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带着歉意地向她点了点头。
这才调整好情绪，在这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早早接到通知的王强。
“王大伯，姜然代父母先给您问个新年好。”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憔悴。
甚至精气神都比记忆里那个一喝酒就满嘴脏话，做什么都像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好上了很多。
“是小然啊，你爸现在身体怎么样，工作还是顺利吗？”
不管这位王强在外面吃喝嫖赌染了多大的毛病。
如今在监狱里见着老友的孩子，他最后展露出的反倒是最人性本真的一面。
又客套地说完家人的近况，也对王强表达了几句不加修饰的关心后，姜然最终还是直接表明了来意。
“王大伯，之前您卖给我爸的那个卡包……是从哪弄到的。”
“是我对不起你爸，他明明念着老乡情谊那么不计后果地帮我，我还想着讹他的钱……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老脸见他哦。”
眼看着对方情绪越来越激动，却也完全偏离了话题。
姜然只得又神色严厉地又重复了一句。
“那个卡包不是从常规盗版渠道买来的吧？”
“啊？”
面对这位晚辈无比正经的眼神，王强突然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自己确实是搞来了一批卡包，胡乱加了个包装就兜售出去了。
不过也只是赚了点黑心钱啊。
这和当初干出的其他腌臜事比起来甚至都算是最干净的了。
而且当初想到是骗老乡，自己特地还挑了一个外观看上去就挺好看的卡包。
一个在黑市上进完货才发现……多出来的一副卡包。
“多出来的？”
听见王强的这句回忆，姜然只觉得头疼。
“我那会进的都是盗版假包，可这包肯定是真的吧，我当时还纳闷呢，最后想想……就给你爸了……哦不是，就骗你爸了，真的对不住我姜老弟啊。”
妈的，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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