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的把歌行带过来了。
已经变成白发的歌行看到她，怒气横冲。
拿出匕首想要杀了她。
米爱拿出诡红。
先她一步，攻击她。
此刻的歌行获得了之前没完成的力量。
再加上自己的地盘，更加厉害。
但是米爱在这里得到了休息。
恢复了不少力量。
谁强谁弱。
还说不定。
诡红缠上歌行的脖子，用力掰折。
歌行想要刺穿她的腹部。
米爱直接闪身来到她的身后，用辩蓝刺穿她的腹部。
“风剑。”
巨大的风剑贯穿歌行的身体。
歌行发疯地刺向米爱。
音符和鬼影出现，围住米爱。
歌行还不忘怒骂小时候的自己。
“你居然敢带我去找敌人！”
小歌行被她吼得颤抖身体。
她不知道为什么以后的自己变成了这样。
只能怯生生地说道，“姐姐希望我死。”
她的话，穿透歌行的心。
歌行顿住脚步，忘了反击。
脑袋嗡嗡的。
姐姐……想要她死？
这一停顿，给了米爱机会。
米爱捅穿她的腹部。
被重创的歌行吐出一大口血。
但她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歌行。
“不可能。”
“不可能……”
“姐姐这么爱我，怎么会让我死呢？”
似乎是死前的走马观灯让她回忆起她以前做过的坏事。
她杀了很多人。
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啊……
她忘了。
姐姐最讨厌她做坏事了，怕她成为一个坏孩子。
对不起啊姐姐……
没经过你的同意，把你做成人偶……
对不起啊姐姐……
怪我懦弱，当时没有救下你……
对不起啊姐姐……
在你死后，我还是成为了一个坏孩子……
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那就不要再见了，我怕脏了你的眼睛。
腹部大出血，全身插满风剑，歌行彻底的闭上了眼。
米爱和歌行对战这么多次。
总算能理解，为什么歌行每次崩溃的说这个世界坏话。
遇到这种事。
失去最心爱的姐姐。
歌行痛恶这个残忍的命运。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杀了人还想心安理得地活着的“保护布”。
杀了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米爱不后悔杀了她。
但是。
想起小歌行灿烂的笑容，对姐姐的舞蹈向往的眼神。
和舞悦每一次谈及梦想充满希冀的眼神。
她朝着歌行的尸体鞠躬。
“下辈子，和你的姐姐不要再经历这种事了。”
随后，往出口走。
歌行死后，迷茫地走着。
她看到远方在等着自己的姐姐。
想要扑过去抱抱心心念念的姐姐。
又不敢过去。
舞悦已经很讨厌她了。
她过去靠近舞悦，舞悦一定很反感。
舞悦却笑着走过去抱住她。
“和我走吧。”
歌行拒绝了她，“不，姐姐，你的双手干净，你该去天堂。我会去地狱赎罪。”
脱离生命和身体束缚的她，此刻不再被“恶”影响。
她知道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舞悦笑了笑。
不顾歌行的反驳。
牵着歌行的手走向地狱。
歌行想要挣脱她的手，焦急地说道:“不！姐姐，不可以！你不可以去地狱！”
“歌行。我的妹妹，无论天堂地狱，我都愿意陪你去。”
“但是，你要为你之前的罪孽负责偿还，我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歌行一听，内心惶恐。
她不愿意舞悦陪她去地狱。
甩开她的手。
推开她。
“不要。走开啊，我最讨厌舞悦了！”
心里却想着，不，不是的，我最喜欢舞悦了。
“你居然敢叫人去杀我！有这样的姐姐吗！真是令我寒心！”
不是的，哪怕这是姐姐的要求，她愿意迎上米爱的刀尖。
“全身赤裸的被所有人看到！真是丢脸！恶心死了！被别人摸过！我才没有这么脏的姐姐！”
说出这句话。
歌行陡然顿住。
她在说什么啊？
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伤害姐姐的话？
可是。
舞悦不能陪着她去地狱。
舞悦值得天堂，去了天堂，她会有更美好的人生。
她这么干净纯白无瑕的人。
不应该陪着她下地狱。
说出口的话让她的心很痛。
可是，她必须说。
舞悦没有生气。
而是再度牵起她的手，走向地狱。
“妹妹，我们约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姐姐永远都不会放弃你，姐姐爱你。”
“姐姐愿意陪你去地狱。”
“你从小怕黑，地狱太黑了，姐姐舍不得让你一个人一直待在你害怕的地方。”
歌行的眼眸闪过泪光。
舞悦温柔的哄着她。
让歌行更难过。
恨不得吐露所有的心声。
“对不起姐姐！”
“我不该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只是，只是太爱姐姐了，不想姐姐和我受苦。”
“对不起姐姐……”
舞悦笑了笑。
没有说话。
而是哼起了歌行小时候最爱的歌谣。
她的腿在生前被打断，即便死了，腿都是断掉的形态。
但是没关系。
她可以唱妹妹最爱的歌。
她们毅然地走向燃烧着滚滚业火的地狱。
此后，舞悦会唱着妹妹最爱的歌曲。
歌行会在姐姐的指导下学会跳舞。
她们两个人一起在地狱里，为歌行的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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