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呢？”云锦书听周莺莺这么说倒是好奇了。
“还能怎么着？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儿，从小就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哪儿就会干活了。到摊子里老闹笑话，油和盐都分不清，手忙脚乱的，驿站的人还笑他呢。”
“嗯？还有这样的事儿？”
“可不啊？而且咱都知道他长得胖，那圆滚滚的样子，笨手笨家的更好笑，有人都把他但猴儿看了，到咱摊子里来看他笑话的，比来买饭的人还多。”
“那是不是今天的饭卖得比以前更快了？”云锦书问。
周莺莺瞪大了眼睛。
“锦书，你咋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呢。莺莺姐，多多聪明得很的。他就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肢部分五谷不勤的，但既然是去帮忙，总不可能帮倒忙的。
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帮不上忙还添乱的，他不会真的还赖在那儿的，他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除非他故意装出笨拙的样子。”
“啊？”周莺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经云锦书提醒后醒悟过来了，还是有些好奇不明白。
“他故意闹笑话，闹那么大动静，不就可以吸引人过来看咱的摊子了？所以生意不就做得快了？你说对吧。他表面上像是帮倒忙，实际上为咱的摊子吸引了多少人气了啊？
而且人人都认得他就是钱霸王，从前见到他那都是害怕他的，如今见到他这样一点霸王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跑到小摊子里来营生闹笑话，谁不想来看，谁不想被他服务？被钱霸王服务过，这样的事儿传出去，那也威风啊。”云锦书道。
这回周莺莺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莺莺姐，多多很聪明，也很好心的对吧？”
“那倒是。就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好端端的一个公子哥，这样多委屈他的啊。”
“哪有委屈了。他自己不是玩得很开心？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心，那就不委屈。你也别赶他走，他又不捣乱，还能让咱生意更好的，你说是不？”
“是。”周莺莺这回不否认了，“好了锦书，我就是把钱拿过来给你们的，今天的竹筒碗我也帮你们洗干净了，你们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早些歇息。”
“好，辛苦你了。”
云锦书也叫周莺莺先回去，月光下，看到她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感觉她的腿脚又好了些。
洗漱后，两个孩子先睡下了，云锦书趴在萧寂身上同他聊天。
“相公，我怎么感觉多多喜欢莺莺姐？”
“嗯。”萧寂笑着点头。
“你也看出来了？”
“怎会看不出来。多多名声是很臭，但是他自己不是个没分寸的人，钱财主不至于打他。就算他想改邪归正体验生活，也不用到咱家的小摊子来的。而且他每次看周娘子的眼神同看别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被周娘子欺负了，他是开心，而不是生气，他喜欢周娘子，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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