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小半天街,因街道太过拥挤,苏烟柔放弃继续逛下去的打算。
两人打道回府,途中路遇一些对苏烟柔两眼放光的家伙,都不用九千岁招呼,散在周边的监野司好手立即架上他们去牢里坐坐。
有蛮民高呼,“看还不让看了?”
旁边立即有青盟的商人凶道:“傻帽,那是王妃,再看挖眼。”
诸位鼓噪的蛮民立即收声垂眼,如今谁人不知,这东来城除了有两大圣者坐镇,更是传幕后还有一尊天人大佬,大佬有八位王妃,真是气派……
苏烟柔不好意思的蒙上面纱,也给身旁的男人罩上大老虎面具。
两人回到烟柔居,梁九挽蟒袖给她擦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还说身子养好了?这才逛多久,让为夫再给你调理调理身子。”
苏烟柔额头轻抵他胸膛,羞嗯一声,那声细不可闻,任由他剥去身上桃色的薄衣裙,最后不着一缕。接着她身子一暖,梁九将她横抱于床榻,温和的长生真气一缕一缕进入她体内。
她睁着眼睛,美目一眨不眨深情的望着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直到他那双手不老实起来。她的皮肤竟霎时变得粉嫩,脸红的快滴出水来,她时而紧紧勾住他的脖颈,时而被他抱下床榻,酥软的手儿撑着桌,如一叶扁舟,任由他摆布。
……
数日后,监野司血牢。
漆黑的牢笼中,仅有一盏烛灯明灭不定,灭时伸手不见五指,明时能照印出一张冷峻的脸,以及桶中人的表情。
大王椅上,坐着蟒袍加身的九千岁,他的对面,是一个密封的铁桶,铁桶顶端露出一个童子的脑袋,童子有着一个寿桃状的发型,淡漠的金色双眼,正是金游童子。他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人,“蝼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剑域府绝不会放过你……”
梁九轻抿一口宝材参汤,淡定自若,“金游,冤冤相报何时了。本王曾去那条河里寻过,却没寻到你的手臂,你的那两条小胳膊,被一头水蛟给吃了,本王已把那头水蛟给打折。给你报了仇。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金游童子癫狂大笑,“是你天真还是本座天真?这种事怎么可能算了。除非你交出通天塔,再依附我剑域府,往后你为我剑奴,你的子女妻妾则为我炉鼎!”
梁九丹凤眼细眯,笑呵呵道:“那就是没得谈喽?”
金游童子见他这副阴森模样,立即冷静下来,自己如今势单力薄,且落到他手上,暂不宜激怒这疯子。
“你不知道剑域府的强大,这不怪你。放本座出去,再去寻两条灵藕给本座续断臂。本座回去之后自会替你向府主求情。”
“那本王先谢谢你啊,说说吧。”
金游童子一愣,“说什么?”
“青莲剑阵,还有你们剑域府的各种绝学。”
“你休想!”
梁九摇摇头,招来夜萧萧,“你明个一早去交易行搜罗些蛮荒毒虫,要最毒最厉害的那类。然后放他桶里去。天人体魄不至于死那么快,他要肯说了,再告诉本王。”
“是。”夜萧萧领命,再次没入黑暗中。
金游童子大怒,想要调动一丝丹田灵脉之气,破开这铁桶。可忽然只觉体内的灵脉之气分毫未剩,空空荡荡如石沉大海。
“你!你对本座做了什么?本座的功力呢?”
梁九微笑间,一把金灿灿的游龙剑浮动在他眼前,“你的功力啊,现如今都在本王身上,吸心大法听说过没?本王还顺带给这有意思的灵剑抹去了烙印,现在这把剑就是本王的。可惜本王爱使刀,剑只是随便玩玩。”
梁九说完后再无逗留此地的兴致,他起身也没入黑暗中,不忘交待夜萧萧,“别让他轻易死,我听说他们剑域府有个命牌堂,死去的门人都会有反应,真是稀奇。”
出了监野司血牢,外面迷迷蒙蒙下着春末的雨,红裙黑氅的余欢给他撑起一把大黑伞,梁九接过伞,伸指将她鬓角的发丝理顺,“爱妃,叫你久等了。”
余欢挽上他的胳膊,微笑摇头,却是问道:“爷为何不许我再踏入血牢?”
两人在夜里的雨下散步,梁九回答道:“里头怨气太重,血腥味也重,对往后我们的孩子总归不好。”
余欢妩媚一笑,玩味道:“爷这些天累坏了吧?可别堕了天下第一的名头。”
“本王这天人体魄可不是假的。”
余欢眼里现出一抹忧色,“爷,这天人大陆非踩不可?”
梁九停下脚步,风吹动他的蟒袍摆,“大抵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回到帝行宫的梁九带余欢进到千岁居书房,然后在桌上摊开两卷密册。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从蚩尤那里得到的消息称,天人大陆上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那边的生存模式类似于强者为尊,没有皇权至上一说。哪方天人强者多,哪方就掌握话语权。其实要叫他们覆灭本王心中有想过两个预案,只是这两预案都太过偏激,会惹得玉儿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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