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有肯定和不肯定之分，这两种情况给人的感觉自然就不一样。
就好像去银行取钱，一次输入了密码，一次输了一半密码，这两种情况肯定是两种结果，取到钱和取不到钱。
张磊最后给出的答复是肯定的，能不能听到真心话，还得看陈飘飘。
他看着她。
小猫哥也抬头看着陈飘飘的圆下巴。
稍有些油腻的空气似乎停滞了一般，包裹着周身落在心头，陈飘飘很是不舒服，不管是空气里的油渍，还是心头的伤痕。
她想到了从前跟那个人在一起吃饭时的场景。
伤心的情绪便一下子涌上心头，然后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纸巾可以擦去泪水，但不能抹掉心头的痛。
陈飘飘想着伤心事，包间里也随着她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陈飘飘抬眼看着张磊平静的眼神，缓缓说道：“这种事情本不该跟你说的，不过看在你是张磊的份上，我应该说说。”
张磊没有说话，只是轻嗯了一声。
陈飘飘继续说道：“半个月前我住院了，不过我没跟别人说……我是被打进医院的。”
“什么？”
听到这样的答案，张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陈飘飘这样的女人惹人疼还来不及，谁还下得去手打人呢？
陈飘飘满脸苦色，本就发白的小肉脸更加苍白，她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是我前男友打的。”
“渣男！”
张磊下意识就冒出这两个字，然后追问道：“那你前男友现在在哪？”
“我报了警。”
陈飘飘毫无感情的说道：“他现在在公安局。”
张磊点了点头，然后就有点迷糊了，都进公安局了，那他怎么帮，打电话叫谢东阳狠狠地揍那个渣男一顿？
这或许不是陈飘飘想要的。
张磊想了想还是觉得问清楚点比较好：“陈老师，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陈飘飘怔怔的看着张磊，她没想到张磊这么认真，她能说出这件事，多少与张磊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关系，但这不是绝对，她只是想对别人诉诉苦罢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的背后没那么简单。”
张磊没有接话，还是嗯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的音调与前一次不同，表示他的惊讶。
陈飘飘沉默了一会，说道：“他打完我之后，跟我说不要怪他，要怪只能怪给他钱的人。”
“还有这么一回事？”
张磊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他还是不了解这之间的情况：“陈老师，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陈飘飘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个普通的老师，能得罪什么人呢？”
“那就奇了怪了，难道有人吃饱了撑的。”
张磊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如果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能遇上这种事，难道真的是运气太背？
陈飘飘缓缓说道：“算了不说了，就当我运气背吧。”
“这种事情不尽早解决，谁知道以后还要发生什么事呢？”
张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陈飘飘，说道：“你是没得罪什么人，不过人家可不会这样想，比如……黄丽丽。”
“她，她还是个学生。”
陈飘飘有点惊讶张磊会想到黄丽丽的身上，其实她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的。
张磊笑了笑，说道：“陈老师，跟你比起来，我可比你更了解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的清楚呢。”
陈飘飘狐疑的看着张磊，她自然不知道张磊以前的故事。
“我打个电话。”
张磊说了声就拨了一串号码：“喂，阳局，现在不忙吧，我想到你那去一下。”
简单说了几声，张磊挂了电话，然后对陈飘飘说道：“走，陈老师。”
“去哪？”
陈飘飘有点懵逼。
“到了就知道了。”
张磊已经出了包间，只有声音飘进来。
陈飘飘也只能抱着小猫哥跟了上去。
出租车在京北市公安局门口停车。
下车后，陈飘飘更加不明白张磊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谢东阳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挥手跟张磊打招呼：“嘿，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了过来。”
张磊笑了笑，跟两人介绍：“阳局，这是我的色彩老师，陈飘飘，陈老师，这是京北市公安局的局长，谢东阳。”
他这么一介绍，两人倒是更加发懵，不过他身旁的陈飘飘却是惊讶得发懵，想到张磊是国民学霸才缓缓释然。
张磊可不管别的，直接开口：“阳局，我想见个人。”
这个社会有关系办事那就不是事。
审讯室，张磊和陈飘飘的对面坐着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耷拉着眼皮，眼睛里都看不到什么光亮，就好像一闭眼就要死去一样。
张磊问他：“是谁叫你去打陈老师的？”
那男子听到这话后，似乎来了精神，抬了抬眼皮，先是看了张磊一眼，然后看向陈飘飘，说道：“呦呵，师生恋啊。”
陈飘飘脸色气得煞白：“你别胡说！他只不过是我班上的学生而已。”
“呵呵，解释就是掩饰。”
胡渣男不屑道。
砰！
张磊突然一拍桌子，指着胡渣男的鼻子，说道：“老子可没功夫陪你玩，你再不说，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呦，小白脸还挺横。”
胡渣男没有一点危机感：“这里是公安局，你打我一下试试？”
啪！
张磊已经一巴掌上脸，而且他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胡渣男的身边。
好一会儿，胡渣男才疼得大叫起来：“警察，有人打我！”
然后，并没卵用。
“你叫，你继续叫，看看有没有人来。”
张磊抠着指甲，漫不尽心的说道。
胡渣男吞了口口水，干涩的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废话。”
张磊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吓得胡渣男一秒闭嘴。
“是一个女人给我的钱。”
胡渣男不得不说，他怕，他怕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大男孩，真的会玩死他，他虽然渣但并不傻，能随便来京北市公安局审人的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是不是这个人？”
张磊拿出黄丽丽的照片，这是他叫谢东阳帮他弄到的。
胡渣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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