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乔园里所有人都被碧月控制做成傀儡了？”
在那天外飞剑一招过后，谢吟焉凭借着柳遥川留下的那个手串隐藏住气息，带着明憧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稍作休息，顺便从赵菀娘嘴里得知了不少消息。
赵菀娘现在对谢吟焉有了极大的信任，她想让她帮忙救出自己的弟弟，因此并没有瞒她任何事情。
但对于她死之前的记忆，她显得十分痛苦，因此选择让谢吟焉直接查看她那天的记忆。
故事的一切还要从她死的那天开始说起。
那天她确实是以挖野菜为理由，带她弟弟出去散心。
中途又劝了弟弟两句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没想到弟弟生气一个人跑远了，她连忙在后面追。
等她追到的时候，发现她弟弟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长相清秀俊美，衣着华丽，看上去像一个贵公子，可这几年连年战乱，谁家贵族公子会不带仆人一个人出现在荒郊野外？
聪慧的她哪怕只是一个凡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她慌忙的喊弟弟回来，弟弟犹豫了一下想要走到她身边，但刚转身却被男人扣住了。
“你这小孩儿，不是答应了要跟我走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她听到那个男人对着自己弟弟这样说。
目睹了这种情况，她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上前一步拼命的去撕扯男人抓着她弟弟的手。
男人轻轻瞥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就好像在看路边有任何生命的是石头一样。
下一秒，她抓住他的双手突然折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离奇，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瞬间失去双手的知觉。
等反应过来后，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令她站都站不住，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他的弟弟看到姐姐突然间变成这样，惊恐极了，想要过来扶姐姐，可是却被后面的男人死死拽住不能动弹。
“你瞧，这就是我现在的力量，一个意念之间就可以决定凡人的生死。，你跟我走，学习这种力量不是比在这破败的城镇当一个没有出息的凡人强太多？”
男人语气傲慢的劝说弟弟。
弟弟年纪小，哪儿经历过这种事，当时就被吓得哭泣不止，一边哭一边喊着姐姐。
赵菀娘本来快被疼晕过去了，但听到弟弟哭喊声也勉强清醒过来。
她此刻双手手腕被折断，不知从哪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与决心令她就算这样也不顾双手折断的痛苦，摇摇晃晃站起来继续朝那个男人走去。
“放开我弟弟！”
她虚弱的对那个男人说。
男人本来因为他弟弟的吵闹变得不耐烦，看到又站起来的她突然来了几分兴趣。
“呀，双手都被折断了，你还想站起来打我吗？”
他好奇的歪歪头，一挥手刚刚站起来的赵菀娘再次倒下。
“咔嚓——”
这次是双腿骨折的声音。
她惨叫一声，痛的再次差点晕过去。
但是弟弟的哭喊声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她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
现在她已经明白，她和弟弟遇到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什么妖魔鬼怪，今天他们姐弟俩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及微，但是她不能放弃。
她艰难的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直视着那个男人：“放……了，我弟弟。”
因为手脚全部被这男人折断，她宛如一条死鱼一般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男人惊奇的看向她，松手放开快要被他掐死的男孩，蹲下来好奇的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咦，都这样了，你竟然不害怕我吗？”
她已经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了，疼痛好像剥离了她的灵魂，她完全只是凭借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留住一口气，没有痛死过去。
“放……放了，我……弟弟。”
男人饶有兴趣的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她的五官，随后开口：“你眼睛长得倒是挺漂亮，不如留下来做个纪念吧。”
说着，他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逐渐靠近她的眼睛。
指尖先碰到了她纤长的睫毛。
因为疼痛，她的眼睛落下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让睫毛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又无害。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语气里有些莫名的兴奋。
“可能会有一点疼，但是你很快就能解脱了。”
他的指尖终于碰到了她的眼睛，随后他弯了弯手指，硬生生摘下了她的眼睛。
她再次痛苦的嚎叫出声，声音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不断通过空气传播，越远越淡，只有那无助的绝望不停萦绕，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弟弟听到姐姐痛苦的嚎叫，已经恢复自由的他想也不想上前死命抽打男人。
“姐姐！你个坏人放开我姐姐！”
挖掉她的眼睛之后，男人进入一种疯癫而兴奋的状态，他一挥手将男孩打倒在地，目光痴迷的看向手里染上鲜血的眼睛，一言不发。
在无尽的痛苦当中，年仅十六岁的少女，一点点的，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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