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张 收徒
稍微填饱肚子，楚昀便因公务离开，冯凌雪反而闲了下来。
想着来了几天还没有带着弟弟妹妹出门逛逛，便临时做了决定。
冯凌霜、福福和虞止戈三人听说能上街玩耍，一个个都高兴德跳了起来。
福福拉着虞止戈跑来，开口就是要买好吃的。
“整日就知道吃，小心吃成小胖猪。”
福福捂着肚子嘿嘿笑，反驳道：“才不会，福福练武，不胖。”
虞止戈也捏捏自己的肚子，跟着道：“不胖不胖。”
逗得冯凌雪和冯凌霜两人哭笑不得。
照顾虞止戈的太监在一旁看着，几次想要说话但又欲言又止。
“杜公公，可是有什么问题？”
听到冯凌雪叫自己，被唤作杜公公的太监才弓着腰上前：“世子妃，虞将军如今不宜见人。”
杜公公没有明说，但冯凌雪还是听懂了。
虞止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虽然不是无人知晓，可若就这么走到大街上，难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冯凌雪想到之前楚昀留给自己的人皮面具，正准备让人去取，就看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走过来。
“不就是改头换面？简单。”
来人正是药王谷谷主，满头白发，一把白胡子编成麻花辫，跟着他说话的节奏一动一动的。
“哼！”
冷不丁听见一声冷哼，冯凌雪顺着声音转头看去，竟发现虞止戈不满地别过了头，双手抱胸，一副不打算理睬来人的架势。
谷主倒是没有生气冯，反而像是看见了自家不省心但又没法不疼爱的小孙孙，笑容满面上前摸了摸虞止戈头发：“小鱼儿还气呢？”
“哼~”
谷主转到他眼前，笑眯眯问：“小鱼儿不想出去了？”
虞止戈这才睁开眼看他。
冯凌雪不明所以，低声询问杜公公。
杜公公闻言顿时面露笑容：“世子妃有所不知，因为谷主总是让虞将军喝药，虞将军对谷主很是不满呢~”
冯凌雪挑眉，先前在庆州的时候他也喝了不少药，好像也没这一出啊？
想着，她的目光落到了正在安慰虞止戈的福福身上，心道难不成是因为福福？
也不知道福福跟虞止戈说了什么，最终虞止戈同意让谷主为他易容。
谷主也是这时才将目光落到福福身上，看着正认真跟虞止戈说话的幼童，谷主摸摸胡子，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
谷主到底是谷主，易容手法比之听雨还要娴熟几分，不出一刻时间，改头换面的虞止戈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俊朗的脸被改造过后，多了些书卷气，少了些硬朗，一眼看过去有些像他原本地面貌，到又说不上哪里像，看得福福新奇不已。
谷主很明显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背着手得意走到福福身边：“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福福直点头。先前他也看过听雨给虞止戈做的易容，那时他就觉得新奇。
“想不想学？”谷主用诱惑的语气问。
福福眨眨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想学的话，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冯凌雪。
先前楚昀就告诉他，药王谷的谷主是个性格有些奇怪地老头儿，一辈子就收过一个徒弟，但后来唯一的弟子因为钱财背叛了药王谷，他就再没有起过收徒的念头。
如今他竟然说要收福福做徒弟？
为什么？
几人一边往外头走，一边聊着。
冯凌雪想不明白，但福福已经拒绝了。
“不行，福福已经有师傅了。”
听了这话谷主当即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谁？还有谁医术能比过我？竟然抢我徒弟？”
论医术大盛他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福福有些不解，奇怪地看着老爷爷。
还是冯凌雪上前解释，谷主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于是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小福福，师傅呢是可以有好几个的，你跟着你姐夫练武，跟着我学医，不冲突！”
福福看向姐姐，似乎想要他拿一个主意。
冯凌雪牵过弟弟的小手：“福福若是想要跟着老爷爷学医术学易容，应下便是，若是不想学就拒绝，老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只是啊。”冯凌雪语气严肃起来，“一旦做好了决定，就不能反悔了。”
“就像练武一样吗？”
“没错，就像练武一样，就算很辛苦也要坚持下去，答应了又反悔可不是男子汉的作为哦。”
福福点点头，而后朝着谷主认真道：“爷爷，福福可以再想想，明天再告诉你答案吗？”
谷主笑眯眯同意：“小福福可千万要好好考虑，爷爷等你好消息。”
一行人有说有笑上了街，两个“年纪小”的很快就沉溺在京城的繁华热闹中，不停往人堆里钻，小厮太监苦哈哈跟在他们身后结账。
直到午时，冯凌雪找了家酒楼进入，福福和虞止戈已经吃饱了，身后的下人们抱着一堆小玩意儿，都是他们的战利品。
冯凌雪故意当着两人的面点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等菜上来的时候两人险些急哭了。
“让你们不止节制。”冯凌雪拿话臊两人，“看你们以后长不长记性。”
福福和虞止戈红了脸，喝了小半碗鸡汤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于是其他人吃饭，两个人只好到一边玩耍。
正吃着，福福突然指着窗外高兴道：“姐夫！”
冯凌雪一转头，就见福福整个人都挂在窗沿上，脸都白了。
“福福！下来！”
福福扭头，就见姐姐又是惊慌又是严肃地看着自己，只好乖乖跳下来。
“姐姐，我看见姐夫啦~”
冯凌雪把人抓过来锁在自己身边：“坐好。”
福福看出姐姐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话，乖巧坐在她身边。
“学了几天武功就忘乎所以，知不知道很危险？”
“知道。”福福认错认得快，“姐姐别生气，福福再也不敢啦~”
看弟弟可爱的小摸样，冯凌雪哪还气的起来？
谷主也笑呵呵打圆场：“小孩子嘛，活泼好动了些，正常。”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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