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那两只金角貂疯狂地对着悬立于空中的李小白疯狂地咆哮着，但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与生俱来的野性本能告诉它们，此时若是稍有异动，迎接它们的将会是死神的邀请。
“拼到这般田地，又是何必呢？”
看着怀中已然是遍体鳞伤的少女，李小白俊逸的脸上有着一丝怜惜闪过，璨金色的双眸之中跳跃着愠怒的火焰，一股令虚空塌陷的威压自他体内爆发出来，竟是直接让得周身百丈的普通角貂直接昏死过去，而它们的王，也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原本还想让你们痛痛快快地死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虽然仅有半刻钟的时间，也足以让你们感受到那么一丝来自炼狱的恶趣味了。”
他每踏出一步，空间就会塌陷一分，而那一道道五彩斑斓的裂缝，也在真实的证明着李小白此刻的实力，已然是达到了窥虚境。
“咔咔！”
虽然恐惧，但毕竟已经是达到了五阶的灵兽，其灵智已然颇高，两只巨兽也知道此时若是逃跑，眼前的少年会在一瞬间将他们灭杀，因此也是当机立断，嘶吼着挥舞金角从两端分别夹击，便是要把后者切成三段。
“天地如磨。”
李小白也不慌张，两只手掌平平展开，分别对上两只巨大剑刃，同时手心灵气迸发，化作两道金色光盘，其上传来的悸动，让得巨兽立刻转身欲走。
“来得及么？”
轻轻的呢喃声刚刚响起，少年手中的光盘之上便是出现了一道漩涡，可怕的吸扯之力硬生生地将两只已经后撤的金角貂给拽了回来，而它们头上如剑锋一样的角也眼看着就撞在了光盘之上。
“先磨一磨你们的性子。”
“哧哧……”
李小白的冷笑声在金铁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与火花中显得格外刺耳，但任由两兽如何挣扎，却始终是徒劳无功，这两个磨盘仿佛有着一种诡异的力量，将它们的修为与野性连同那象征着王者的巨大剑角一并磨灭。
“这就没了？”
金角磨灭后，那磨盘便直接散去，少年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开口笑道，“那接下来，就该减一减你们的肉了，太胖了你们。”
“裁邢剑。”
少年伸手一抓，一滩看上去颇为恶心的黑色液体凭空自裂缝中流出，宛如活物般地蠕动了几下，变成了两把长约三尺的黑剑，散发着浓浓的黑色烟气偶尔飘落地面，俱是草木枯竭化作黑土。
“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剑，你看，我也有。”轻轻握住黑剑随意地挥了两下，李小白阳光一笑，说道，“忍着点，挺痛的。”
他左右各持一剑，分别划过两只巨兽，充满腐蚀性的剧毒顺着黑剑划破的伤口流进它们体内，少年闭眼聆听着那如同金铁摩擦般的惨叫声，越是歇斯底里，他就笑的越灿烂。
短短不过数息时间，那剧毒便将它们的所有血肉化作黑色的脓血，只剩下了一些脏器与五官，还有连接心脉的那些血管。
“现在不是好看多了？”轻轻地摸了摸不挂一丝血肉的漆黑骨骼，李小白满意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见两只巨兽怨毒的眼神，他大笑出声，“很恨我吧？”
“别恨了，我不过是做了你们过去对别人做的事情罢了，只是手法比你们丰富一些而已。”他指了指那不远处呼吸尚算平稳的少女，说道，“你们看，若不是我及时醒来，上官诗还有我，我们两个的下场，应该比你们现在好不了多少。”
“既然是你们先种下的因，就不要怪我摘了你们的果。”
他抬起头，放眼扫视一圈，目光所过之处，那些低阶角貂俱是鼠窜逃开，仿佛是见了恶鬼一般，这一幕让得少年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虽是鼠辈，但它们，可比你们这两只王要明智的多。”
随手将黑剑一抛，分别落在了两只巨兽的头颅之上，黑剑瞬间化作液体将它们的身躯淹没了去，片刻之后，便也化作脓水，沁入地面。
而在王者的生机断绝之后，那仿若无尽的鼠潮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原本井井有条的秩序在这一刻全部荡然无存，但尽管这些角貂到处乱跑，却都是本能地绕开了李小白的所在之地。
“越低阶的灵智，对本能的反馈越相信么？倒是有点意思。”
随意地瞄了一眼，李小白便收回目光，缓步走向昏迷不醒的少女，低头说道，“既然你悟了与阿鸿一样的道，那我理应成为你的护道者，毕竟，他的选择一向都是正确的。”
突然，他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一道宛若人形的白雾突然冒出，又被强行地按压了回去。
“秘术的时间要到了吗？”
微微眯眼感受着那行将散去的强大修为，少年轻叹一声，他倒没有什么遗憾，只是略微有些感慨，毕竟百万年前的他，从未有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修为而感到开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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