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指引，果真有个山洞，里面干净清爽，很显然有人清理过。
“四哥，你说他们没事儿，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又因何难受？”
卿卿脱下外衫，给小瑞儿和小凝披上，怕他们着凉。
顾四挥手，洞口瞬间被堵住，再也瞧不见外面景象。
洞中烛火摇曳，微风拂过，不停摆动。
“饭里…被他们下了药，所以…才会昏迷。”
“不过你放心，这是测验第一步。此药…后期人们最阴暗的回忆，从精神上打击。”
“第一次洗礼。”
“不能从外打破，否则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我无事。”
顾四缓和许多，脸色渐而恢复，声音只有些许颤抖。
“那我也吃了饭，为何无事？”
卿卿：明明都是一起吃的，难道我有抗体？
“昨日，唇齿相交时，我使了些手段。”
听到顾四回答，卿卿立刻羞到耳根，腹诽：第一次有人将耍流氓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啊！那刚恢复的小凝，该不会…”
转念想到小凝，落下的心再次提起。
“放心吧，昨日的封印很强，不会被唤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卿卿蹙眉，担心问着。
“只不过，他们会想起你当初虐待的行径。”
顾四不想说，但这就是宗门选拔的残酷。
最开始激起学员最高的情绪，如此一来，在首轮选拔时，能最大发挥潜能，并为日后修练敲响警钟。
因为，魔族最擅长用此方法扰乱人心。接受阴暗过去，就相当于战胜魔族。
只有接受最恐惧的，才能更强大。
“害，他们此番着实残忍。”
卿卿：此番，恐怕要回到解放前了。我的命…真苦啊。
“四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稍后我再叫醒你。”
卿卿见他脸色稍微缓解，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卿儿，你到我身边来，如此我才会安心。”
顾四眸含委屈，手不停拍着身旁蒲座，示意赶紧过来。
看着孩子般行径的四哥，卿卿也是无奈，缓坐身侧，为他顺毛。
“好啦，我在这里，你休息吧。”
“乖~”
语气像幼儿园的老师，和蔼可亲，耐心十足。
顾四目光狡黠，盯着卿卿玉颈，朱唇轻啄。女子芳香附在唇间，清淡的香甜入鼻，他想贪婪索取。
“嘶！你…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带我们出去。”
卿卿完全没预料到在这种情况下，身旁的男子还想干这种事。
惊了个大怪！
反观顾四，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觉悟。额头搭在香肩，眉眼舒展，睫毛随烛火微动，暗黄的烛光倾洒脸庞，静谧而美好。
卿卿见他实在难受，也不再说责备的话。
外面雨声完全被屏蔽，洞内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别无其他。
半刻钟后，小瑞儿的一声呢喃，打破平静。
“呜呜呜…”
小手不停挥舞，在空中乱抓，嘴巴呈八字形，委屈极了。
“小…”
本想第一时间冲出去，奈何顾四在肩。只能先将大家伙安置好，靠在洞壁，然后来到女儿身边。
“鸡腿腿！”
“鱼肉肉！”
“还给我！”
小家伙不仅挥手，还蹬腿表达不满。胖嘟嘟小脸写满了‘我不开心’几个字。
泪水奔涌而出，哭得鼻涕直流，吹出泡泡。
本想强制叫醒，但又怕小瑞儿精神受损。无奈下，卿卿只能温柔在其耳边说：
“没事，娘会再给你做鸡腿、鱼肉，还有各种好吃的。”
“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哈。”
说完小家伙也不喊了，手不再挥舞，恢复平静，甜甜笑着。
“爹、娘！你们不要离开小凝…”
“不…别…别打妹妹。”
老幺恢复，老三又情绪波动。卿卿真是片刻不停，急忙来到女儿身边，抚摸额头，轻声细语：
“不离开，娘永远不会离开。”
“放心，我不会再打任何人。”
话音刚落，小凝忽而惊起，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
双眸无神，好像还沉浸在回忆。身体不自觉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要报仇’。
“小凝，你缓缓神，别吓我啊。”
卿卿不敢过于刺激她，只能尝试来到身前，手略过眼前，示意回神。
眼前忽悠手影，小凝这才抬眸，见到卿卿瞬间，立刻抱头蜷缩，声音颤抖。
“不，别…别打我。”
“我…我错了。”
“都过去了，那只是梦，都是假的。”
卿卿将她抱在怀里，轻抚小脑袋，接续补充：
“想想看，我们的果饮和糕点。还有果饮店铺，人来人往，这才是真实的。”
过了许久，小凝才缓和，相信方才是梦。
“娘，我刚刚，做了很可怕的梦。”
“呜呜呜…”
梦中的她满身是血，杀戮与叫喊声混合一片，利刃辉辉然，斩断所有命。
弱小的她，被哥哥们强行拉走，除了哭泣，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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