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刘芳兰实在不想去做饭，和褚国庆双双倒在床上病了，患的是晕车后遗症。
储暖暖把房门关上，第一次给爹娘做了一顿地瓜粥。
早上喝外婆煮的，甜丝丝的，很好喝，就想自己试试。
若干地瓜削皮切块，放两把大米，加两瓢水，大火煮熟后，把多余的柴拿出来，用小火把地瓜和大米熬得粘稠。
看差不多了，想去叫爹娘起来吃饭，走到门边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牛哞声，顿住脚步。
心想：还是算了，这呼噜声有点吓人。
反正她们起来饿了，打开锅盖就能看见自己的爱心粥。
回到房间拿出笔和作业本,跑去江家找江老大学习去。
江衡刚吃完饭，看到她上门，脚尖一转回房把课本拿出来。
“上次的试卷我批改出来了，错了两道题，我给你讲一遍，认真听。”
储暖暖忙挨着他坐下，两人的手臂都快贴在一起。
江衡感觉手臂上酥酥的痒意，默默把手移开。
储暖暖又不是没有知觉的生物，当然发现了。
把江老大不喜欢被靠近这一点记下。
两道目光聚焦在试卷上醒目的红×上，进入正题。
“看这道题，如图所示的U形导体框架，关键信息都给出来了，第一小问你回答的正确，但第二问的求电功率出错了。”
储暖暖仔细看，原来是自己转换错了。
“应该是二点五瓦。”
江衡：“嗯，再看安培—伏特两用表的电路图题......”
这道题储暖暖没转过弯，但江衡一说，她就明白了。
当天又做了一套试卷，剩下来的时候，江衡批改试卷，让储暖暖预习明天的生物知识。
生物的题靠死记硬背能考及格，剩下的就是需要计算的遗传基因问题和光合作用、光照强度涉及的植物问题。
储暖暖把能背的都被背下来，剩下来的都需要江衡来讲解。
江衡批改的速度很快，不难知道，他来做的话，一定也不慢。
“都做对了，那物理就暂时放一边，生物有那些不会的吗？”
“有。”储暖暖指着习题上的一道题：“高茎豌豆和矮茎豌豆的杂交实验，正交反交还有实验中的显隐性关系等等我都不会。”
“为什么要杂交啊？植物要杂交，动物也要吗？”
江衡在的研究所，好像有请过生物研究所的人来交流过，他们那边确实把动物进行实验过。
便回答她：“植物可以，动物自然也可以，优胜劣汰。”
储暖暖蹙紧眉：“可是动物是有生命的。”
“在没有生出灵智前，他们和修仙界的野怪没有区别。”江衡道。
他知道，兔子的手比他干净得多，没沾过一条命。
抬手放到她的后脑勺：“好了，研究课题吧。”
学习了一套题后，储暖暖还是晕头转向的，伸了伸懒腰，露出后背的一块雪肤：
“还好书上的题都是豌豆。”
江衡笑笑，放到后面的题，用包裹着玉骨青筋的手指道：“这道题是人，很简单，你试试。”
储暖暖看过去，原来不是实验，而是遗传基因分析。
读题：“若六号男性与正常男性结婚，若怀的是男孩...为什么会要研究这种问题。”
江衡回应：“足够的了解问题，才能去解决。”
随着江衡的讲解，储暖暖觉得生物实在太重要了，就现在的人口、食物、环境和能源问题上来说，就是因为生物发展的落后，导致了很多不充分，不平均的问题。
储暖暖抿紧唇，又想到了吃不起肉的外婆。
“总有一天，我要让大家都吃得起肉，把大米饭都吃腻。”
江衡的唇角罕见的上扬，目光柔和：“决定要学什么专业了？”
储暖暖反问他：“你是不是也知道要恢复高考这件事？”
江衡：“猜的。”
听储暖暖的语气，应该是快了。
......
初七开学，那天清晨，苏臻臻跟着储暖暖去镇上知青办，盖回城手续的章子。
储暖暖还要继续坐车往市里去。
两人一个在车下，一个在车窗，挥手告别。
苏臻臻张开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记得我们说好的。”
“忘不了，等我。”储暖暖趴到窗外。
刚开学还没出节，同学的心都还没收回来。
老师也不废话，一张张试卷发下去。
“摸底考试，看你们回去之后，是不是又退步了，学习就是不进则退。”
教室里顿时哀嚎一片。
陈东有十天没见到同桌的她，过年的时候那些开心的事， 都让他觉得没意思。
他以为自己之前的态度，会让储暖暖多在乎他一点。
没想到都坐在一起好几分钟了，她看都不看他。
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储暖暖？”
“嗯？”
储暖暖转过头看他。
少年的眼中如烛火明明灭灭。
“十天没见，你不想我这个同桌吗？”
“根本没有时间，我每天都在学习。”
陈东呼吸一窒，紧接着脑中危机感四伏。
接过试卷，沉下心来做题，势必不能把第一的位置拱手让人。
考试的时间很紧，上午两门，下午两门，晚上一门，考了一天半就结束了。
没有一点时间缓冲，各科老师拿着课本进来教课。
试卷也是老师加班加点批改出来。
上什么课，就先公布哪一科的成绩。
储暖暖和陈东这两位第一第二备受关注。
语文储暖暖高出陈东五分，政治陈东就紧追上六分。
到了最后一门成绩公布前，班主任拿着排行表进来，给大家宣布：“我们班的储暖暖同学是年级第二。”
陈东的铁哥们从座位上蹦起来：“东哥第一东哥第一！”
班主任似笑非笑，陈东嘴角的笑立刻沉下来，隐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刘大壮同学请注意，储暖暖同学是年级第二，全班第一。”
全班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哪来的妖孽，把陈东和储暖暖这两位大神都给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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