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岳母推荐我去的。”
“你岳母？”唐国英怀疑的眼神。
“够了，已经不止一个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见状，同意只好说：“那好，我就走。”
唐国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打算找到了吴宇清的岳母。
他记得吴宇清的岳父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而韩梨棠则受伤昏迷不醒，而岳母则只是受了些轻伤，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一位老妇人开启了门，她看上去很倔强，却又难掩憔悴，衣服穿得破旧邋遢，像是刚出土的陶人。
她看到唐国英，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语气还算是客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姓唐，你叫我小唐就行。”
老妇人的脸上萦绕着痛苦，“回想起来八年前也是你接手的我们家的这起案子，那时候你还是很青涩的样子，胡子拉碴的，又凭借着一股争气横冲直撞，简直就是不谙世事的愣头青。”
“阿姨，当年没能查出真凶，我真的感觉很抱歉。”
“不，不怪你，是行凶者的错，需要被谴责的是他们，况且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赵阿姨的脸上有着理解和宽慰，显然她是理智的。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昨天你的女儿女婿去了互援会，你也去了吗？”尽管这种问话方式够委婉，但唐国英还是觉得很残忍。
赵阿姨的脸上没什么色彩地说：“没去，我一个人在家里睡觉呢，老了嘛，睡得早。”
“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唐国英告辞了。
“慢走啊，年轻人。”赵阿姨点点头。
唐国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如果赵阿姨真的就是凶手，那就太可悲了，是因为唐国英当年没能抓到凶手，所以才会导致赵东美不肯放弃，用法律之外的手法报复了犯人。
天啊，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是自己的无能害了他们，他得有多自责啊。
刚回到警局，就又有人嚷嚷着监控出来，而且，这次，显然没损坏，放得好好的，唐国英心情复杂地看着监控。
“好好好，就到这里，慢速放。”
视频里那个拿着滴血的刀的恶魔，不论是脸型还是身形都很像赵东美，唐国英心一沉。
“好，这里放大一下嫌犯的脸，放大，再放大。”
唐国英眼睛紧盯着视频里凶手被放大的脸，这张脸，不是别人的，就是赵东美的脸。
“好，根据这个人的样子，在有动机的人四周搜查，争取在明天之前查出凶手是谁！”
小刘激动地准备去进行调查，被唐国英拉住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不用找了，我知道她是谁。”
“唐队，你知道？”小刘不敢相信地惊喜地问。
他的欢欣雀跃和唐国英的悲伤难过形成鲜明对比，“嗯，我知道，你们几个去抓人吧，记得要照顾人家是老人，态度好点，不要恶劣地对待人家。”
“是。”
大家不明白这起案子都找到凶手了，为什么唐队反而难过起来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真是捉摸不透。
赵东美坐在审讯室里，显得异常冷静，像极了冷酷没有感情的雕塑。
唐国英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唐警官，你不必难过，这是我一意孤行的结果，与你无关。”赵东美朝着唐国英笑了笑，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一般在审讯室，都是警官先开口问话，然后犯人被动地回答，唐国英想了想，更加愧疚了。
“赵东美女士，能说说你的动机吗？”
赵东美眉眼一沉，讲述起了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那是一个雨夜，我和老伴还有怀着孕的女儿一起开车回家。”
“妈，我还有是三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你们就能做外公外婆了。”
“小棠啊，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睡得好吗？”开车的韩家强一边开车一边问女儿。
“爸，我没事，宝宝很有活力，但也没怎么烦我，一定是个很乖的宝宝。”
“那就好，那就好。”韩家强喜笑颜开。
“小棠啊，吴宇清对你怎么样啊？”我拉着女儿的手关切地问。
“宇清他真的对我很好，妈，你就放心吧。”小棠拍了拍我的手。
“也是，我看那小子也不像什么恶人，应该不至于待咱们的女儿不好，咱们就放心地享清福吧。”
“是啊，妈。”
我拍了拍女儿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突然一辆车出现，差点相撞，躲过去了之后三人松了一口气，但都心有余悸。
“爸，你开慢点，下雨了。”
“诶，我会小心的，车子里可坐着我的宝贝老伴，宝贝女儿还有宝贝孙子呐。”韩家强看着前方的眼神愈发专注。
可还是没用，三分钟后我们的车撞上了一辆车，我受了轻伤，但脑部受到撞击，很快晕了过去，昏迷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是，“不会全死了吧？”
我始终记得那个声音，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但记得又有什么用，八年来，直到那天之前，我都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
等待的的时间越来越久，我越来越恐慌，总是会梦到死去的老伴和昏迷不省人事的女儿，我渐渐萌生了恨意，每当站在人群里都会不停地寻找那个声音，不知怎么的，我开始随身带着一把刀，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总之，就是拗不过心里想要去报复的那股恨意。
那一天，我依然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在外面游荡。
听到一个女人同几个男人聊天的声音。
“姐，我听说你养的那批小鲜肉，有几个去登山出事故了。”
“诶？不会全死了吧？”
我忽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没错，这个声音，这个语气，不会是别人，就是她，当年的肇事者。
我趁那三个小青年离开的功夫，从她背后放了把刀在她脖子上，她想挣扎我就恐吓她刀枪无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人，让她不要动，她很怕死，立马老实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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