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九月，一会慕老师，今天就九月老师，明天是不是慕九月老师？心性不定，不是花心是什么？”
“这个呀，害！”媚娘抚胸作余惊状：“你这什么逻辑。吓死我了。”
“是不是作贼心虚了？”
“诶慕九月，枉我一片痴心......呃真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一句比一句损呢？”媚娘抗议道，抹着眼角道：“你知道我现在我天天食不裹腹，餐餐无肉，每天起早贪黑挣钱养家，还有巨大的学习和运动量，你一点都不体谅，人家现在人比黄花瘦了，你就不要再欺负我了。”
九月知道她在演戏，笑了笑。细看，确实发现媚娘现在瘦了很多，那手指关节处都开始起皱皮了，以前饱满得很，像充了气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你自己多吃点脱脂营养食品，别回头真累倒了。”
“这才差不多。”媚娘见好就收，问道：“你来这里吃东西从不惊动我，是忘记带钥匙了吧？”
“那个，前天晚上我怎么回来的？”九月直问。
“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每次我回来你都休息了，你问我，你是怎么回来的？”媚娘作思索状，捏着下巴。“你，喝酒喝断片了？”
“你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异常？”九月也不否认，追问了一句。
“没有，真没有。”媚娘无比肯定的说。
这么说，我是自己回的家？自己爬到床上睡觉？九月听罢将她推入后厨，嘴里说道：“行了，刑讯逼供完毕，回去呆着。”
“哎你这人，明明该我说‘哀家乏啦，你快退下’。我好歹是武媚娘。”
“行，武媚娘，小的告退。”九月转身就去了枝蔓植宠店。
枝爷难得清闲，在躺椅上拿着小茶壶喝茶，身上盖着一张躺椅，放着七八十年代的流行歌典。
九月特意在他跟前转悠，他当没看见。
九月自知理亏，自顾自的在店里忙活起来，打扫卫生，归置归置物件，给花浇浇水，扶正顾客弄歪的盆栽。甚至还打来水，给外面的玻璃擦了个透亮。
完毕，又过来站了一会，来回走动了两步，偷偷察觉枝爷神色。见他没什么反应，轻轻夺过枝爷手上的茶壶，给他重新换上茶叶。
枝爷斜着眼睛看她一眼，任由她去劳动。
只见她将带来的干果和果脯用漂亮盘子装起来摆开，又洗了一盘水果。
然后弯腰笑眯眯地跟枝爷打了招呼，自觉离开了。
“诶！真走了？”枝爷坐起来，看九月走远的身影。
他拎了一颗果脯，吃起来酸酸甜甜，配上这壶清茶，对味。“算这丫头有良心。”
九月回到住处，洗澡准备休息。
一则新闻蹦出来，某艺术团工作人员煤气自杀，幸得朋友察觉，生命垂微，送往医院抢救。
新闻也没有爆出人物相关信息，再说互联网时代，世界各地隔三岔五会有类似消息出来，九月点开快速扫了一眼便放下手机。
“如今这么美好的时代，为何还是有人会做傻事？”九月心忖。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隐隐不安。
想起白天马小宇所说的事，便想问问情况。马小宇的电话没人接，苏苏的电话也没人接。
九月心凉到了指尖，一遍遍重拨。
穿戴整齐后，拿上包出了门。
打车一路到了苏苏单位，这是她资料上留的地址。
门卫在站岗，九月问道：“请问苏苏在这里边吗？”
“他们早就下班了。深更半夜，你找她什么事？”门卫警惕道。
“我是她的培训老师，我联系不上她，她住在哪儿？我去她住处找她。”
“她不在。”
九月愣了愣：“不在？去哪了？”
“不知道。”
后来，不管九月再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已经有一群媒体来过了，谁知道她是真老师还是媒体人。
正在这时，马小宇的电话回过来，他声音寒冷而木然，“慕老师。苏苏自杀了。在医院抢救。”
九月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半天才颤抖问道：“在哪？哪家医院？”
“宝宁市中心医院。”
九月赶到那里，苏苏正在ICU进行抢救。单位里的人来过了，留了代表在这里，还没联系到苏苏家人，马小宇坐在走廊，双肘撑在腿上，深深埋着头。
看到九月，马小宇眼圈发红。“慕老师。”
“没事的，她还有梦想，不会轻易离开。”九月在他旁边坐下，轻轻拍拍他的肩，安慰略显无力。
选择自杀，就表示一切都放下了，相比痛苦绝望而言，梦想已经粉碎，或者不值一提。
“她很喜欢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这本书她读了五遍。她说自己就是女主人公雪穗，永远活在阴影中，黑暗中。雪穗杀害自己的母亲时，就用了这种方法。”马小宇说道。
九月没看过这本书，所以一头雾水。
他继续讲道：“先是趁母亲吃了含安眠成分的感冒药，睡得昏昏沉沉，雪穗拧开媒气，煤气灶上烧着东西。煮沸后浇熄了火，煤气泄露了满屋子。雪穗的母亲就在睡梦中煤气中毒，被鉴定为意外身亡，没有人怀疑雪穗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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