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五公主之事可是他策划？”一想到那日的血腥场面，苏言可时至今日都能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清月依旧是点了点头。
“目的为何？”
“因为那少年离开后，公主写了许多书信，虽然并未寄出，但陛下还是想让公主忘记那个少年。”
“就因为这？”苏言可声音颤抖，这个男人太过可怕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他不愿见到的女儿，他何必如此？就为了日后让她心甘情愿的当他的棋子？
“他是如何让本宫失忆的？用药？”苏言可缓缓的闭上双眼，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先用了药，可是对公主似乎并没有作用……才不得不……”清月重新低下了头，“胡珂太医说若是不用巨大的外力去刺激，怕是不会有效……”
“他为何不直接将本宫杀了，一了百了？”
“陛下说，公主活着，娘娘会因为牵挂公主，总会回来的……”
“那他又为何要放本宫离开来和亲？”
“奴婢听宫里人说是，是因为大将军，大将军指名要公主来和亲……”
苏言可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了，眼里再无悲伤，是星星点点的爱意。
这么多年他这般拼命，让全天下的人都对他闻风丧胆，让人误会他好男色，让所有人都怕他，都是为了年少时对她的一句承诺——光明正大的带她离开西海皇宫。
她给了他两头牦牛和一车粮食，他却护了她两世，为她倾尽所有。
外面守门的凝黛和秦桑自然是全都听到了，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没想到曾经一起伺候公主的人，看着单纯，心思却这般深沉。
“所以刺杀本宫之事也是他的指示，并非是南旗王府二公子……”
“陛下下令刺杀，并非要公主的命，只是想借刺杀将公主伤了，再联合南旗王府二公子放火烧了公主院子，偷梁换柱，将公主悄悄换回西海。”
苏言可直接气笑了，这叫什么事？她带着二十一世纪的记忆醒来后，其实对清月清雪并不十分信任，所以才没有在她们二人面前露出太多马脚，也并未对她们有太多坦白。
自己这个爹还真是会唱戏啊！将自己换回去以后要干什么？重新折磨自己？就为了让被他早已逼死的娘亲回来？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怎么回来？
“怪不得，你不过一个西海陪嫁宫女，本宫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小宫女到底是何身份？值得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刺杀……”
“既然如此，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公主，奴婢求公主日后再也不要回西海了。”清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苏言可冷冷的笑出了声，“不回去怎么算账？被欺辱了这么多年，怎的叫本宫白白受了？本宫娘亲的尸首就任由他一直欺辱？”
“公主，陛下在黎京城里有一传递消息的机构，眼线甚多，若是公主独自出城，怕是再也没有自由身了……”
“是吗？如今怎的都交代了？你这算是到处背叛，谁都不会放过你了。”
“公主，奴婢从未想过要害公主，一开始也是身不由己，奴婢怕被挂在城门上，也怕娘娘被挂……后来，奴婢只是想伴在公主身侧，娘娘是奴婢的恩人，若是奴婢不照做，陛下就要将公主送走……”
“今日奴婢将所有的背叛都告知公主，还请公主将奴婢赐死，奴婢死有余辜。求公主成全。”
苏言可冷冷的看着她。
“你走吧，今日你说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外传，回西海，或者隐姓埋名躲起来都好，本宫与你还算有些情谊，也不忍心将你打杀了，日后不必再相见了。”
“公主……”清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苏言可。
“凝黛，去给她拿一身干净衣裳，再去库房取二百两银子，让她走。”
“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不要赶奴婢走……”
清月想上前去抓苏言可的衣裙，苏言可后退了一步轻易躲开了，秦桑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让她近不得苏言可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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