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岑挽补了个妆，回去工作。
刚回到办公位上，常宁盯着她看，脸上的笑意味深长：“挽挽，今天怎么从陆总办公室出来比平时晚半小时呀？”
岑挽想到刚刚办公室里的翻云覆雨，脸颊微微发烫，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反常：“陆北恂让我给他整理资料。”
“哦？”常宁笑：“真的是在整理资料吗？”
岑挽点点头，有些心虚：“不然呢。”
“以为陆总舍不得你。”常宁想到什么，脚微微用力，滑动办公椅凑到岑挽面前：“挽挽，你还记得徐梦吗？”
“嗯。”岑挽问：“她怎么了？”
“我听说她现在还和向阳在一起。”常宁：“向阳家暴他，一同事说周日的时候见到她了，头发凌乱，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眼角还有青紫，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在路上走。”
常宁感叹了句：“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岑挽想到上次在酒吧遇见徐梦，她问：“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工作吗？”
“我听说她现在找不到工作。”常宁平时跟同事在一起八卦：“听人说正经公司没人要她，她就去酒吧工作，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酒吧也不用她。”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来源，手里的存款用完，吃穿用度都是问题。”
岑挽沉吟片刻，说：“我之前在酒吧碰到徐梦了，她往我酒里加料。”
“我去。”常宁震惊：“这么心机，亏我刚才还觉得她可怜。”
“难怪向阳和她能凑一对，物以类聚。”
想到什么，常宁看她，问：“那杯酒你喝了吗？”
岑挽摇头：“我朋友差点喝了。”
“啧啧啧，现在这下场还真是报应。”常宁靠在椅背上：“不争不抢，不惹事不怕事，平平淡淡做人才是王道。”
“继续当我的打工人还债去了。”
没能力的人，要么努力，要么接受平庸。
岑挽看了眼手机，沈渐雨回了消息。
沈渐雨：【我就是没出息，我对萧彦没有抵抗力。】
沈渐雨：【岑挽，你人呢，出来！】
沈渐雨：【岑挽！】
沈渐雨：【岑大小姐！】
沈渐雨：【怎么好意思说我，午饭时间又跑去跟陆北恂腻歪了吧？】
以上消息一个半小时前发的。
十分钟前。
沈渐雨：【还没腻歪够？这么长时间？】
沈渐雨：【你俩不会在办公室玩角色扮演吧？冷酷总裁和美艳秘书？】
许之糖：【角色扮演？听着就刺激。】
岑挽看着塑料姐妹群的消息，耳根子都红了，她这俩塑料姐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岑挽发了一个去污粉的表情包。
岑挽：【你们俩洗洗脑子。】
岑挽：【这是塑料姐妹群，不是随意开车群OK？请注意言辞。】
许之糖：【我刚踹了个暧昧对象。】
岑挽：【/吃瓜表情/】
沈渐雨：【细细说来。】
许之糖：【我对那个人本来有那么点好感，他看到我手上戴着挽挽送的土唧唧的红绳，他说又丑又土让我给扔了，我就给他踹了，什么玩意，男人怎么能跟姐妹比？】
说到红绳，岑挽看了眼左手腕。
岑挽：【踹的好！踹的妙！】
沈渐雨：【有没有一种可能确实土，那男的也没说错……/狗头保命/】
[沈渐雨已被移出群聊]
许之糖：【……？？？】
岑挽：【小白莲需要反省。】
许之糖：【哈哈哈哈哈，心疼她三秒钟。】
上班时间到了，岑挽按灭手机，继续工作，下班后，她和陆北恂一起回去，车子行驶到红绿灯路口，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来车往。
岑挽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眼，她一眼便看到人群中一个女人诡异的朝她笑，岑挽头皮有点发麻，那个女人是徐梦，散着头发，脸色苍白。
陆北恂发现她的异常，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人群中的人，他也看到了。
陆北恂握住她的手，把她手包裹在掌心，发现她的手冰凉，陆北恂把车内温度又调高嫉妒：“挽挽，被吓到了？”
岑挽知道陆北恂肯定看到了，她点点头：“有点恐怖……”
“别怕。”陆北恂低声说：“我在。”
他声音沉稳，让人安心，岑挽点点头，她觉得徐梦出现绝对不是巧合，隐隐感觉是为了她，徐梦或许是想要报复她。
岑挽看了看身边的人：“我们回家。”
车子启动前，岑挽看了眼那个方向，这时，已经不见徐梦的身影，像是没来过一般。
——
晚上，破旧的老小区地下室。
徐梦回到家推开门，一股烟酒味扑面而来，她被呛的猛咳好几声，床上半躺着的人无动于衷，看都没看他一眼。
窄小的屋子里一地烟头，空酒瓶，徐梦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已经受够了，她看向床上的人，怒声喊道：“向阳！你不去工作你能不能把屋子里收拾一下？”
“谁爱收拾谁收拾，我不管。”向阳无所谓的说，把指间的香烟放在唇边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你刚说什么？我不工作？这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臭婊子，我工作好好的，你没事招惹那贱女人干嘛？”
“现在好了，我们等着被饿死吧。”
徐梦怒了：“我招惹她？你要不对她有别的想法我又怎么会招惹她。”
过了几秒，徐梦平静下来，走到床边：“向阳，我们换个城市生活吧，我好好生活，过平淡的日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爱我，你爱我就行。”
向阳烦躁的甩开她的手：“做梦呢？你当陆北恂的权力只有京都这么大吗？”
“他不想让你好过，你逃到哪没用。”
徐梦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情绪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我杀了陆北恂，杀了岑挽那贱人，你是不是就能跟我好好生活？”
向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的笑了声：“随你，别拖累我就行。”
徐梦面露凶狠：“你等我，我会杀了他们。”
说完徐梦去打扫屋内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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