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齐却摇头：“暂时不能说，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关于徐令仪和江启离婚的事情，季齐早就开始谋划了。
他眼里含着期待和忐忑，深邃的眼神凝视徐令仪，“如果我能让你们离婚，你是愿意和江启分开的对吗？”
他有些害怕她不愿意，毕竟她以前一直喜欢江启。
其他的客观因素，他都可以想办法解决，唯一害怕的就是她的心意。
“嗯。”
徐令仪侧过脸，尽量让自己避开他的眼神。
因为她知道，他眼里的是全是炽热坦诚的爱意。
季齐松了一口气，一双含笑的眼睛温和凝视着徐令仪，“那就好，你等我的消息。”
“明天你会去公司的对吗？”季齐又问。
徐令仪敛下眼眸，脸上明显带着犹豫。
季齐眼神闪了闪，
“其实你不去公司也可以的。”
徐令仪仰起头，巴掌大的白皙脸颊带着疑惑，“真的？”
“嗯，只是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公司见不到，那我只能在江家住下，我想江启应该不会拒绝我。”
季齐一双漆黑的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可他说的话却没有给徐令仪选择的余地。
“季齐你真的不怕吗？”徐令仪凝望了他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我只怕不能见到你，其他的我并不在乎，连江启这样多年的挚友，我都可以舍弃，你还不能知道我的心意吗？”
徐令仪叹息一声，“我去公司，你别这样，还是早点从江家离开吧，江启要是知道了……”
她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季齐眉宇舒展，脸上笑意加深，顺从点头，“好。”
季齐答应要走，可是一直拖到傍晚江启回来，他也一直没走。
这一天他都跟在徐令仪屁股后面，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上去帮忙。
“咦季齐，你怎么还在？”江启有些奇怪：“你没去公司？”
季齐点头：“今天酒醒之后，头还是昏沉，又想到昨天对你动手了……想亲自跟你道歉……”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江启也有些郁闷。
“哼，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下这么狠的手，你看我眼睛偏下面这一块，全是青紫，幸好你没真的打到我眼睛，要不然我现在就在医院里了。”
江启捂住脸，想到自己今天上班，下属们那副异样的眼神，江启就难以释怀。
“除非你让我也打回去，不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季齐无奈：“不接受算了。”
江启：“………”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请你出去吃顿饭？”季齐建议着。
江启没有拒绝，捡起沙发上刚刚脱下的西装，“走吧。”
“我跟着一起去吧。”徐令仪开口。
季齐没有说话，他知道徐令仪可能是怕他跟江启说什么，怕他一时冲动没了分寸。
但他是故意没有邀请徐令仪，他原本是想套路江启的。
“你去做什么？”江启觉得有些奇怪。
“可以。”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冷漠居多，一道却含着温柔。
“一起去吧。”季齐再次开口，他不忍心拒绝徐令仪。
江启没再说什么。
————
“江启，你家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在催你们生孩子？”季齐漫不经心问道。
江启放下筷子，“还在催，但有些事情不能事事如人意，我不可能因为老爷子的期待，就去委屈我自己，我先是我，再是他的孙子。”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想结婚，更不想生孩子，所以老爷子那里，当然是能搪塞就搪塞过去。”
季齐点头，目光瞥了瞥徐令仪。
江启察觉到了，“其实她也清楚，你不用觉得尴尬。”
季齐端起杯子，漆黑的眼睛亮了几分，但他很快敛下眼眸，压住内心的庆幸和喜悦。
“你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婚，两个人又早已经协商好了，那我觉得还是要先把手续办好。”
季齐嗓音微沉，他再次强调：
“不然两个人这样相处着，要离没离，是夫妻又不是夫妻，其实并不好。”
“江启你觉得呢？”
江启犹豫片刻，他自己说离婚没什么感受，可从季齐嘴里听到这些话，心里莫名像被刺扎了一下，不太痛快。
可江启好面子，在朋友面前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收回。
况且徐令仪现在也在这里，他们确确实实约定好了。
他要是踌躇，徐令仪怕不是要以为他喜欢上她，反悔了。
“嗯，是不太好，我一直都想着去办手续，可户口本在老爷子那里……我拿不到，不然我们俩早就离婚了。”
季齐桌子下双拳紧握，他按耐住心中喜悦，面上不经意开口：
“其实我有办法让你拿到证件，顺利离婚。”
“什么办法？”
季齐笑而不语，“作为朋友，我肯定竭尽全力帮你，我刚好知道一个专业人才，擅长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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