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脸也垮了下来，“星星，我该怎么办，我后悔了，我昨天晚上该坐怀不乱的。”
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夜宵也不行。
尤其是管饱的夜宵。
以后，他还怎么跟楚离冷着脸？还怎么跟他划清界限？
小白再次凌乱。
还是顾南荇开口说道：“要我说，咱们先去问问冷无极，起码要知道楚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做决定。”
小白想想也是个办法，两人便开始研究怎么在冷无极那套话。
怕楚离晚上继续爬床，两人决定吃过午饭就动手。
小白紧张地问顾南荇，“星星，你猜真相是什么？”
顾南荇安慰小白，“别胡思乱想了，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不欠楚离的。”
站在顾南荇的角度，小白真的是能付出的都付出了。
就算楚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抹杀不了小白付出一切的事实。
用过午饭，两人悄悄来到了冷无极的住处外面，现在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
小白神识进了系统，通过控制面板掐断了冷无极和系统的联系。
又回了系统局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了守卫的人，拿到了那药。
这药在天界只算平常的药，守卫不严，小白拿的轻松。
都处理好之后，小白冲顾南荇点点头，“我们进去吧。”
两人还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冷无极的声音。
两人进去之后，冷无极一愣，“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小白可不想和他寒暄，手里的药往外一扬，冷无极眼睛就没了神采，有些发直。
顾南荇和小白在冷无极对面坐下。
“冷无极，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凤凰一族的人？”小白开口问道。
就见冷无极脸上浮现出了明显戾气。
“要不是他们，我们龙族这些年怎么会这么没落？凤凰一族的人，都该死。尤其是凤慕白，死的好。”
小白不解，“为什么这么说？你们龙族现在也不算没落啊。”
龙族和凤凰一族都是神兽家族，各自镇守天界一方边境。虽然说不上关系多好，但是也没到结仇的地步。
“哼，我们本来能更辉煌荣耀的。当年楚离是龙族最有天赋的子嗣，得老祖宗亲自栽培，要不是因为凤慕白，我们怎么会损失掉楚离。”
小白更懵了，“楚离又没死，怎么能说损失呢？”
冷无极脸上的戾气更重了，“没有龙髓的龙，还有什么用？要不是因为凤慕白，他怎么会没了龙髓。”
小白被冷无极的话说的脸色一变，格外凝重。
“你说清楚，为什么说他是为了凤慕白没了龙髓呢？”
冷无极沉声说道：“楚离天赋惊人，老祖宗在他小时候就给他用了断情丹，没想到他竟然和凤慕白搞到了一起。”
“老祖宗知道后，气得不得了，勒令他离凤慕白远点。还说要是再发现他们在一起，就先杀了凤慕白。”
“后来，龙族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再无瓜葛，因为楚离掩饰的很好。就算两人一起出现在宴会上，他都不和凤慕白说一句话。”
“没想到凤慕白死了之后，他忽然知道了自己体内有断情丹。他为了把断情丹弄出来，竟然抽出了龙髓。”
“更可气的是，抽出的龙髓，竟然给凤慕白的墓地做了布阵神器。一个死人，也配用我们龙族嫡系的龙髓守墓，真是该死。”
“也不知道凤慕白活着的时候给楚离下了什么迷魂汤。”
冷无极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愤恨和不满。
小白已经被冷无极的话惊得合不拢嘴。
顾南荇也错愕地说不出话。
小白努力回忆在天界的事，他记得确实是有几次宴席，楚离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当时的确有龙族的人。
那几次宴席结束，两人回到楚离的府邸之后，每次楚离在床上都跟疯了一样。
甚至完事之后，还会在外面站很久。
再后来，楚离好像还去了几位天界的医道圣手那里。
没多久，就出现了战场上那一幕。
“你们龙族的龙髓，要怎么抽出来？疼么？”小白忽然幽声问道。
冷无极现在是有问必答。
“龙族历来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惩罚抽出龙髓。自己主动抽的，只有楚离自己。”
“听说要抽龙髓不光身体疼，天魂也会跟着疼痛不已。抽出龙髓之后，要休养几十万年，才能恢复正常。而这几十万年，他依旧要承受剧烈的痛苦。”
“当然，恢复正常也只是外表正常，战斗力肯定是跌落谷底的。”
顾南荇不解，“你就是个龙族旁支，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冷无极回，“我虽然是旁支，但是因为天赋好，也是被精心教养的。楚离，是我们这辈所有人的榜样。”
顾南荇大概明白冷无极为什么对小白这么大恨意，应该是觉得小白毁了他的偶像。
小白从冷无极房里出来的时候，全身都微微发抖。
冷无极的话，让他心里所有的防线都一朝崩塌。
这些年，楚离到底都承受了什么？
那几十万年的疼，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人还没回到蓬莱阁，就遇上了楚离。
“小白，你怎么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小白神色不对。
“楚离，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小白拉着楚离，就去了不远处楚离的院子。
两人手拉在一起的时候，楚离甚至能感受到小白指尖的抖动，还是冰凉的温度。
整个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被小白赶出去了。
两人进屋之后，在桌边坐下。
小白还没说话，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可把楚离吓坏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哭，跟我说怎么了？”一边问，一边胡乱地用手给小白擦眼泪。
楚离心疼的不得了，他见不得小白哭。
小白一哭，所有的眼泪都像凌迟的刀子，扎的他全身都疼。
“楚离，抽龙髓的时候疼么？”小白抬起头，一边哭一边问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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