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并没有召见你，见我何事，难道联邦这么快就让你过来给我一句回复了吗？”
房间中，元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逗弄着蹲在脚边的白衣小宠物，一边默默地抿着茶，最后瞥了眼站在身前的年轻男子，语气冷漠道。
“您难道与联邦接触了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死者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这件事他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嗯，最近刚见过一次，一个挺有趣的男人，很值得惊讶吗？你不是也劝过我吗？这个世界，只有联邦才能最大化发挥我的杰作！”
“确实！”
不死者有些哑口无言地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个无法无天的恐怖家伙不会向联邦低头呢？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果然，就算再坏的人，终究还是人类一员，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但心里肯定还是向着自己阵营的吧。
对方要是愿意与联邦全力合作，那么他的身份立场或许也就没有那么难做了，如果大家都同在联邦体制下，他最多就当换了个部门发展罢了，谁又愿意和昔日的同伴反目成仇，他又不是受虐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突然，冰冷的视线刺醒了他，元辰开口打断了他的遐想，不死者稍作犹豫一下，想到既然这位已经愿意和联邦合作，或许真有回旋的余地。
“我听说…誓约来过这里，然后失踪了，不知，大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心里有了决断，不死者开门见山道，哪怕他知道这样还是可能会让对方不快，但作为朋友，如果对方出事了，他还是想要尽可能试着去拉一把。
“誓约？哦，你说那个啊，确实，在我的手里，一个挺有趣的玩具，怎么，有问题吗？”
回忆了一秒，元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作伪地轻轻臻首。
“大人，如果她做出了什么无意的冒犯之事，我都可以代之接受惩罚，还希望您看在无知者无罪的份上，宽宏大量，放她一马！”
果然是落在这个疯子的手里吗？不死者的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随后低下脑袋，低声请求道。
“哦？怎么，你难道…跟她很熟吗？”
“算是朋友一场，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朋友吗？呵，绝不可能，她现在可是我一个重要的实验对象，我是不会放手的！”
元辰有些无聊地转了转茶杯，毫不犹豫地回绝道，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大人，您不是已经决定与联邦合作了吗？她怎么说也是联邦异警司的人，您这样做岂不是不太好，很不利于你的合作计划！”
见动之以情不行，不死者也不意外，立马动之以理，这种人或许更适合用这样的理由劝服。
“你…难道没有听清刚才我说的话吗？”
可下一秒，和颜悦色的元辰瞬间狰狞怒火了起来，仿佛磨光了耐心，手中的茶杯直接捏爆，所有的碎片都砸在不死者的身上，眼含煞气，讥笑道。
“可怜人？可笑，真是可笑，在这个世上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谁又不是可怜人，你是，别人是，甚至我也是！”
“而且，弄清你的立场，你现在到底效忠的是谁？更何况，不是我求着联邦，而是联邦求着我，他们的看法与我何干，你想凭着这点要挟我？愚蠢至极！”
“况且你知道你现在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吗？好好认清你的身份，认清你的价值，你就是一条狗，也敢要求主人这那的，我能给你生已是最大的慈悲！”
尸傀走了过来，递来毛巾，一边擦着手，元辰一边痛骂着，不过一时的怒火也慢慢消散了，瞥了眼不死者，最后淡漠道。
“这个世界从来是公平的，拥有什么样的价值才能提出相对应的要求，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那个价值吗？你连我与联邦会面的消息都不知道，恐怕连联邦都已经不再重用你了！”
不死者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并没有因为元辰的话语刺激而怎么样，这些名利他都是无所谓的，他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他终究只是一个有点能力的普通人。
“还是…请您放过她！或许很任性，但我接受任何惩罚！”
不死者再次低声请求道，并且跪了下来，就像他可以为了更大的善沉入黑暗，如果能用他的尊严换来朋友的生机，那也是值得的，他很清楚落在这个疯子手里的人会怎么样，就如他当初一样，运气好点还能半死不活，差点恐怕……
“看来你还是没懂，你…让我很失望！”
见此一幕，元辰不禁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手掌优雅地一握，一根骨枪拔出，枪尖顶在对方的脖颈上，鲜血丝丝溢出。
“我再问你一遍，不死者，你到底效忠于谁？”
“我…不知道！”
缓缓地抬起头，迷茫了几秒，不死者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内心的矛盾想法！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元辰的眼神冷漠到极点，一枪刺下，当一个棋子的利用价值结束了，如果聪明且听话还好，否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随着立下根基，现在的他可是很轻易就能拿出更多更好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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