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公子，告诉你一件事，她们两个此刻都在看着你，如何做抉择，你可要小心哦？”
“不过被抛弃的感觉，应该非常痛吧，两人都为你付出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神女面无表情，眼神居高临下，似乎一切早已全局在握，言语间甚至还有嘲弄之意与森冷。
伏羲万万没想到，心魔幻境竟是如此。
自己无心之举将杜鸢以及易楚瑜牵扯到其中。
看着眼前光幕之中，杜鸢容颜老去，垂暮之年，易楚瑜变成废人，动弹不得。
两人在决定牺牲自身的时候，从未有过一丝的迟疑。
“你说什么我就要相信吗？”
伏羲哪怕内心觉得痛苦，但他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心魔幻境，自己绝对不能随了神女的心意。
神女嘴角上扬，耸了耸肩道：
“你心里有她们，她们心里有你，我才能把她们勾到此处来。”
“做个选择吧？不如就杀掉杜鸢？易楚瑜毕竟是先天寒脉，让她活着比杜鸢对你更有价值。”
“杜鸢只是小魅灵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她的血肉之躯也不是自己的，最多帮你照顾爷爷，大丫，二狗与小胖墩……”
“这些人与你未来注定会越走越远，不用杜鸢照顾他们也能安稳生活……”
“看你为难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呢？可总要做一个选择吧？”
“明明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将她们牵扯进来呢？”
伏羲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从未有过的疼痛在心中蔓延，眼神中的杀意涌动。
“为什么就不能将她们牵扯进来呢？这世间上的一切就是如此啊，拥有实力的人就能为所欲为，身为修炼者你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如同神土孔家，说你能行，你不一定能行，但想指名道姓让你不行，哪怕半圣之境也是不行的。”
伏羲心脏之中，太阳仙火炙热燃烧，在他困惑之时，一盏明灯于识海中被点亮，驱散了许多不安的情绪。
那一缕先天正炁更是通体清光散发出一道道波纹涟漪。
这让当局者迷的伏羲，整个人的意识被抽离出局外去看待自己肉身与神女之间的交谈。
“多少年来，为何无人能破此心魔幻境，就是因为很难有人能做出抉择。”
“人就是这样子的，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想救，最后就能失去所有。”
“如同那个蠢女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跟在元观身边，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孤独终老。”
伏羲清醒了许多，既是心魔幻境，她所存在的意义便是缭绕自己的神志。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引导自己走向死亡的陷阱。
“你继续说，我安安静静慢慢听。”
神女见伏羲始终不为所动，在分别两个空间也在发生同样的事情。
垂暮之容的杜鸢，看着光幕之中，伏羲选择了易楚瑜，两人相拥在一起，看得她泪如雨下。
“你真的太可怜了，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值得吗？为了她变得如此苍老丑陋，结果呢，他明明知道你如此付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书写这一枚咒文，易楚瑜会当场毙命，你的容貌可恢复如此，他的记忆中也只有你。”
神女的每一句话，如同尖刀往杜鸢的心里剜。
“我本就配不上公子，一路走来，毫无用处，只能帮他照看一下爷爷，聊表寸心，如今能成全公子，如此牺牲，微不足道。”
“你知道吗？我原本就是该死之人，是公子给了我尊严，让我体面活着，我一直认为易姑娘与他更般配。”
神女丢下一支笔，不动声色道：
“机会一直都会有，在自己做决定吧”
另外一处空间。
易楚瑜看到的则是，伏羲选择了杜鸢，她眼眸泛红，幽幽一叹，仿佛得到了解脱。
神女嘲弄道：
“没想到啊，堂堂先天寒脉居然敌不过一头小魅灵，还是说他是被魅灵所迷惑了呢？”
易楚瑜没有说话，看着伏羲与杜鸢两人相拥，眼神之中闪过万千思绪。
“我可以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书写这一枚符咒，先天寒脉，玄雷真水一切都会回到你体内，杜鸢会死，姜羲会忘却所有的记忆，你们还能双宿双栖。”神女一直在引导。
“你可是先天寒脉，哪怕在神土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你值得有更好得未来。”
易楚瑜冷冷看着她：
“想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不就是想要让我惜身而伤害羲公子吗？做梦。”
“有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一直很羡慕杜鸢，她能在与羲公子最弱小的时候与之相遇，在其受人诬陷的时候，明明自己也只是出身卑微的妓子，却敢为她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也许她血脉薄弱，出身魅灵族，可那又如何？我能确定她对羲公子必是真心，这就足够了。”
“我易楚瑜早就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你想杀便杀，无须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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