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闻言，欣喜若狂。他刚想再奉承几句，却见张毅似笑非笑地说道：
“客套话就不必了。你放心，这次的合作我一定能帮你拿下——不为别的，就为了教一个不顺眼的让他懂点规矩。”
小李是个明白人，当下不再多言。他将请柬和对方资料全部交给张毅后，便先行离开。
张毅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把所有材料看完，随后转交给了乔菲。这些内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对乔菲来说，却是一次极好的锻炼机会。
与上次的模拟酒会不同，这是一场正式场合。如果乔菲能在这次酒会上表现出色，那么将来对她的履历肯定非常有帮助。
乔菲日夜不休地看完了那厚厚一叠资料，黑眼圈都快挂不住了。她赶紧好好补了一觉，随后便开始精心准备当晚的宴会。
“绝不能给老师丢脸！”
张毅带着精心打扮的乔菲如约而至。
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停满了各式豪车，张毅开的只是一辆普通轿车——这些外在之物他从不看重，但在世俗眼中，却往往是衡量一个人身价的标尺。
“穿着廉价的衣服，开着廉价的车，居然还有脸来这种地方，真不知你是盲目还是自信！”
狭路相逢，酒店门口，张毅与程家阳不期而遇。
两人站在那里，周围人察觉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都自觉地避而远之。
张毅也看得出来，程家阳虽然嘴上强硬，神色却不怎么好。想来也是，他突然离开高翻院还带走了不少人，院里现在肯定是鸡飞狗跳，到处人手不足！
“好狗不挡道。”张毅冷冷开口。是程家阳先主动拦在他面前的，那张毅当然也不会客气，直接狠狠下了他的面子。
“你就现在再嘴硬点吧！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是不可能在高翻院长久待下去的，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算是你识相。”
程家阳鼻孔朝天地看着张毅，可张毅比他还高出几厘米。
程家阳也意识到这个姿势是在自取其辱，连忙转换话题：“今天晚上的赢家一定是我。”
张毅掏了掏耳朵，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真是头疼，居然遇到一只听不懂人话，还在这里乱叫的畜生。”
说完，张毅拉着乔菲主动绕过程家阳。
乔菲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程家阳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这一次的酒会，张毅没有再让乔菲自由发挥。毕竟她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跟在他身边学习会更合适。
一进入宽敞的舞池，张毅便如鱼得水。
在这个世界，张毅的背景算不上雄厚，与那些大家族也扯不上关系。但历经多个世界锤炼的他，想要融入这群上流人士中简直轻而易举。
而他绅士得体、贵气而不失稳重的举止，在旁人眼中显得格外不同。
有些气质需要时间的积累与底蕴的熏陶才能形成，张毅身上就自然散发着这样一种气场。即便他做着看似随性的动作，在酒会上吃吃喝喝，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反而透着几分真诚。
“吃饱了好干活，不用太担心。你只要注意听我是怎么和别人沟通的，学着点，下次就可以照着模板自己上了。”张毅看了一眼身旁略显不安的乔菲，轻声安慰道。
酒足饭饱，张毅这才带着乔菲上前，接近今晚的目标人群。
程家阳早已等在那里，对方公司派来的代表身边围着一群人，都是想来套近乎的。
张毅一走近就听到了程家阳的声音。
“……相信我，查里斯，和我们合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程家阳一番高谈阔论，说的是一口流利顺畅的法语。
张毅看了一眼那位被称为查里斯的代表——标准的D国人模样，身材高大，肤色偏深。从程家阳与他的交谈判断，这位查里斯代表也精通法语。
但用法语交流，又怎能比得上对方使用自己的母语来得亲切自然呢？
张毅一开口便是流畅标准的德语，加上言之有物的内容，瞬间吸引了查里斯的注意。
程家阳愤怒的目光落在张毅身上，可张毅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继续与查里斯从容交谈。
其实现场并非没有其他会德语的翻译，只是和程家阳相比，他们要么开出的条件不能让查里斯满意，要么言谈举止总让查里斯觉得有所欠缺。
要知道一场成功的谈判，不仅需要优秀的方案，更需要一个善于沟通、让人如沐春风的沟通者。
如果程家阳算是这样的人，那张毅就能做得更完美、更出色。
更何况在商业方面，张毅能提出更多让查里斯眼前一亮的见解与思路。
短短几句交流，查里斯就已大呼相见恨晚，将张毅视为知己，二人相谈甚欢。
刚才还颇为得意的程家阳，瞬间沦为了背景，查里斯眼中只看得到张毅。
“张毅，你的建议实在太好了！相信能请到你的公司也一定独具慧眼。我愿意给他们一次洽谈的机会，如果条件令我满意，合作也不是问题！”查里斯朝张毅眨了眨眼，没等程家阳再上前劝阻，事情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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