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赵牧似笑非笑。
“当然没有了！”
谢玉宁神色肯定：“无论咱们南域、还是东域神土和西域试炼之地，人族各大势力彼此间虽然有摩擦。”
“但他们在对抗妖魔，维护人族的发展和延续上，都是保持一致的，这岂能说是严重内斗？”
赵牧笑着摇头：“你真以为东域神土、西域试炼之地和南域大地，就是整个人族了？”
“难道不是吗？”
谢玉宁疑惑：“哦，我听闻在紫虚大陆海外的一些小岛上，也是有人族居住的。”
“但那里的人族数量，恐怕连整个人族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们应该代表不了什么吧？”
“那仙界呢？”赵牧微笑。
“仙界？”
谢玉宁一愣：“仙界不都是仙人么，跟咱们人族有什么关系？”
“仙人？”
赵牧嗤笑道：“你的想法跟大部分人族一样，都认为仙界是仙界，人族是人族，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但若为师告诉你，仙界的那些仙使，其实大部分都是人族呢？”
“甚至就连那位传说中的仙界之主，也依然是人族，你又作何感想？”
“不可能！”
谢玉宁直接摇头道：“仙界都是已经飞升的仙人，他们应该已经不算是人族了。”
“你错了！”
赵牧冷笑道：“人族口中的那个仙界，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那不过就是一个特别一些的墟界而已，跟古老相传的真正仙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而生活在那个所谓仙界之中的仙使，其实大部分也不过就是一群实力更强，炼化了某些特殊灵气的修仙者而已。”
“既然是修仙者，他们当然也是人族了。”
“仙使是人族？”谢玉宁有点傻眼。
这跟她自小接受的观念，产生了强烈的冲突，所以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没错，就是人族！”
赵牧淡然道：“如今的人族之所以认为仙使强大，相信他们是真正的仙人，那是因为末法时代之后，紫虚大陆上的人族自己衰落了。”
“在末法时代之前，天地灵气充裕的时候，紫虚大陆上的人族修仙者，可远比如今强大太多了。”
“那时候所谓仙界的仙使，在实力上对紫虚大陆人族，根本没有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他们与传说中真正的仙人，根本八竿子都打不着，他们本质上依然是人族。”
“嗯，当然了，那个所谓仙界里的仙使，也有一部分是妖族修成。”
“但那些妖族仙使同样也依然是妖族，跟紫虚大陆上的妖族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修为更强而已。”
谢玉宁沉默不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牧此刻所说的话，真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让她简直有一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若非对自己师傅信任，她都要认为赵牧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来！
深吸口气，谢玉宁再次问道：“师傅，即便真像您说的一样，仙界的仙使同样也是人族。”
“但他们多年来做的事，不也是在维护人族的延续，帮助人族对抗妖魔吗？”
“他们跟紫虚大陆上的人族目的一样，何来严重内斗一说？”
“是么？”赵牧手腕轻扭，酒水在葫芦里发出悦耳的流响。
他玩味笑道：“你真觉得那个仙界，是在维护人族延续，帮助人族对抗妖魔吗？”
“如果真是如此，以那些仙使的强大实力，人族又岂是如今这般局面？”
“那些仙使若肯出手，紫虚大陆上恐怕早就没有妖魔了吧，人族又何须日日提心吊胆？”
“可是……”谢玉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我这些年行走修仙界，其实也了解过不少关于仙界和仙使的事情。”
“很多人都说，仙界和仙使之所以不直接出手，帮助人族覆灭妖魔，是因为天道不允许。”
“所谓天道大势不可改！”
“人族衰败是天道所定，仙界如果出手强行逆天，就会遭受天道的惩罚，灰飞烟灭。”
“所以那些仙使尽管心忧人族，却也不敢直接出手，只能在背后延缓人族的衰落而已。”
“好一个天道大势不可改！”
赵牧嗤笑摇头：“这种说法贫道早就听腻了，不过是一群强大一点的修仙者而已，他们有何资格谈论天道大势？”
“他们这么说，就是为了糊弄紫虚大陆上的人族而已，好让大家相信他们不直接出手，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这样么？”
谢玉宁疑惑：“那师傅，仙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如果不想帮助人族，直接袖手旁观就好，又为何要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帮助人族的样子来？”
赵牧冷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那些所谓的仙使也一样。”
“他们降临紫虚大陆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收集人间功德，掌握人间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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