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之前守护九株冰灵草的那两个神兽吗？
钦天监立刻抬手：“停。”
慕九卿瞧他好像知道的样子，压下心底的疑问。
“拜——”
钦天监的声音响起。
西夏皇室的人以及所有西夏的百姓神色恭敬的作揖。
只是拜，并非是叩拜。
这是每次祭祖时，所规定的。
广场上正中心有一层层的台阶。
走至最上面，面朝山外，背朝宫殿，能瞧见远处城内的凰都。
百姓在广场最外围。
百姓们年纪不一，有老有少，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在问自己家中的老人。
但凡年岁大一点儿的，神色都是见怪不怪，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慕九卿是第一次经历，尽管心有疑问，但是面色镇定。
钦天监开场，后面祭祖照常进行。
慕九卿和几个哥哥们出场一次，其余就在下面守着。
后面的宫殿上方，那两个神兽依旧在。
殿门是处于半开着的状态。
慕九卿站着的位置微微向里看，似乎能看见琴身。
她不着痕迹的向后移了一步，看见了殿内雕像。
和昨日晚上在御书房看见的女子一模一样。
看不清面容，但是能看见那把九弦琴。
“九殿下。”
钦天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慕九卿收回视线。
“祭祖第一步，是先拜见西夏国的恩人，是要让世代后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恩。”
钦天监忽然说。
应该是看见她朝着后面看，所以特意来解释里面的情形。
慕九卿顺着问：“那大人应该认识宫殿上的那两个神兽了？”
钦天监皱着眉头：“他们时不时会出现在宫殿上，据史料记载，每次祭祖时他们都在，只是每次都是以石雕状态守护在宫殿上方。”
最初宫殿建成之后，他们是以活态显露于世的。
这次——
不知道为什么以真态显露。
他猜：“很有可能是恩人的守护兽。”
但是是不是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当年恩人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才免下诸多杀戮。
慕九卿了然。
她有种猜测，或许封印魔纹凤凰蛋的很可能就是钦天监口中的恩人。
拯救西夏国于水火的手拿九弦琴的女人。
……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然是下午了。
众人发现宫殿上方的守护兽消失了。
慕九卿一直觉得暗处有人跟着自己，左右环视，并无人的气息。
“能讨一杯酒喝吗？”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那个猴子的，没错了。
-
帝渊痕多次想找机会上前说话，奈何西夏国祭祖的流程实在是太复杂。
作为男方的那国的人，他忙的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已经要下山了。
下山之后，还得拜祖。
好不容易拜祖结束，却没搜寻到慕九卿的身影。
慕九卿早在人可以撤的那刻，就溜了。
惊华宫。
现在太色已晚，慕九卿就没出宫。
回到惊华宫，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餐桌旁。
除了慕九卿在那坐着，花惜兰生站在一旁，慕九卿让他们坐下吃。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起吃的。
之前兰生怎么说都不愿意，后来，慕九卿说命令她坐下吃，到最后，一个眼神就坐下了。
三人都坐在那里之后。
“可以讨杯酒喝吗？”
又是猴子的声音。
“出来吧。”
空气中，那虚幻的像是灵魂的身影渐渐凝实。
猴子也不客气，真的就坐在餐桌旁了。
径直拿起筷子，起初好像有些不顺手，倒是后来越拿越顺手。
那只花蟒蛇也是径直落在凳子上，本来无四肢的它，渐渐长出了虚幻的手。
和人类的手不像。
花惜瞪大眼睛，有些不能相信。
兰生的小脸本就面无表情，此刻也有些惊住了。
两人直直的看着他们。
这年头——
神兽的技能都这么高超了吗？
“你们已经是神兽了，不能幻化成人形吗？”这样感觉怪怪的。
金猴说：“谁说我们是神兽了？”
花惜：“……”
兰生：“……”
“你们不是吗？”
慕九卿看着花蟒蛇长出的双臂，这个淡绿色的手，小小的，和火灵的手臂有的一拼。
不这么想还没什么，一旦有了这个想法。
慕九卿觉得，越来越像。
金猴挠挠头：“我们不是啊。”
木蛇说：“我们的存在可比神兽高多了。”
一个说话比一个嘚瑟。
但是等慕九卿问他们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又不说话了。
最后，木蛇想了想：“我们是这个天地间，最虚幻的存在。”
花惜皱了皱眉头：“天地间最虚化的是灵。”
金猴只是笑了笑，问：“没酒吗？好歹我们也守护了冰灵草这么草，最后被你拿走，这怎么说也得有酒犒劳我们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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