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沉对前面的助理道：“开车。”
苏小小自己心里也没底，所以眼下格外心虚，听时沉让开车，立即着急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给你钱了！”
见她这副模样，时沉只觉好笑，他弯眸问道：“方才不是说过，要去昨日早上的地方‘聊天’么？”
去酒店“聊天”，苏小小还是第一次听说。
换个别人来说她可能还会相信，对上时沉目光的一瞬间，苏小小就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她攥紧安全带，干笑着道：“聊天去哪里不行，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么早你还没吃饭吧，要不然我请你吃早饭？”
为了不去酒店，她也豁出去了。
“两万。”时沉气定神闲地开口，像是吃定她一定会答应：“只聊天。”
苏小小好像是没什么拒绝的立场和理由。
期期艾艾地蹭进酒店的房间，苏小小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她极其心虚地小声念叨道：“说好的只聊天，绝对不做别的啊。”
她往前蹭的时候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下，这会儿直接就撞上对方的后辈，咯得她鼻子生疼。
“你干什么！”苏小小捂着鼻子抱怨。
倒是时沉回过身，一边扯下她的手去看她鼻子的情况，一边无奈道：“不是你自己急着投怀送抱的吗？”
鼻子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苏小小也没心思和他纠缠这些事情，只是苦着一张脸。
她最近的运气也太糟了，回头一定要去庙里面求个平安符，改改运气！
“我看看……”时沉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越凑越近，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话的，慢条斯理道：“嗯，鼻子不是做的，没歪。”
苏小小的鼻子要被气歪了。
“放屁！当然不是做……”
话还没说完，苏小小的唇就被面前的男人封住。
他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苏小小甚至忘记要挣扎，茫然地瞪大眼睛，
好像是她就可以。
这个念头一起，
“你你你，你流氓！”苏小小捂住自己的嘴，满面都是惊恐。
时沉对自己做什么浑然不觉，反倒是施施然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
刚被占便宜的苏小小现在怎么可能会过去？
时沉在她眼里现在就和衣冠禽兽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只聊天的。”苏小小瞪大眸子。
时沉微微颔首：“从现在开始，只聊天。过来，不然不给钱的。”
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这个人说的只聊天就从来没算数过！
“不去！”苏小小梗着脖子，为了彰显自己的倔强，还一只手搭上了门把手：“我要回去了。”
“十万。”
时沉淡定加码：“陪我聊天。”
微微一顿，他又跟上一句，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你可以坐我对面。”
如果现在苏小小和他的距离太近，反而容易搞出火来。
他只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会对她有反应，并不想真的强迫她。
苏小小的脚步停顿了。
苏小小的内心犹豫了。
如果这十万拿到手，剩下的钱她就好给了。
几乎没用的上怎么纠结，苏小小一屁股就坐在时沉的对面，一脸防备地道：“说吧，聊什么。”
“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找牛郎？”时沉双腿交叠，问出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还有，和他结婚为什么那么不愿意？
左右时沉和她老公也不能有什么关联，苏小小说话也没太留情面，撇撇嘴道：“我那叫结婚么，我是被卖过去的。我人生第一次可不能给那种老丑残，得选个好看的。”
微微一顿，苏小小的目光在时沉身上扫一圈，小声道：“结果好看是好看……没想到居然是块狗皮膏药。”
早知如此，她就不选头牌了，多贵啊。
时沉的关注点倒是在另外的地方，他微微扬眉，有些意外：“你是第一次？”
他怎么觉得……好像不是？
那天晚上苏小小的反应虽然十分生涩，但……
“废话。”苏小小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第一次啊。”
时沉抿唇，不置可否。
自己眼下不过是个“牛郎”而已，她没有必要骗自己，那……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自愿入行的吗？”苏小小也跟着好奇起来，眼巴巴地问道：“还是遇见什么难处了？比如说家里的老母亲病重，不得已出来赚钱？”
某种意义上来说，苏小小说的也没错，他是自愿被她当成牛郎的。
时沉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是。”
苏小小一噎。
她还以为有什么感动中国剧情呢，简直太浪费她的情绪了。
不过这次见面倒是让苏小小有些出乎意料，时沉真的什么都没做，问东问西。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时沉却接了个电话，脸色沉下几分。
临走的时候时沉甚至都没提剩下的钱，当然苏小小最近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
因为时间一天天逼近，眼看着就到苏小小去和金主见面的日子了。
见面当天早上。
季笑笑一推开门，就看见化得和罗刹一样的苏小小，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惊叫一声：“小小，你干什么！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本来听她早上五点多就开始起来收拾洗漱，还以为是终于想开要好好去应对金主呢。
“不好看吗？”苏小小掏出小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满意地道：“我觉得挺好的啊。”
为了见金主，她特意翻出自己最土最难看的衣服，还给自己画了一个大浓妆。
脸白得像鬼，嘴红的像吃过死孩子，眉毛也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趴在脸上。
她就不信这样金主还能下去的手！
如果能直接把老头吓出什么毛病来最好，她就可以直接分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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