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愣了一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为了一个细作，你要与我和离？”
玉娇心中五味杂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你杀了人…”
心中想着：下一个恐怕就是我…
“那是该杀之人！”
他眼中决绝狠戾，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只见过他眼中的温柔、缱绻、甚至情欲。
但这般令人发寒的眼神令她不敢直视。
她只是个普通的民间女子。
连公堂都未进过。
见过最凶残的也不过是街头巷尾泼妇骂街，泼皮打架。
平日连邻居杀鸡都不敢看，见血都躲得远远的。
何曾想到会有一日亲眼见到自己的夫君杀人。
若是这等草菅人命之凶徒，任凭他再容貌倾城，自己也不敢与他日夜相守。
别的夫妻起了争执大不了就是拌拌嘴，吵吵架。
若是他不如意…
对他来说，恐怕杀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段灼将她眼中的恐惧尽收眼底，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吓到她了。
连忙敛下眉目，令自己平静下来。
“月儿，我不会伤你的，相信我。”
“...若你不愿和离，休了我也成。”
玉娇挣脱不掉他的手，低头闷声说着，心想：还是保命要紧。
片刻。
房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玉娇见他无甚动静，缓缓抬头看他。
只见他眼中冷如寒冰，薄唇紧闭。
浑身笼罩着骇人的气息，好像马上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玉娇心中骇然，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将自己掐死。
只觉手脚发软，头晕眼花。
做低伏小的讨饶起来：“王…王爷…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招惹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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