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女帝看着昊天境内这个呆子痛苦茫然的模样。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逐渐在她的意识里形成。
嗡——
瑶池女帝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茫然无措的看向一旁的神族女帝玄微，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瑶池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
玄微神色沉重的看着她，轻叹道：“你的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假的，全都是假的！”瑶池女帝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
“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瑶池女帝的双手都在颤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牢牢的抓着玄微的手臂，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玄微脸，不敢遗漏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希冀着能识破玄微的谎言。
“哼！”玄微一把甩开了瑶池女帝的手，冷声道：“昊天镜能不能作假，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此言一出，彻底打碎了瑶池女帝所有的信念。
随即，瑶池女帝整个人就如同失魂了一般，呆立原地，眼神呆滞，脸色苍白无光。
随后脚下一软，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呆子怎么可能会是萧凡？”
瑶池女帝的口中喃喃低语，不停的念叨着，如同精神失常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即便真相已如此明朗，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萧凡就是那个呆子。
因为如果她相信了，也就意味着她永远也不可能救回那个呆子了。
底下的那些围观者和诛仙阵内其余的几位女帝，在看到瑶池女帝这突然间的变化后，都有些疑惑不解。
瑶池女帝怎么突然间就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变得神神叨叨的？
玄微长叹了一口气后，将昊天境内显示的内容再次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她先前之所以只让瑶池女帝单独观看，是因为曾经无论是冷若雪，温雅娴，火灵儿还是龙笑笑等人。
都是萧凡在救赎她们，萧凡是她们的光。
但唯独瑶池女帝瑶曦这里，是瑶曦救赎了身处于黑暗泥泞之中的萧凡。
因此，这段记忆对萧凡而言有特殊的意义，甚至是让萧凡的决心都产生了动摇。
以至于让萧凡后来不得不选择剥离这段记忆。
所以为了尊重萧凡，她才只让瑶池女帝独自观看，没有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
但现在萧凡与瑶池女帝的这段故事已经结束了。
也是时候让世人知晓当年的真相了。
昊天镜再次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都紧盯着昊天镜，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入眼就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丑八怪出现在画面中。
众人都一脸惊愕。
这丑八怪是谁？
他们都错过了多少的内容？
想到此时的画面乃是来自于瑶池女帝夫君的养魂瓶内。
而且看这丑八怪身上穿着喜服，房间又布置的这么的喜庆，再结合瑶池女帝突然失魂落魄的反应。
难不成，这个丑八怪就是瑶池女帝心心念念的夫君？
这可把众人雷的外焦里嫩。
万万没想到，瑶池女帝的眼光竟然这么特别……
就连冷若雪等人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瑶池女帝思念了数千年的夫君竟然是这副容貌？
不过令她们感到更加疑惑的是，瑶池女帝为什么会突然跟精神失常了一样？
昊天镜内。
萧凡在铜镜前呆坐了一晚。
他究竟是谁？
瑶曦的呆子，还是萧凡？
亦或是，两者都是？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之色。
他想起了曾经的记忆，知晓了自己的使命。
但与瑶曦之间的过往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瑶曦皱眉的样子，瑶曦笑的样子，瑶曦生气的样子……
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意识里。
让他难以割舍，难以忘怀。
让他的决心甚至产生了动摇。
他想要抛弃一切，就这么和瑶曦相守这一世，白头偕老。
因此他痛苦！他挣扎！他难以做出选择！
他神色恍惚的走出房间。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却不能照亮他孤寂的内心。
看着空荡荡的宅子，萧凡回想起了瑶曦昨晚跟他说的话。
瑶曦又离开了，而且离开的很匆忙。
如今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他也知晓了瑶曦并非是什么仙人，而应该是一位修行者。
意识逐渐平静下来后，萧凡也意识到了如果他选择放弃一切和瑶曦相守这一世。
那在纪元毁灭后，不仅是瑶曦，就连曾经那些重要的人，和整个下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而他，也将独自承受无边的孤寂。
而若是他选择按照原计划拯救下界，不仅所有人都将获得新生，或许就连瑶曦也会在新诞生的世界中活得更耀眼。
相信这样一来，瑶曦也能逐渐淡忘他。
一定会……淡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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