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说：“那些跟踪我的人就是郑家的人，起初我以为只是仇恨他们才这么做，但事后证明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我判断郑家与门凤英有来往，我失踪后不久，郑之长便成为国防部驻湘办公室的高官，重点是专门负责调查我失踪的事情，凡是过去与我有瓜葛的同事和朋友都招到了审查，他们问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我的下落！”秋菊说：“现在上海的保密局副局长不就是这个郑之长吗？他难道是门凤英提拔的？我说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上海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会被一个过去听都没听过的人来做呢？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范玉萍明知故问地点点头说：“啊？他是副局长啊？那正的是谁啊？”秋菊说：“他本来就是副局长，只是当时上海刚刚光复由他来代理罢了，你以为上海这么重要的位置谁想坐就坐啊？听说正的这几天就要到任了。”范玉萍说：“师姐，你消息真够灵通的啊！真厉害！”秋菊说：“去，去，去，你别打叉，你的问题还没完呢，你给我继续交代问题！”范玉萍说：“这郑之长就是师娘的二哥，郑家早年在上海物色了一个人叫杜竹亮，这位杜队长就在负责侦办我这个案件的。”
秋菊说：“你说的这个无赖我晓得，他以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我就说怎么这几年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官运亨通了，原来他是郑家人安排的？你继续说！”范玉萍说：“思荷曾经被郑家的人抓过两次，准确的说是三次，上一次是被秦壶抓走的，这次是杜竹亮做的。”秋菊说：“这么说都是你救的咯？那这么说上次杜竹亮被人关在家被人打得半死也是你干的是不是？”范玉萍点点头说：“是的，我用了点小手段，师姐，你可以啊，这事你都晓得？”，秋菊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就说嘛，是哪位好汉帮上海人收拾了这个小赤佬，原来是你这死丫头干的。这倒符合你这鬼丫头的行事风格。”秋菊说完便给了范玉萍一鸡毛掸子，范玉萍问：“哎呀，姐，你干嘛又打我呀？”秋菊说：“你既然把他捉起来了怎么不打死他啊？你还留着这个祸害做种啊？”范玉萍摸着被打的部位说：“就是因为这人笨才要留着嘛。”秋菊点头说：“也是！真落个聪明人你未必搞得定人家，好，你继续说！”范玉萍摇摇头说：“没了!我交代完了。”秋菊举手又给了范玉萍一鸡毛掸子说：“这跟你是汉奸有什么关系啊？你还想继续糊弄我呀？我好歹也是教过你的。”范玉萍说：“他们要想抓我就必须给我罗织一个罪名嘛！”秋菊说：“无风不起浪，总得有个原因吧？”范玉萍说：“我早年间不是在台北福山医学院读过书嘛，那是日本人开的学校，他们就说我是日本特务！那我们的总裁，何部长，阎长官，还有多少司令官不都是从士官学校出来的啊？”秋菊放下鸡毛掸子说：“算你老实，说了实话，不然我今天就准备打死你，为民除害。”说完便在她额头重重戳了一下，范玉萍说：“诶，姐，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你是不是派人来跟踪我，还派吴妈来监视我？”秋菊点点头说：“怎么了？不应该吗？”，范玉萍怒道：“好哇，师姐，你真可恶啊！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秋菊骂道：“滚开，调查你就是应该的！”范玉萍问：“为什么？”秋菊说：“因为你是日本特务！”范玉萍大叫：“我不是！”秋菊拿起鸡毛掸子说：“滚一边去，你最好老实呆在家里哪里也别去，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对了，那抽屉里有把枪是给你的，狗特务！”范玉萍大叫：“我都说了，我不是!”秋菊说：“现在除了我，谁信？”范玉萍无语地看着师姐，秋菊严肃地继续说：“看我干什么？你给我听着，你最好不要出门，要是敢出这道门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狗特务！”范玉萍大叫“我不是！”秋菊突然笑着指着她说“你是！”听完范玉萍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秋菊出来就喊吴姐，吴姐闻讯出来，秋菊指着屋里的范玉萍说：“吴姐，从今天起，你给我看好她了，没我的允许不准她出门，要是她敢出去你电话告诉我，我回来打断她的腿！”范玉萍无奈地看着秋菊苦笑，秋菊又回头用手指了指她，就这样范玉萍被秋菊软禁在家，这让她没有机会出门去调查玲珑的事。
清明节当天，范玉萍带着思荷清早便了出门，思荷只记得她跟着妈妈在郊区走了许久，她们来到一片荒野前范玉萍跪在地上在地上插了三柱香将带来的供品放在地上，对着西方磕了三个头，思荷也连忙跟着妈妈跪下磕头，此时思荷看见妈妈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思荷很少看到妈妈哭，可此刻妈妈哭得格外伤心，良久范玉萍慢慢地说：“这就是当年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凌秀救我的地方，她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凌秀，现在日本鬼子已经投降了，我没有忘记你，今天我带着我女儿来看你了！”说完她望着着天空发呆。思荷知道妈妈一定在回忆那场残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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