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姚霞和姜南苏同时拒绝，姚霞是不想首长去冒险，而姜南苏却是因为剩下的化妆品不够再化一个人了，这些都是原身用剩下的，要是多化一个人，她明天就没法化了，这大半夜的，她可没地方买化妆品啊。
“首长，麻烦你把衣服借我用一下。”姜南苏化的男装，不仅要外套，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需要啊！
好在首长还是有备用衣服的，姜南苏穿上西装皮鞋，套着风衣戴着礼帽，从民居中走了出来。
街头的霓虹灯光闪耀着，雨突然而至，她深吸一口气，处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松紧绷的身体，貌似从容且淡定的一脚迈进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中。
仙乐斯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姜南苏一进来，忍不住卧槽了一声，这个舞厅居然还有中央空调！
台上的歌手穿着清凉，妖娆的扭动着腰肢，动情的唱着，底下的人们更是脱的只剩下衬衫，在舞池里跳的满额都是汗。
她慢悠悠的脱掉风衣，把衣服挂在臂弯里。可能是她来的迟，场里已经是座无虚席。
姜南苏借机转了一圈，把照片中的几人都看了一遍。
别人怎么甄别内奸她不知道，她的甄别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看功德！
要知道，赚功德是很难，可要负功德，那可就太简单了！
因为叛徒背叛而被捕的同志，如果牺牲了，那他身上如果有1000功德，叛徒也会扣1000！被抓还没牺牲的，也要扣500，叛徒从叛变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同志被捕，并且牺牲，那任凭他原来有上万功德都不够赔的！
所以，她只要找到那个功德很低或是负值的那个，就可以了！毕竟按首长说的，今天来的都是老地下了，立过不少功劳，只要没叛变，那身上的功劳绝对少不了！
可当转完一圈，愣住了。
照片中的十几人，功德低的4000+，高的6000+，没有一个是存在叛徒的可能！
这，难道她的方法不对？还是首长弄错了，叛徒并不在这十几人当中？
姜南苏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的绕过人群，在路过的服务员手中拿了一杯葡萄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抿了一口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双目光从她身上滑过，不是她警觉，而是这双眼睛对她怀有恶意！
自从她有了功德空间，她就莫名多出了这个“特异功能”，对她怀有恶意的就会被她感知到！
不过，他的恶意可能不是针对她的，她只是被“误伤”而已，因为离她不远处就有一个地下党的人。
可她却不能四处观望，只能磨着牙花功德买了地图，坑人的是，功德一下子被扣了5点！
好气啊！
购买室内和室外不同还能按平方计算，一旦购买，那就是全方位的！
好在，她很快发现，这功德花的很值！
因为买的是室内的，所以整个舞厅，楼下楼上，居然连3楼以上关闭的房间，她都可以直接看到内部情况！
这样一来，以后万一哪次被陷入包围圈，也能凭室内地图找出突破口逃出生天！
在舞厅的各个她之前没发现的角落里，隐藏着不少带木仓的人，2楼的一个包房里更是坐着76号内赫赫有名的汉奸，坐在汉奸对面的竟然是个老熟人！
看到这个人，以及他头上负到发红的负功德，姜南苏恍然，原来是他！
怪不得首长想不到，还圈错了名单！
虽然没想到此人是叛徒，但首长却感觉到了不对劲，要不然，也轮不到她来甄别内奸了。
一首歌唱完，舞台中央的人纷纷散开落座，姜南苏趁机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混出了仙乐斯，确定没人跟踪后，飞快的回到民居。
“六哥同志这么快就回来了！”33号首长有些惊讶，亲自给她倒了水：“和那几位同志都聊过了？”
姜南苏喝了口水，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我没有和几位同志聊。”
“那你……”姚霞一口开，就被33号制止了，对姜南苏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进去后先是逛了一圈，看了几位坐的挺散的，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的和他们交谈，结果……我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而且这人还和76号的人呆在楼上的包厢中！”
“是谁？”姚霞问。
姜南苏微微迟疑，她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出来就会伤害到人，不说又不行，太难了！
“是……”
她的停顿，姚霞不会看不出来，在刹那间，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放在腿上的双手用力的卷成了拳头。
不等姜南苏再说什么，连33号也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不由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姚霞唇色发白，声音发颤：“我，应该想到的……但是，为什么啊？！”
是哪，为什么呢？
姜南苏看到的人，就是姚霞的革命伴侣，光明书店的老板——老何，代号船夫。
他和姚霞是最先一批到达上海的潜伏人员，经历了各种风雨，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背叛革命，差点把上海地下党组织连根拔起！
虽然说她现在还站在外面，但指不定所有的资料已经放到了76号面前，只是小鬼子想要放长线多钓大鱼才让她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想到很多同志都是因为和她有接触才被老何顺藤摸瓜后被捕，姚霞就觉得心中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烧的她心里发痛，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同志们的血绝对不能白流！
她面露坚毅之色：“首长，我申请这次的除奸行动由我负责！”
33号摆了摆手：“我没有去见过老何，只是通过各种渠道约了照片中的几人，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可能会去仙乐斯，并且守在了那里？”
“我想，他可能并不知道您要去仙乐斯，而是跟踪里面的其中一人去的，大概也是抱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对了，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敢做放弃联络的信号，那些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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