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我们去面对那些丧尸，会死人的......”
“就是就是，他们进化了，但我们又没进化，干嘛要我们去？”
“我看啊，他们就是想找炮灰，还为我们好，放他娘的狗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卡洛斯质问众人，反而引起了一部分懦弱分子的反抗。
虽然是好心办坏事，但至少不会让人讨厌。
云凡靠在墙边，神态平静，仿佛看不到面前声讨他的人群。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连劝导这些人的想法都没有。
如果不是陈楼长心善，发布通告，这些人恐怕老早就死了。
掏了掏耳朵，身旁的电梯开始上行。
见云凡真的不在意，卡洛斯看向起哄者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起来。
“我看这样好了，遵循自愿原则，愿意出力的站出来，不愿意的待在32层，饿死拉倒！”
卡洛斯放下狠话，想要将众人分成两派。
他的号召力不弱，一出声，便有十几个青壮年站到他身后。
云凡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喜色，乐得见到这一幕。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打从一开始，云凡就没想救下所有人，他家里又不是开粮仓的，正好节省点口粮，给有需要的人。
至于想吃白饭？爬远点！
“分吧分吧，如今所有人都在求活，没人有义务无偿帮助你。”
......
等电梯抵达32层时，卡洛斯背后已经站了近30人。
紧接着“叮当”一声，电梯门打开。
高胖子领着琪亚娜和芽衣出现。
一出来，琪亚娜便道：“人还挺多，这么多人，一天怕是要吃不少粮食吧？”
云凡闻言一喜，这可不是他教的，接话道：“放心，也就右边那一群人跟我们走，其他的留在32层自力更生呢。”
此话一出，琪亚娜一脸喜色，兴奋道：“只有一半？那挺好，本小姐还嫌吃的不够呢！”
说着，琪亚娜瞥见右方领头人，惊道：“老外？还不少！”
“你自己不也是老外！”
云凡突然觉得心累，一脸的无语。
“哦，也是哈。”
琪亚娜挠了挠头发，却是没再关注外人，而是随口道：“对了姓云的，回去把平板给我玩玩......”
“为什么？”
“你说呢？让本小姐和芽衣在楼下等了这么久，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
“行行行。”
云凡点了点头。
然而，这俩一唱一和，完全没把周围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令陈颖更加确信了，先前她和云凡的谈话内容。
而白头发少女表现出的模样，也正如云凡所说那样，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他们。
怎么办，究竟该选哪个？
云凡给了他们两种选择。
第一，互不相干，30楼以上归他们，云凡白送他们一层楼的食物。
第二，互帮互助，他们所有人在17、18、19层安家，用付出换取回报。
陈颖咬咬牙，上前道：“一定要让我们全员都参加清扫大楼的行动吗？”
云凡看了她一眼，语气怪异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难道在你眼里，用劳动换取报酬这一行为，只有杀丧尸这一个办法吗？
老人和小孩可以帮忙收集楼层的有用物资。
妇女可以洗衣煮饭干后勤。
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事只是针对老弱病残，青壮年不行，包括青年期的女生，都必须跟着清扫大楼，在我这男女平等。”
话音刚落，一旁的芽衣欲言又止，云凡见状，赶紧瞪了她一眼。
说好的这件事我做主，敢插手我跟你急！
此刻，云凡目光中想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琪亚娜余光瞥见，忍不住咕哝道：“芽衣，让姓云的去处理，你就别管啦。”
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云凡，意思很明显：不准凶芽衣！即便是为了节约粮食！
......
云凡等人说说聊聊期间，对面一群人仍在展开拉锯战。
“你们疯了？还真相信他们？”
“那也比饿死强！”
“他们不是清理了16楼及以上的所有楼层吗，我们自己去拿不就完了，他们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抱歉，我要脸。”
诸如此类的对话，不间歇在人群中传开。
总有那么一部分自私自利的人，为了吃白食而不要命，想拉人下水。
相对的，愿意付出的，早已坚定的站在右边。
中立墙头草，仍在风中摇摆。
排列组合后。
这，便是人性。
看到对面有人泼自己脏水，云凡也不恼，泼吧泼吧，多拉走几个，正好给新来的加餐。
云凡不在乎别人胡说八道，有人却在乎。
自己的伙伴被人乱说，让芽衣很恼火，亏她之前还想帮那些人说话！
“这些人好不要脸，我们什么时候要让他们当炮灰了......”
芽衣气不过，想上前与其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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