给我找女人的借口故意接近我。”
周芸一愣，赶紧摇头：“我没有，你别误会，大不了以后我不接近你了。”
虞敏志暗暗咬牙：“最好如此。”
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
周芸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要追上去，但是想到他的话又停了下来。
他这么讨厌自己吗？
想着叹了一口气
暗处的乔燕戳了戳沈斯年的胳膊。
“看见了吧。”
沈斯年疑惑：“看见你爸吓唬我妈了。”
“你管这叫吓唬？”
“不然呢？”
“这是试探。”
乔燕淡淡说道，沈斯年怔了一瞬，恍然大悟。
老岳父在试探老妈对他的想法。
“那么说来，老岳父他对我妈……”
“看这两人多矛盾。”
沈斯年点头，确实矛盾，明明对彼此有意思，却总是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沈斯年或许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样。
成年人的世界不简单，他们有很多顾虑。
想到他和乔燕，沈斯年不由庆幸。
好在他重生了，在她还没成熟，感情还没丰富之前认识了她。
不然就没有那么好骗到手了。
乔燕迎上他的视线：“笑得这么猥琐，想什么呢。”
沈斯年马上收敛了表情。
“乔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顾虑？”
乔燕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想在一起就在一起，顾虑那么多就是还不够喜欢。”
沈斯年欣喜：“所以乔乔当初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足够喜欢我？”
“呵呵。”
是因为愧欠和恩情。
沈斯年才不管那么多，已经单方面认为她当初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爱情。
——
虞敏志被齐宴接走了，四个人出门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们三个。
把乔燕送回虞家，周芸没下车，跟乔燕道了别就离开了。
楼上书房。
虞敏志临窗而立，看着消失在大门口的车子眸色越来越冷。
乔燕敲门进了房间，虞敏志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乔燕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周芸在商场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也不上来就走了？”
虞敏志轻哼：“没什么。”
“你的语气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虞敏志终于看向她，面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沈斯年呢？”
“走了。”
“明天你就要开学了。”
乔燕：“……”
“你今天很反常。”
反常到问她这么无聊的问题。
虞敏志语塞，看着她一时说不出来话。
脑海中想到了周芸的话，面色更难看。
“你对周芸到底什么意思？”乔燕突然问道。
虞敏志的脸色暗了暗：“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乔燕挑眉：“我也不想管。”
说着就要起身，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他：“女人都喜欢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虞敏志一时不说明白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眉心微蹙，就听乔燕说道：“你的试探只会让她没安全感。”
虞敏志顿了一下，乔燕含笑：“我回房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看着书房的门被关上，虞敏志愣神。
试探只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笑话，他哪里试探周芸了？
不过他还是骗不过自己，乔燕的话在脑海中翻来覆去，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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