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不敢相信地看向绘幽凌，冰冷的寒意拂过他的脸颊，全身仿佛都被无数双手禁锢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是威压…还是什么？
森的呼吸越发急促，嘴皮一下发白，他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一个小孩，他不自觉逃避道“我…真的不知道…”
绘幽凌缠绕着黑气的眸子淡淡注视着他，打断道“对于你们一开始的谎言我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要还想要说谎，我就不会那么宽容了。”
说完那句话的时候绘幽凌突然浅浅笑了笑，眼眸里的雾气一下消散开来，更确切地说——逃窜而去。
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天真无邪，但是所说的话语却根本不是这样“对于这种威胁，我一般的做法就是杀掉，特别是对于大蛇丸老师没有价值，更不会有他护着的人，不过就算卡因有价值，老师也说实验结束后将他交给我处置。”
森明显感觉到绘幽凌在说“杀掉”两字的时候，自己身上又压上了什么无形的东西，她一派天真的脸却是那么云淡风轻，这种反差让森感觉自己被什么狠狠踩住了脑袋，他似乎听到骨头的咔嚓声。
森虽然一直皱着眉头，却迟迟没有回答她，绘幽凌微微眯了眼睛淡淡说道“我可以给你考虑时间，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答案，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原地，没有一点停留和犹豫，清冷的黑眸里是那般冷淡。
森看着绘幽凌背影离开，迷离的眼眸缓缓睁开，他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实验室的卡因，卡因还在进行那个实验。
森的眼眸中不知道划过什么情绪，他嘴角慢慢沉了下来，最后一言不发得转身离开了这里。
……
几天后清晨
绘幽凌正在修行场训练，身后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绘幽凌大人。”
绘幽凌转身看去，果然是那个人呢。
“森。”绘幽凌淡淡叫道，轻笑的视线看向森。
森看着面前娇小的孩子，心情有些沉重，他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女孩子，现在拥有的权利却已经不是他能想象的。
过去也许还可以不在意，那么现在…就连他们的命运都被这个女孩掌握，就在不知不觉中，女孩居然得到他曾经想要的一切。
犹豫了很久，森还是开口说道“关于的青私的事情，他确实一开始就…”森停顿了一下，本想说算计，最后还是吞回这个词，继续说道“都在盘算，但是他对于你的用心也不可否认。”
绘幽凌冷冷勾了勾嘴，嗤笑说道“这种用心不过是想毁灭我，变成他的艺术品，不过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的答案不是这个，而且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已经做了选择。”
森紧紧皱着眉头，拳头不自觉握紧。
绘幽凌毫不在意，只是冷漠的看向森，冰冷又平淡的眼眸一直注视他，就像看一个无关重要的物品，就像过去他们这么看她一样——那种对于实验品的漠视。
最后森还是承受不住重压，缓缓开口说道“我…我明白了…”
绘幽凌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轻轻扬起，目光却越过他，看到他的身后，一具实验品慢慢被抬了出来，僵硬的身体一半是狰狞丑陋的伤口，一半却完好无损。
看着那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绘幽凌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她遗漏了。
她皱眉看向森，也听到他将当初的真相揭露…
……
卡因，我说过会杀了你，从你开始做那件事情开始，就要明白，我在意的人不是你可以碰的。
……
时间慢慢流逝，绘幽凌成为了实验室的常客，对于她的平静大蛇丸是很惊讶，不过也能明白她是为了加快卡因的死亡。
那么卡因的存在似乎更加有必要了，他将成为绘幽凌心性的磨练石，这也是他总是阻止绘幽凌杀了他的原因之一。
不过最重要是卡因的实验，这种努力又有天赋的孩子是他所喜欢的，虽然…
“大蛇丸老师，我可以走了吧。”绘幽凌输完一堆莫名其妙的液体，自己拔了针头，在她身旁的碟子里是她被采集的细胞和血液样品。
大蛇丸回头看向她点点头“你先去修行吧。”
绘幽凌“嗯”了一声，穿上外衣离开了这里，大蛇丸幽暗的眸子看向输液器，轻轻勾起了嘴角。
就连他——也很期待这个东西带来的变化。
走出没多久的绘幽凌慢慢停了下来，眸子看向自己的手臂，即使刚刚被取走一小块皮肉，现在也只有浅浅的印子。
她的脑海闪过那天看到景象，从方向来看似乎是从卡因实验室里抬出来的试验品。
一半完好，一半溃烂，溃烂那边都是人造的伤口，有表浅的伤口，也有深可见骨的创伤，而完好那边似乎也不全是正常，还有浅浅的痕迹，就像她手上这样…
绘幽凌的眸子慢慢瞪大，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必须要找到那些实验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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