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凶手为什么留下死者面皮和****的原因。”欧阳月婷靠近尸体问顾瑾瑶，“尸体可以翻动了？”
顾瑾瑶点点头，她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不过当她看见月婷解开了死者的上衣时，眼睛却瞪了起来，“你要干嘛？双胸完整，我检查过了。”
“我知道。”欧阳月婷没有停止动作。
“那你在干嘛？”
“我只想印证我的观点。”
“什么观点？”
欧阳月婷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的检查着死者的双胸，“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
“月婷，有什么不对的吗？”许文喆一直在看着墙上的鬼画，听见月婷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了过来。
“死者不光做了整形，还做了隆胸，这就是凶手割面未遂的原因。”欧阳月婷将露出来的头发又塞回发套中。
“怎么？”
“要知道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就是美丽的容颜和骄傲的身材。”欧阳月婷顺势挺了挺胸。“首先，咱们要先弄明白凶手为什么总是喜欢割掉死者的面皮和****，起初，你们都把交点放在了死者之间的关系或是她们的社会联系上，自然是一头雾水，因为死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我刚才的两样。”
“容颜和身材？”
“对，这就是她们之间的联系，”欧阳月婷做出了一个肯定的手势，“漂亮的容颜和骄傲的身材，这就是凶手的目标。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极度自卑的男性或是一个有着同样好的身材的女性，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
“为什么？”
“根据咱们对五角的了解，五角组织是不可能接纳一个极度自卑的人的，这样的人在五角的眼中难以委以重任。再了，五角不是有一名女性吗？应该就是她。”欧阳月婷非常肯定。“凶手割掉每一位死者最宝贵的东西，很可能是为了收藏和展示，她应该是一个表面光鲜，内心也非常强大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她时刻用自己的眼光去寻找生活中的美，只不过她所理解的美和大众不太一样而已。她将自己想象成为一个艺术家，用她手中的手术刀永远的将美丽封存。”欧阳月婷一只胳膊搭在胸口，一只手抚摸着下巴。
“那这是怎么回事？”张帆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张脸不合凶手的口味吗？”
“你是不是傻？这张脸是假的，凶手要的可是纯然的。”顾瑾瑶去下口罩。
“纯然？那你们俩岂不是很危险？”张帆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看着欧阳月婷和顾瑾瑶。
“呵呵，我巴不得她来找我呢！这样我就可以抓住她了。”欧阳月婷伸出五指在空气中抓了一下。
“威武！霸气！”张帆竖起了大拇指。
“瑶瑶，尸体上还有什么发现？”许文喆问。
“因为犯罪中途停止，因此线索就更加少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死者的死亡方式和前几个相同，都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昨晚的零点左右，从割下一半的面皮来看，凶手的刀法要比我们预计的还要精湛，没有回刀的迹象。和以往案件的区别，除了没有割面切乳外就是也没有留下数字，另外死者也没有受到过惊吓。”顾瑾瑶绕到死者的头部再次蹲下，“凶手将死者的尸体，摆成人体镜面，包括姿势、衣物、甚至是头发和割了一半的面皮，我想应该是另有深意，应该和这墙上地上的画有关。”
“凶手从容不迫，还有时间画画，可见她对死者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她知道在她行凶画画的过程中不会有任何人闯入打扰，应该是熟人。”秦日升看着地上的血迹，“而且凶手应该是有个盛血的容器，许队，你看，地面是散落的血迹非常少，死者的血液基本上都用来作画了，还有，你们看，这应该是一个容器的印记。”秦日升指着靠近墙根的一个圆形血迹。“凶手将死者的血液用容器盛装，将其放置在这里，然后在此作画。”秦日升模仿着画画的动作。
“但是，这些画画的是什么呢？”张帆隔着手套摸了一下墙上的血画，画已经干涸。
“凶手画的是《山海经》里的怪兽。”曾诚一直在观察血画，突然开口。
“《山海经》的怪兽？看来凶手知识面还挺广。”张帆看着其中的一个怪兽。
“你们看，”曾诚从门口依次指着画，“山海经里的飞禽走兽有些并不凶猛，反而人吃了还有神奇的效果，但是有些怪兽却是不祥之物，比如这个。”曾诚的手指停在了一个怪兽上，“大家看这个长着鸟头人手的怪物叫鴸，它在哪里出现，那里就会有许多人遭到流放。还有这个长的像猴子的怪兽叫长右，它出现的地方就会发生水灾，等等等等。我仔细的看了一遍，这墙上的怪兽全都是会带来灾难的，后面层峦叠嶂的山峰应该就是它们活动的场所。”
曾诚的讲述让大家不寒而栗。
“以前只知道夸父逐日、精卫填海，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怪兽。”
“《山海经》其实是一本古老的地理着作。”
“双胞胎姐妹的人体镜面，给人们带来灾难的山海经怪兽，凶手放弃了面皮和****，而给咱们呈现了如此诡异的现场，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许文喆不停地思考却毫无头绪。“日升，先叫人把尸体抬走。”
“好。”秦日升对着对讲机言语了两声，很快，就有四人进来准备移走尸体，正在抬尸过程中，尸体侧腰部的一个记号引起了许文喆的注意。
“等一下。”许文喆突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大步上前，“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不知发现了什么连忙过来查看，只见一具尸体的侧腰上画了一个类似草的图案。
“这是苟草。”曾诚看后解释，“《山海经》里记载，在青要山上有草焉，其状如葌，而方茎黄华赤实，其本如藁木，名曰苟草，服之美人色。”
“看看另外的尸体上有没有图案？”
“许队，也有，只不过是文字，”欧阳月婷歪头念出，“帝女之尸！”
“帝女之尸？又是《山海经》？”顾瑾瑶扭头问曾诚。
曾诚点头，“书中云：姑瑶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瑶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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