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刘笙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印着自己名字的纯白色卡片，戳了一下没契约灵兽打算专修灵武一直留在教室的前桌胡杨，询问道:“这卡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我来到教室的时候每人的桌子上就已经有了。刘笙成为御兽师什么感觉？”胡杨虽然要修灵武，但是对于御兽师也充满了好奇。
“还好吧，就是多了一个可以打架的灵兽。”
“你这跟没说一样！”
“我也刚契约，除了多一个打手外，其他门道我也没搞清楚呢。”刘笙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
…
契约灵兽的同学陆续回到了教室，王煜和乔风军跟在班主任后面，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样子是被训过了。
班主任走到讲台，“高三一年，不再上理论知识课，上面会派人来对你们进行专门的训练，其他的时间你们可以完全自主支配来提高自己，也算提前体验大学生活了。”
“老师，这卡片是什么？”
“这是你们的通行卡，图书馆五楼现在你们进入了，里面是任务发放和领取大厅，你们可以在里面接任务进行历练。”班主任说着已经不知道讲过多少遍的话。
“对了，排行榜的注意事项和奖励都已经发到班级群里了，你们记得看一下。”
说完，班主任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他带了两年的学生后便匆匆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学生。
“那我们是不是解放了？”
“好像是吧，已经不管我们了。”
“说是不管，到最后实力不行，别说上大学，毕业都费劲，更别说进入体制了！现在考验的除了我们的成长能力，怕是还有心态和自律性。”
“是啊，躺平可以，得看家里有没有那个本钱！”
在学生讨论的同时，班主任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来了！”
“嗯。”
“坐吧。”
“真的决定好了？前线可是危险无比，远不如现在教书育人！”校长郑重地对刘笙班主任说道。
班主任郑坡面色发苦，“校长你又何必再说呢！我已经申请很多遍了，以前的借口都是师资力量不足，现在可是有上面派的人来接替了！”
“唉！上面会派前线负伤退役的士兵来带他们，在带人问题上可以完全相信他们！”校长知道他劝不住了，索性让他去吧。
“多谢了，校长！”
校长的目光中透露着同情，双手撑着桌面，缓缓说道:“后悔当老师了？”
郑坡重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呢喃道:“当老师其实并不后悔，看着这群学生越来越好，我心里还是挺满足的，后悔的是当初的选择！”
校长没说话，安静地听着郑坡的诉说。
“我当时和刘笙差不多大，家人就陆续牺牲。即便毕业后的我已经是四境灵武者，我还是害怕了，所以我选择教书育人，可这只不过是我当初懦弱的借口而已！”
郑坡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地板上也出现了几滴水珠，胡乱搓了下脸，似乎在为自己的懦弱忏悔。
校长看着这个已经教出不少优秀学生的老师，劝慰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呢，在这里教书育人不也一样是为前线努力，为你父母报仇！”。
校长还是想劝郑坡留下来，毕竟这真的是以为好老师！
郑坡抬起头，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白秀，我如今唯一的亲人，前几天同样死在了战场上。”
“白秀牺牲了！？从你递交申请开始的？”，校长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郑坡轻轻嗯了一句表示回答。
前线吃紧，郑坡的老婆白秀主动请缨前往军区支援，校长对此事是知道的，但白秀战死他却未曾耳闻。
“如果我当初选择的另外一条路，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校长面对郑坡突然抛来的问题明显一愣，不知该作何回答。如果一样，那去前线作战的人员意义何在，不一样，可战争又岂是你一人所影响的。
得不到回应郑坡也没在意，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很懦弱，懦弱了半辈子，最后的最后，我想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一次。战死，也理所应当。”
校长默默地看着郑坡，学校的老师基本都去过前线，唯独郑坡一次都没有去过。这个人性格是挺懦弱，只想平凡安稳的过一辈子，但是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他不去，他的家人会承担更大的责任，或许现在的郑坡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随后郑坡将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校长办公桌上，轻声说道:“如果刘笙的选择和我当初一样，这封信交给他，如果他改变主意或者一开始的选择就和我相反，这张卡也给他。”
郑坡重新坐下后继续说道:“刘笙这个孩子和我当初面临的情况很像，所以我对他也有所优待。我不希望他以后会和我一样。”
“嗯，我知道他，刘老的孙子！”
校长闻言若有所思，问道:“所以你想让刘笙不要走你的老路？”
“对。”
“可他的人生不应该由他人规划。”
“不，我只是让他看清楚了另一个选择的结果，选择权还在他手里。”
校长转动椅子，看着窗外的校园，非常肯定的说道:“刘笙会去前线的！”
“那样最好，在后方看着自己亲近之人一个个离开，实在是种煎熬！走了。”
校长听见郑坡的声音，没有转身，感慨地说道:“能活着还是要活着，如果有一天我们胜利了，也好替他们看看太平盛世！”
“好。”
郑坡只是轻声回应，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校长的叮嘱。
校长回过了身，悠悠一声长叹。郑坡已经心存死志，战争的残酷已经打破了他对安稳的追求。
……
出了校门，郑坡停下脚步，静静注视着这个他已经呆了二十个年头的家。
若是天下太平，郑坡绝对会成为一代名师。可现实相反，战争夺取他一个又一个亲人的生命时，似乎也抽走了他的魂魄，就算他继续待在学校，也无心再去育人了。
“我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
低语一句，郑坡决然转身，前往了南方战区，这一刻他的心很静，他可以和家人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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