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齐民得知李富贵已将红薯存在山河实业的库房之后,早早的堵在门口,生怕他跑了。
李富贵一看到他,本能的想掉头就跑,可想起殿下回信的内容,才停下脚步。
回头瞅着齐民,说道:“哎哟哟,这不是父母官嘛~”
齐民真想给他一脚,这几日自己都快累散架了,为了堵住李富贵要种粮,自己天天不着家,昨天连夫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外边养外室了。
可为了种粮,还得腆着脸笑道:“哎哟,我的好管事,好公公,我可听说了,昨天晋王殿下又送回来一车东西,肯定是种粮吧?”
李富贵头疼的看着他,“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县县令,每天堵在王府门口成何体统?
哼,你堵我的事我已经跟殿下说了!”
齐民吓了一跳,喏喏说道:“殿下没生气吧,不会...不会...”自己这几天确实有点不成体统,心下有些担忧惹恼晋王。
“哼,晋王殿下何许人物?岂能与你一般计较?”说着说着,李富贵噗嗤一声笑了:
“行了,殿下说了,感念你也是一心为了百姓,方法虽不可取,但其情可悯,下不为例吧。”
齐民才放下心,遥遥朝北方抱拳:“多谢殿下。”
“至于种粮,殿下倒是给了一些,可是眼下春耕已经开始,怕是来不及开荒了吧?”
“无妨!”齐民听到粮种终于有了,高兴的说道:“早几日,我就命县里打造农具,找人去开荒,就等着种粮到了!”
李富贵无语的看着他,“你就不怕白白开了荒地,没有种粮,导致劳民伤财?”
齐民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不是想着王爷仁义,必不能看着百姓开荒后无粮可种,到时候多少会给点吗?”
“嘿!”,李富贵看着他,无语的心想: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
晋州城在热火朝天的春耕开荒,第一批红薯的种粮也顺利的种了下去。
很快,匈奴被晋王击退的消息,也传回了晋州城,一时间家家欢庆,户户欢腾,
唯有王家一片沉寂。
在得知消息以后,已暂领家主之位的王贲,愁眉不展的坐在后堂。
王琦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爹,你说晋王会不会知道咱们通风报信的事?”
王贲沉默许久,看着外边快要抽芽的柳树,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又岂能包的住火?”
王琦害怕,“那咱们怎么办?等晋王回来,岂不是...”
“怕什么!”王贲狠狠瞪了他一眼,“咱们王家在晋州家大业大,在朝中也有靠山,他又没实据,想动我们王家岂是那么容易?
你呀,遇事莫慌,要沉得住气!”
“是,”王琦应下,继续问:“那咱们下一步做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王贲叹了口气,说道:“昨夜我和你爷爷也商量了一宿,你爷爷的意思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和晋王修复一下关系,
等晋王回来,就把当时换来的那些地,低价转回给他吧。”
“这...”王琦有些不情愿。
“好了,做大事者,不能把这些小利益放在心上,你不是和蜀州公子交好吗?
等他回来,想办法通过他联系晋王,这次,咱们王家认栽。”
“好吧,”王琦不情愿的应下。
王贲挥手让王琦出去,自己则看着外边快要抽芽的柳树,喃喃自语: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夏曜小儿,看不懂啊...”
...
春水楼,二楼的阁楼上。
蔓蔓姑娘单手托腮,倚在栏杆上,呆呆的看向北方,红唇轻抿,似有无尽的愁思。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如今佳人在此,你为何却去了北方?
再见面时,我是应叫你李公子,还是...晋王殿下?”
“小姐,天气凉,莫着凉了,你的信到了”,丫鬟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披上外衣,悄声说道。
“是他的信吗?”蔓蔓姑娘有些期颐的看着丫鬟。
丫鬟摇了摇头,“不是,是...那位来的。”
蔓蔓姑娘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唉,我本不该有此期望,算了,咱们回去吧。”
在回屋的时候,蔓蔓姑娘突然回过头再次看向北方,喃喃道:“你那么聪明,真的想不到是何人给你报讯吗?”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好。”
...
山阴城,武卫军大营。
此时的武卫军营,更像是山阴城的行政中心,山阴县各级官员,行色匆匆的往来于大营之中,将最新的政令一个个的执行下去。
自从将难民救回之后,夏曜本想好好休息几日,可山阴恢复生产工作千头万绪,无奈的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去。
还好军事上有苏康在帮他管着,民生上有方县令在兢兢业业的执行。
自从齐、王二家惨遭匈奴屠戮之后,这山阴县的乡绅地主也没了主心骨,更不敢对晋王的政令阳奉阴违,一时间小小山阴城竟是一幅生机勃勃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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