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个小子身上有股戾气，像只刺猬一样，软硬不吃，觉得身边的人都欠他钱，十分难搞。
每次过来食堂偷东西，考虑到他家里情况，还有傻柱的关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他的反对，大家也能理解，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他们狭隘。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人不容易改变，但是会因为经历的改变而改变。
“嗯，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我师傅付出这么多年，放心，我师傅不会亏待你们的，也一定会对你妈很好。”
马华拍拍胸口表示肯定，一脸不容置疑的态度。
在他心中，傻柱就是信仰的象征，这个年代，师傅的身份就是半个父亲。
他为傻柱担保。
贾棒梗点点头，不以为然，他的命运可不会建立在别人身上。
“他不会亏待谁，只会不亏待自己。”
心里吐槽，有了后爹就有后妈，自己看着办。
马华又侃侃而谈，棒梗忽然发现他的头顶位置有块灰色黯淡的碎片，与他今天看到那个卖葫芦的老太爷的很相似，若隐若现。
伴随着他叭叭说话时会显得特别清晰，棒梗观察了一会并没有消失。
说不出为什么，让他感觉不太舒服，安全本能，他慢慢往旁边挪动。
水温过热，大家都不会静静坐着不动，泡一下站一下，粗心大条的马华倒是没有发现不对劲。
对于棒梗这种初步掌握着来说这些碎片出现突然，控制也有点难度，并不着急马上清除。
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套话马华，曾几何时，棒梗也是学会了圆滑，利用三寸不烂之舌不在话下。
“嗯，马叔说的不错，傻柱叔确实为我们家付出很多。”
可不是吗？都是为了他妈秦淮茹，两人早就对上眼了，自己的意见不重要。
要是有意，自己的意见算个屁？
马华见贾棒梗终于回话，更是打开话匣子。
“可不是吗，棒梗啊，你叫我一声叔，我也把你当成是我师傅的孩子一样对待，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师傅啊。”
棒梗假装不懂，狐疑地看着马华，眨了眨眼，很是无辜。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贾棒梗有点藏拙，人不能太犀利，特别是面对对你不太信任的人。
看出棒梗不像是知道，马华干脆利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
原来傻柱为了帮助自己拿到部委司机，是以免费为大领导做一个月厨师为交换条件得来的。
“这件事你妈秦淮茹不知道，我师傅自作主张，还是闲聊中，他透露出来的，可见他关注你的事，有多用心良苦啊。”
马华睨了眼棒梗，话里有话，让人觉得如果他不赞成两人登记结婚，就是自己狼心狗肺。
贾棒梗冷笑，傻柱也不是完全默默奉献，让人知道他的无私，从而道德绑架自己。
呵呵哒....
棒梗点了点头，反应冷淡让马华有点失望，还以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十分高兴，感激涕零，激动得两眼泪汪汪。
真实表情是怎么都隐藏不了，可是棒梗也太淡定了吧？
这小子是太高兴了还是怎么？为什么自己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样一个职位，就是自己也十分羡慕，可惜他不是那个料，要不是关系亲近，傻柱也不会便宜了他。
这个小子不感恩也就罢了，难道还以为理所当然？
还是刚愎自用，觉得自己也能把这个岗位拿到手？
越想越觉得心寒，还怀疑刚才对他的认知是不是有点过早？
马华眯着眼睛打量棒梗，沉默一会还是没有等到期待中的回应。
仿佛觉得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说的话或许隐藏了点跟傻柱的聊天内容，也或许连傻柱都没有期待过贾棒梗会感恩甚至原谅他。
马华的视线并没有彻底离开贾棒梗，而且越来越激烈，带着恼怒和打量，气氛有点微妙。
澡堂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棒梗深知自己再继续待下去探讨，便有可能揭开彼此的心里话，为了避免尴尬和难做，只能以水温过高，到其他池子过度为理由离开。
“马叔，我到其他水温低点的池子再泡一会。”
说着站了起来，就看到马华的头顶上原本暗淡的灰色碎片呈现黑色，还飘散着黑雾。
棒梗诧异，想不到短短的事件，环绕在头顶的灰色碎片伴随着宿主的情绪变化而改变。
尚未搞清楚突然出现的碎片由灰色到黑色转变的原因，也不想去弄清楚，觉得没有必要。
这点事情就好像是被揭穿的谎言，谁也不好受。
贾棒梗脸皮还是有点厚，这个时候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反而是拿起放在池边的毛巾，施施然跨出了水池。
“小鸡仔一样的身材，也好意思在本大爷面前晃荡。”
“白眼狼。”
马华嘴里嘟噜，周围十分吵闹，以为贾棒梗听不到。
贾棒梗有点为傻柱感到可惜，马华这个人，内心是不是有点阴暗？
或许他平时不是这样，可是今天的反应和观察在他看来，此刻心有余悸。
无论他恼什么，这都是自己跟傻柱之间的事情，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答应两人之间的婚事，作为一个交换的条件。
在自己看来，他答应了，对方得偿所愿，两人之间的交易就算完成。
傻柱值得同情？让人为他打抱不平？
傻柱是无意透露出去的吗？不是。
噙满四合院里面就没有一个善茬。
贾棒梗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在澡堂里环视了一圈，特意寻找了一个没那么多人的池子。
这个时间点相对人少，也许是下午时间点问题，这边平常都是老头子休闲泡澡居多，围在一起甚是热闹。
今天却是三三两两的年轻人。
棒梗小心翼翼地走着，倒是没惊扰到正在全神贯注聊天的两个年轻人。
刚下水，他就敏锐地发现背对着自己而坐的两个年轻人，正是他熟悉的四合院街坊，二大爷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更精彩剧情在下一个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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