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寒就叫上杨凡，去往了宗门深处的一座楼阁。
这座楼阁，处于比较接近后山的位置，平常根本没什么人前来。
杨凡跟着燕寒来到此处，便看到了一位乱发乱糟糟的老头。正躺在楼阁外，空地上的一块平滑巨石上，晒着太阳，喝着酒。
“司空长老，我和小师弟要进入虚无河。”燕寒带着杨凡，走到老头面前，恭敬道。
杨凡眼睛稍微睁大了几分，仔细打量这个老头。
身上穿着粗布衣衫，乱糟糟的头发，虽然夹杂了不少的白发，但看上去比较有光泽。略显苍老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老人的沧桑。
杨凡之所以如此仔细观察，是因为乾元宗的太上长老，也叫司空长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老头，就是乾元宗实力最强的太上长老。
而杨凡却从司空长老身上，感到的那一丝晦涩的气息波动，如同江河一般，难以窥测其全貌。
但是，杨凡却知道，只要司空长老愿意，一根指头都能按死他。
司空长老再次喝了一大口酒，抬起头看着杨凡和燕寒，接着就把目光移到了杨凡一人的身上。
“这段时间，我可是常常听到你的名字啊。”
杨凡笑了笑，这句话他没法接，难道说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在宗门内挑起战斗？
司空长老又接着道：“我的徒儿都被你超越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这儿为难你一下，让你不能进入虚无河？”
杨凡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笑道：“其实，林师姐还是很厉害的，比我也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把一点点三个字，杨凡故意咬的很重。
“那是说不如你了？”司空长老瞪着杨凡，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杨凡还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威压。
杨凡眨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实话实说而已。”
站在旁边的燕寒，无奈道：“司空长老，你就不要逗小师弟了，快开启虚无河吧。”
司空长老嘿嘿笑道：“我没有逗他，我只是想听听这小子的心里话。”
说着，他又看向了杨凡，哼哼道：“你小子就看着吧，我徒弟超越你只是早晚的事，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自信。”
没有给杨凡说话的机会，司空长老便一挥衣袖，楼阁大门随之打开。
“好了，你们进去吧。”
杨凡和燕寒进入了楼阁里，大门猛地关上。
最先映入杨凡视线中的，便是在地上的奇怪图案，远远望去，仿佛是印刻在地面的一扇门。
“跟我来。”燕寒走到了图案前。
杨凡也赶紧走过去。
就在这时，地面上的图案，开始散发出光芒。这些光芒，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扇光门，竖立在图案之上。
燕寒一步跨入光门之中，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杨凡目光一闪，跟了进去。
刺眼的光芒让杨凡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时，却发现站在了一条河岸边上。河流的源头看不到，最终流向的尽头，也看不到。
河流对岸，被白雾笼罩着，同样什么也看不到。
而杨凡所在的这边，沿着河流，有不少树木。可是更远处，却又是被白雾笼罩着。
在几步外，燕寒盘腿坐在了岸边。
“你现在肯定满脑子疑问吧！”燕寒没有询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道。
杨凡点了点头。
燕寒笑道：“仔细说的话，可能要说很久，不过我就简单给你说一下。这所谓的虚无河，其实就是一个阵法空间。”
“那些白雾，也可以说是边界。走入其中之后，你会发现，自己看似在前进，其实一直在原地没动。”
杨凡看着四周，心里有些惊讶，乾元宗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对于阵法，虽然杨凡丝毫不了解，但是想想也知道，这种阵法空间肯定不一般。
不过，很快杨凡就释然了。
乾元宗毕竟也不算最弱小的势力，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底蕴，也很正常。
“虚无河，就是说的这条河流吗？”杨凡问道。
“没错。”燕寒点点头，然后忽然挑了挑眉毛，道，“嘿嘿，你去试试这河水。”
杨凡耸了耸肩，知道燕寒不会害自己，他看着面前缓缓流淌的河水，伸出了手掌。下一刻，杨凡一脸的诧异。
因为，他的手掌完全深入了河水之中。
但手掌上，却没有一丝的水迹，并且也感觉不到河水的存在。
燕寒的声音，在这时传入了杨凡的耳中：“这就是虚无河这个名字的由来，看似是一条，但却实际上虚无一物，根本不存在。”
说到这里，燕寒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道：“话虽如此，但这虚无河非常古怪，千万不能下去。”
“为什么？”杨凡不解。
“因为你下去之后，就会立即变得，和一个不会水的普通人一样，沉入河底，溺水而亡！”燕寒淡淡的解释道。
杨凡却心里一紧，不愧是阵法空间，果然够诡异。
“那这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杨凡最关心的，其实还是这个。
燕寒竖起一根手指，笑道：“第一，这里的天地灵气比外面要浓郁很多，在这儿修炼，事半功倍。”
这点，杨凡不否认，他一进来就感觉到了。
但这应该不是主要的。
果不其然，燕寒眼睛微亮了一些，接着道：“第二，那就是这虚无河之中，不定时的会出现虚无灵珠。”
“什么是虚无灵珠？”杨凡立即问道。
燕寒想了想，摊手道：“这个不太好解释，你只需要学我一样，在岸边修炼就行。如果你不想修炼，我们聊聊天也可以。”
杨凡砸吧了一下嘴，和一个比自己还帅的男人，坐在河边的青草地聊天，怎么觉得怪怪的。
还是选择修炼吧……
“虚无灵珠出现之后，有一定的几率，会自动撞在我们武者身上，而我们无法干涉。就和虚无河的河水一样，我们根本碰不着。”
“如果虚无灵珠撞在了我们身上，那我们的意识，就会被拉入一个奇怪的空间。而这个空间会有一位对手，我们将其打败了的话，就会得到一道灵气灌注。”
“至于败了……那就什么也得不到。”
听完这些，杨凡大概明白了，于是不再多言，学着燕寒盘坐在青草地上，直接进入了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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