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狗狗，你老实说，你们的检测数据是不是还有负值？”曲轻栀怀疑地问。
【是的。】系统九九回道。
“谢暮寒对我最憎恶的时候，负多少？”曲轻栀追问。
【-100％。】
“……”
好的，是她自取其辱了！
谢暮寒那时候想必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么一对比，现在的0％好感值，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曲轻栀在心里默默自我安慰，转了个身，悄悄离开这个部门。
谢暮寒在里面被骂得狗血淋头，如果她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让他觉得丢脸狼狈。
曲轻栀离开云端科技公司，到大厦楼下的咖啡店坐着，给谢暮寒发消息：【我来接我男朋友下班啦。】
她发去一个实时定位。
隔了许久，谢暮寒才回复：【好。】
下午五点半，大厦一楼陆续有人下班出来，曲轻栀远远看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少年穿着简单的上班服装，黑色长裤搭配白色衬衫，比平时看起来稍显成熟一点。
不变的是，他笔挺的身姿，俊美的容貌，还有眉眼间那一抹倔强的少年气，在一众上班族中显得格外醒目。
曲轻栀向谢暮寒跑过去，冲他甜甜一笑：“你下班啦！”
“嗯。”谢暮寒收敛起眼底的郁色，淡淡应道。
旁边路过的两个小组同事，偷偷瞧着他们俩，窃窃私语——
“谢暮寒的女朋友很漂亮啊。”
“那又怎么样？谢暮寒顶着天才的名声进咱们公司，谁知道是个废物。”
“对啊，估计过几天他就要被劝退了。”
“这种人除了长得好看点，没点真本事。”
曲轻栀听着那两人酸溜溜的非议，正想反驳，忽觉手腕一紧。
她转眸，对上谢暮寒沉郁的黑眸。
“他们在说你坏话。”她不忿地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谢暮寒语气清淡。
“你有多厉害，我怎么会不知道？”曲轻栀压了压嗓音，小声道，“那次你在我家花园的狗屋，把小机器猫做出来，我亲眼看到的。”
谢暮寒注视着她晶亮的眼眸。
她的眼里好像有星星，仿佛带着一丝崇拜，仰望着他。
谢暮寒突然感觉心底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有点痛。
“或许我从前是有点天赋，但现在……”他的嗓子无端有点哑，说不下去。
现在的他确实犹如废物。
他听不得金属碰撞的声音，甚至碰到金属类的东西就会手抖。
而不管是工业机器人的制造，还是仿人型机器人，都需要用到很多金属材质的零件。
公司的高层质疑那个小机器猫并非他的发明。
他们并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
“我说你厉害就是厉害！”曲轻栀的目光极其笃定，“我相信，不论眼前有什么坎坷挫折，你都一定能跨过去。”
谢暮寒心头再次刺痛了一下，沉默地看她。
她对他哪来的盲目信心？
他自己都不信。
“你是谢暮寒啊，你一定会成功的，信我！”曲轻栀忽然一抬手，在他后背用力拍了下，“不准你丧，给我振作起来！”
谢暮寒猝不及防被她猛拍了一下，差点没咳出来。
他藏在心底的阴郁心情，被她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拍，竟拍散了不少。
“你是来接我下班，还是来谋杀我？”谢暮寒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居然有点疼。
她下手真没留力气。
“我们好歹拜过堂了，我不至于谋杀亲夫这么狠。”曲轻栀笑嘻嘻的，依然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谢暮寒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突然有一些羡慕。
她活得这样轻松肆意，好像任何烦恼都无法在她心里停留超过一分钟。
她这样的人，与他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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