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的真实性有多高呢？谁也不敢保证。
而且，他看到的未必也是事实。
“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叶云希清冷的吩咐道。
说到现在，她都还进入主题呢。
她还没有问他，认不认识她爸爸呢！
疯子没有晕过去，意识还清醒，只是浑身无力，情绪也安稳下来。慕翊岩在一旁看着，对叶云希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叶云希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是她爸爸唯一的照片。
那一年多的美梦里，她拿了他一张照片，他们合照都没有。
叶云希不愿多想，毕竟现在并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
她把照片放在那疯子跟前，声音非常冷：“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疯子原本瞳孔有些涣散，一直在碎碎念，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听到叶云希的声音，注意力似乎又被牵回来了。
或许叶云希的声音就是具有那样的魔力，可以让人的注意力集中。
叶云希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情绪。
只见他怔怔的看着照片里的人，蹙着眉头，表情复杂，似乎在努力的回忆。
“他是谁？他为什么看着那么面熟？”
“我应该见过他吧？啊，他到底是谁？！我的头好痛……”他开始抱住自己的头，此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在吼。
无力的躺在床上，看上去有些绝望。
“他叫叶卓。你认识吗？”
“叶卓？叶卓？”疯子在反复的咀嚼这个名字。
但却一片茫然，看上去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还活着？！我应该下去见我的兄弟们了！”说着说着，他竟然开始哭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慕翊岩和安秘书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都格外凝重。
看来当年的事情应该非常惨烈。
“那你见过他吗？”叶云希依旧非常执着，拿着照片继续问他。
这会儿疯子一直在摇头。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了年纪的人，看着十分狼狈。
“那你为什么那么恨慕博文？”叶云希忽然转移了话题。
既然她爸爸这里没有线索，或许慕翊岩爸爸这里会有些新的突破。
果然，提到慕博文，他又开始激动。
只不过他现在浑身无力，想吼也吼不出来。只能看到他原本痛苦的脸色立即变得怨恨，恶毒，好像恨不得要把慕博文碎尸万段。
“他是个疯子，魔鬼！他该死！”他来来回回的就是说这几个词语。但他做了什么事情，却丝毫没有头绪，也不说出来。
叶云希忍着即将告罄的耐心，声音愈发冷酷：“他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
“啊啊啊啊……好多人！他们死得好痛苦，他们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好可怕。”
“啊啊啊，好可怕。不要跟我说，不要再告诉我这些了！”疯子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叶云希不露痕迹的蹙眉。
敢情这些事情都是别人告诉他？而并不是他亲眼所见？
“谁告诉你的？”叶云希继续冷声的询问。
“老胡说的，他也好惨，他也恨慕博文……啊啊，为什么慕博文可以这么狠，赶尽杀绝！为了他儿子，他什么都能做！”
老胡？
这个人又谁？
叶云希看向慕翊岩，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
没错，慕翊岩当然知道。
老胡？胡旭林，当年他爸爸的心腹之一，后来他爸爸出事了，他也跑了。这些年来，他行踪不定，却经常给他使绊子。
很想有一天能回来把公司抢回去。
他以为慕氏集团应该是属于他的。
简直不自量力。
等等，刚才这疯子说，他爸爸当年是为了他？为什么呢？这中间似乎缺失很大一块。
慕翊岩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即便过了那么长时间，每次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的头都会很疼。
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跟他身体里那个什么药有关系？
叶云希不经意看向慕翊岩一眼，见他脸色微变，似乎有些难受。
“慕翊岩，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慕翊岩摆摆手：“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你继续问，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
“你去那边坐下。”
叶云希淡淡的说了一句。
然后又看向疯子说道：“老胡还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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