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以工部礼部为首的官员也定下了相应的章程…
由朝廷向各地招募工匠,宣布建造仙台法场,准备举办‘水陆法会’…
而此时的徐伯清恰逢在天牢,刚吸收完几个犯人的内力。
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隐隐有些悸动的打了个哆嗦,随即心有所悟的运用起‘天目法眼’抬头看了眼…
透过地牢。
他看到萦绕在京城上空的紫金之气如烈火烹油一般熊熊燃烧,似是高涨、似是颤栗,仿佛蕴含着某种奇特变化。
便是那条紫金之气所化的老龙也在不断的翻腾、变幻,仿佛到了某种变化的临界值!
经过这个大半年的摸索,他已经不是刚来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靠猜的萌新了,自然能看出这般变化代表着什么。
京城是大梁的首府,也是皇城所在。
那萦绕在京城上空的紫金之气所代表的就是大梁的国运!
所化成的‘龙’并无实体,更加类似于图腾的性质,可以直观的观测到国运处于什么阶段!
而原本京城上空的国运化作老龙模样,所代表的便是大梁的国运已经‘年迈’,处于暮年。
如今,这虚无缥缈的国运却发生了变化,宛若烈火烹油一般熊熊燃烧,岂不是证明大梁的国运已经到了某个可以改变王朝未来走向的转折点了?
那老龙之像在不停的翻腾变幻,难以捉摸,是不是意味着这个‘转折点’福祸难料?
有可能借此中兴,由‘老龙’变‘青年壮龙’,再续个三五百年国祚;
也有可能烈火烹油,烧尽大梁最后底蕴,自此一落千丈,山河破碎,改朝换代!
那这能改变大梁国运的‘转折点’具体指什么?
是某个人?
还是某件事?
徐伯清目光微凝的思量一番,想不出什么头绪后便准备出去问问胡狱司,看看这大梁朝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门时他脚步微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袖口轻轻一抖,刚猛雄浑的气劲透体而出,刑房中那几个被吸干内力的犯人直接被震昏死过去。
他修行的内功与自身极为契合,进步本就神速,外加《吸星魔功》可以快速积攒内力,又有纯阳之体的‘身如熔炉’豁免副作用的特性,再加上关进天牢里的犯人都是大梁各地押送来的武道好手。
四方汇聚之下,他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凭借雄厚的内力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莫过于此。
如今体内的内力如同桥梁似的由四肢百骸链接到熔炉,连绵不绝,生生不息,便是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如今的武道修为到了哪种程度…
毕竟,书上没有先天之上的记载。
胡狱司得手下狱卒通报,也知道徐公公今日份的《化功大法》又练完了,连忙出去拱手迎接:“卑职恭祝公公神功大成…”
“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相识归相识,礼节不能废。”
徐伯清摇摇头,闻见狱司舍的酒香后,毫不客气的进去坐在桌边,斟杯酒水小酌一口,随即蹙着眉头嘀咕一句:“这春风醉的年份不对。”
“公公有所不知。”
胡狱司连忙过来作陪,苦笑着解释道:“并非卑职有意糊弄公公,而是前日张相设宴,这海香楼二十年以上的陈酿都被包圆了,没办法,只能送来这年份不足的。”
“张相设宴?”
徐伯清心头微微一动,联想到之前看到的大梁国运,问道:“胡狱司可知张相何故设宴?”
“说是张相家中大公子娶妻设的宴。”
胡狱司看了眼门口,随即凑过去轻声说道:“其实是因为张相的政敌顾相当朝恼了陛下,被革职入了狱,还就在咱们天牢,张相借此摆宴庆功。”
“顾相当朝恼了陛下?”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抓住了关键词。
在宫中半年,虽说认识的人不多,但他看的书可不少,也知道那所谓的顾相,就是之前在洪阳县算命时遇到的找茬老者。
他复职后贵为左相,可以说是站在了大梁权利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了,如今却再次被革职入狱,难道国运显现的‘转折点’是他?
当朝恼了陛下,不对,当朝!?
徐伯清目光微微一动,问道:“陛下上朝了?”
胡狱司诧异的应道:“公公不知此事?”
“我久居后宫,如何得知?”
“倒也是…”
狗皇帝这些年来‘修仙’都修魔楞了,上朝次数屈指可数,而顾相有三次被革职的经历,如今复职也就半年,理当韬光养晦才对,为何会当朝恼了狗皇帝?
徐伯清眉头紧锁的问道:“胡狱司可知朝会上商议的什么事?顾相又是因何事恼了陛下,竟直接被革职入狱?”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胡狱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解释道:“陛下求仙问道之事海内皆知,前些天上朝时在朝会上提议在京城筑仙台,建法场,隆重举办一场水什么的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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