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墨先生，小助理并不知道他是哪家集团企业的掌门人，看着特别低调，出手却狠辣得吓人，沉默少语，全程说话不超过十句，不过，小助理资历虽浅也看得出来，在座的所有人仿佛都要仰仗他的呼吸而存活。
最后，这位墨先生只是轻缓的扫了一眼各位老板，这些老板就无论穆姐怎么说，也都不肯再留下签合同了。
小助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张扬肆无忌惮又低调内敛的矛盾结合体，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眼神就能发号施令拽到爆的男人，撇开他的刻薄肃冷不说，那俊脸，那五官，那身材，真是有型。
和她家斯文清雅的穆总完全不同，是那种让你甘愿为他沉沦臣服的酷酷的美男子。
穆程欢深吸口气，表情平静地站起来，“文文，先把东西收拾了再说。”
“嗯，没事的，穆姐，那九位老板虽然走了，但也没当面否决说不签，而且，不是还有穆总呢吗？”小助理安慰。
穆程欢勉强一笑，打击多大？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时候想起穆青泽，以往每次出差她都伴在他左右，他生杀予夺轻巧谈合同的厉害模样，映入脑海，她怎么就没学到一丁点本事？
如此失败。
其实穆程欢清楚，就算她有本事，在那个男人跟前，也是微不足道无法与之相媲。
……
俱乐部一楼，门口。
在诸位老板的簇拥下，那道颀长冷峻的黑色身影离去。
硕大的玻璃门外，台阶下，停泊着一辆黑色西尔贝，男人微俯高大身躯，上车离去。
门口这些一直在像望着升国旗一样行注目礼的老板眨了眨发酸的眼皮，才开始小声交流，一个不大的合作案，怎么就谈的这样惊悚两难。
其中一位老板小声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送走的这位是墨氏集团和四海帮黑白两道通吃的真正掌舵人，几年前暮城的几位首脑人物先后下台全是这位的杰作。但穆青泽也不是吃素的，我的公司好几年都仰仗着ZM的单子养活上千员工。”
“可不，像咱们这种终端型企业，根本是两头都得罪不起。”
“那位墨先生不是上次国际型上午交流会谈下最大单子的得主么，几百亿的大单他不去签，怎么跑这旮旯里来？”
“你们没听说么？这位墨先生近几年是出了名的乖张难测，做生意全凭心情好坏，今天高兴了就挣一笔，明天不高兴了就故意赔一笔，我有个朋友在他旗下公司做事，被整的都快神经崩溃了。”
“听你这么说，这位墨先生是挺可怕的，不过，我觉得墨先生和谈单的小丫头，应该是旧识，有过那女关系的那种，说不准今天就是专门为她来的。”
回想两人在包间里最后的对话，硝烟下是掩饰不住那些暧昧的男女纠葛的。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再联想这几年墨氏集团明里暗里一直跟ZM在较劲，说不定也跟那小丫头有点关系。
众老板纷纷擦汗，皆在努力回想之前在包间里自己有没有对那丫头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或者眼神来……
唉，红艳祸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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