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凡”字印记，是王凡炼化归墟殿时留下的。
“恭喜主人炼化归墟殿。”墟灵行了一礼。
“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礼。”王凡对墟灵从来不以主仆相论，而是恭恭敬敬，以先生对待。
墟灵笑着说道：“老奴日后还要靠主人的丹田气海来滋养神魂，行一礼也是应该的。”
王凡知道，墟灵靠主人的丹田气海滋养才能够维持并增强魂力，幽冥尊者陨落后，即便使尽养魂手段还能坚持一千多年，恐怕也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了。
但王凡更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先生放心，有我在，定可保先生神魂无虞。有朝一日，愿为先生寻一合适肉体，好有机会踏上修仙之路。”
“哈哈哈哈……”墟灵放声大笑，“我是殿灵，有没有肉体无所谓了，岂敢多求？主人有此心足矣。”
他察觉到，王凡所言，句句都是真实想法，内心对王凡又多了几分亲近感。
心想，这小子有情有义，我没有看错他。
接下来，墟灵详细讲述了归墟殿的功能。至于使用方法，王凡无需立刻掌握，墟灵与他意念相通，王凡想要做什么，一个意念传过去，墟灵便可代劳。
这便是灵宝的极大好处。
“归墟殿能变小吗？”
刚产生这样的想法，王凡便置身于黑水之中，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出现在手心上，仔细一看，正是归墟殿。
归墟殿变小之后，金光灿灿，极其精美，很难想像，偌大的归墟殿怎么会变成这么小。
神奇的是，体积小了，重量也随之小了，否则重量不变的话，王凡根本拿不动。
王凡掂量一下归墟殿，“我要如何携带，像其他法宝那样放在须弥指环中吗？”
这个想法有些多余，手心上的归墟殿不见了，转眼出现在脑海之中，亦虚亦实，不刻意关注，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墟灵解释说，“主人既然炼化了它，它便成了主人身体的一部分，在体内是虚拟的，在外面才变为实体。”
很难理解，归墟殿如何在虚实之间转换，重量能凭空消失吗？
只能归结为，这便是灵宝的神奇之处吧。
王凡的炼器水平与幽冥尊者无法相比，还参透不了其中的奥秘，不过他寿命绵长，总有一天会达到幽冥尊者那样的高度。
“该去京都看看了。”
灵宝在手，天下大可去得。时间虽然还早，但绝对不能错过与山间麟儿他们相见的机会。
出了幽冥山秘境，一路向西，直奔京都而去。
离开尘世将近三年了，青州还是老样子，大小城池上挂着的依旧是超凡联盟的旗帜。
青州与中州交界处仍然囤积着大量的军队，枪戟林立，剑拔弩张，尸横遍野，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显然战争还在继续，谁也无力改变这个现状。
王凡对战况毫无兴趣，只需要一个身份混进京都。
在上一次大闹皇宫的战斗中，很多人都看到了王青云那张脸，王青云恐怕早已被列入刺客名单，他的身份不能再用了。
王凡在云中等待，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入夏军的阵营，逮到一位半夜解手倒霉的神域强者。
这位神域强者不知不觉就被王凡的龙域笼罩，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在龙域中暴成了血雾。
王凡看了一下身份牌，仍是凌虚宗的，名为石勇。
把身份牌挂在腰间，易容成石勇的模样，飞上高空继续西行。
不一日到了京都。
大青河上，巨人雕像还在，仿佛诉说着楚家王朝的历史。
当年看到这四尊雕像，他曾经十分羡慕，但现在，心中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只要他想，绝对有实力在这方世界建功立业，有无数追随者唯他马首是瞻，可以像夏祖那样，横扫四方，留下千秋伟绩。
可是山间麟儿他们不在身边，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夏祖看重的是万里江山，他看重的却是身边的人，只想守护他们平安。
退出战争如此，加入战争亦如此，从来没有改变过。
世俗皇帝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身边的人才能陪他走得更远，陪他一起实现成神的梦想。
为了山间麟儿他们，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京都城外关卡重重，王凡出示身份牌，顺利来到城内。
城内繁华如昔，歌舞升平，感觉不到任何战争的气息。
来到先前落脚的驿馆，掏出身份牌，“陈宇大人何在？”
驿馆的招待查看了身份牌，“原来是石大人，陈大人就住在楼上。不过他经常在宫中过夜，偶尔回来也很晚，没有固定的时间。”
王凡出了驿馆，信步来到大街上。
皇宫的大门紧闭着，高墙遮挡，看不到里面的景象，隐约传来凿击声和炼制材料的味道，可以想像，法阵师们正加班加点制作跨界传送法阵。
感应到了陈宇，传念让他找机会溜出来。
没过多久，陈宇找到王凡，看了看他的面容，“是凌虚宗的石勇？”
王凡点点头，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满意。
陈宇又帮他修改了身份牌信息，接着向他汇报跨界传送法阵的进展情况，“一个月后差不多就能完工，再调试一个月，便可投入使用。”
问及四位神圣使者，陈宇说道，“只有白虎使者带着一批神域强者在前线战斗，其余三位神圣使者仍然不见踪影。”
“真能抻啊。”王凡拿三位神圣使者没有办法。
已经等了快三年了，不差这两个月。最好提前出现，救下山间麟儿他们的同时，可以立刻毁了法阵，彻底切断两界的通道，省去更多的麻烦。
手一伸，微缩的归墟殿出现在手中，交给陈宇，“把它带在身边，有什么消息，对着它说，我便可知晓。”
“这是什么？”陈宇仔细端详，发出啧啧赞叹，“好精美的物件啊。咦？”突然发现王凡不见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了。
挠挠头，“主人这是什么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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