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孔楠安倒不明白安向了。“那我追到安薄枝还有什么用啊。”
安向喝完一杯酒后，孔楠安还想再给他添酒，但是酒坛子都已经空了。
“我再去拿吧。”孔楠安起身准备去拿酒。
“可以了。”安向伸手按住孔楠安的胳膊。
孔楠安一脸失望，“我还想跟师父再讨论一下呢。”
“那就出去走走呗。”安向用手抹了抹脸，站了起来。
安向刚要迈一步，一个趔趄，孔楠安赶紧扶了上去。
“慢点慢点，师父。”孔楠安慢慢扶着他走了出去。
“唉呀，我只是醉了，又不是老了。”安向出了门之后，又把孔楠安手甩开。显示自己一点也不依赖他的样子。
“听好了，我们薄枝还是小姑娘呢！”安向出去之后吹了吹凉风，酒就有点消了。“她还小呢，以后还有大好人生等着她呢。”
“可是跟她一样的同龄人都已经有俩孩子了，她早就成年了。”孔楠安不满安向所说的话。
“那都是父母瞎操心，披着传宗接代的腐旧思想迫害孩子的美好年华。”安向不屑地说。
孔楠安对此很为诧异，他原本以为安向就是个迂腐的老头，结果没想到他的思想这么前卫。这让孔楠安对安向刮目相看。
“好吧，那我就等到她什么时候觉得能嫁人我就跟她求婚。”孔楠安想了想说。
安向看着他有所动容。
“不过，你也听见上次安薄枝怎么跟你说的，她可不会抛下我这个老头子不管。就算她继续仗剑走天涯，我也会一直跟着她的。”安向抽了抽鼻子自豪地说。
“那更好啊，我就把师父和安薄枝都接到孔府，我们孔府地方很大的。师父你俩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孔楠安毫不犹豫地说。
说谎话和给随便未来定下期望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孔楠安又不需要真把诺言实现，无论答应他什么都行。
“但还是要保障我们的行动自由，要是你想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法禁锢安薄枝那是不可能的。”安向又加了重要的一条。
“当然了！她结婚跟现在唯一不同的就是会多出一家子人爱她。除此以外，都会和现在一样。”孔楠安大言不惭地说。
这种不给履行的承诺跟街头行走的江湖骗子的话语一样不值得可信又恶心。
但是安向却被他这冠冕堂皇的话给骗了。安向竟然满意地点点头。
孔楠安笑了，“不过，其他师兄师姐不会抢着要师父吗？”
安向的脸一下子灰暗了。
“唉，人生的败点就是养了那群小白眼狼。”安向可怜兮兮地说了这句话。
“怎么这样说，我看师兄师姐他们都很尊重你呀！”孔楠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安向。
安向眼角隐约泛起了眼泪。但是因为月色朦胧，孔楠安没看清那是不是真的眼泪，安向就把那闪亮亮的眼泪憋了回去。
“算了吧，我现在要是给他们离开的机会，全都会头也不回地立刻跑。你信不信。”说完，安向还干笑了两声。
“为什么？！”孔楠安听到他们不合的话语内心肯定是很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满自己的生活。谁想一辈子都为了苟活去杀害别人。每个杀手夜晚都有梦魇。”安向说。“其实我也能谅解他们，这些年他们都被我压迫地不像个孩子，但是不要求他们自持的话，过多的感情只会成为负担。”
孔楠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安向看了眼他迷茫的眼睛。叹了口气说，“唉，你以为我还真的给你找不到师娘？你也太小看英俊潇洒的为师了吧。”
“那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师娘。”孔楠安问。
“有了师娘就管不了你们了。我就会跟你师娘有一个小家庭，和和美美地做着农活过平凡日子。没有精力去打理解决别人愁怨的楚楼了。”安向总是不完全说透，孔楠安也云里雾里地听着。
“明白么？感情对我们是奢饰品，想要平稳的生活和爱情，就必须放弃这个职业。相同的，当你的情感生活一塌糊涂的时候，你在工作方面的成就就会特别突出。”安向又解释了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安薄枝喜欢这份职业才不答应跟我在一起？”孔楠安问，心里想，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杀掉她。
“你的理解力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安向有点生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觉得安薄枝是绝对不会走这条路的。每次完成任务时，她都会绝望地大哭，每次都要喝镇定汤剂才能平复心情，保持理性。”
“她怎么会这样......”一听见安薄枝的事情，孔楠安内心特别为她感到伤心。
“你不知道她的事多着呢。你怎么也得把她的爱好全都牢记于心，当然如果我来告诉你，你根本记不住。这种事情要你自己去发现。”
夜里空气越来越凉，安向说话的时候都哈出了白气。
“好，我会接着发现安薄枝的喜好。”孔楠安看在安向嘴里的确套不出什么话了，于是只好妥协。
“看，那墙外面就是鸢尾园，过一阵就会开了。”安向远远地指着面城墙说。
“安薄枝喜欢鸢尾？”孔楠安问。
“薄枝什么花都喜欢。”安向鼻尖红红的，外面空气看来是真的冷到他了。“可惜我以前一直没有履行带她来看花的诺言。”安向低下头叹了口气。
“没事，师父。我以后会带着安薄枝每个花季都来赏花。”这次的誓言倒是孔楠安发自肺腑说出来的。
“还要糖花。”安向笑着加了一句。
“对对对！安薄枝很喜欢吃甜的！”孔楠安一听“糖花”就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吃甜，她在换牙之前吃糖吃的得了一嘴小蛀牙。那时候她疼的都睡不着觉......哈哈。”安向一想起安薄枝就想开心地笑。
阿嚏！安向打了个喷嚏。
“回去吧，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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