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不语，翻到下一页。
这页写的是季明珠的人际关系。
因为少年长得好看，又很乖，于是那些道上的“大哥们”都比较愿意照顾他，比如修车行的工作就是其中一个哥哥介绍给季明珠的。
顾商脸色一沉，接着往下看。
资料上还写了季明珠常常与他那些好兄弟们勾肩搭背，一起去网吧开彻夜包厢打游戏等等。
顾商：“……”
再抬眼时，男人的眉眼已然有些森森：“这个勾肩搭背，确定只搭了背吗？你确定没有往下搭？”
这是什么刁钻问题？
陈秘书额角冒汗，道：“应该没有吧……这份是粗略版的资料，更具体的还得等详细版的做出来才知道。”
顾商幽幽地闭上嘴巴继续看，越看越来气。
原来连染发的钱都是他的好兄弟出的！
他有个好兄弟的姐姐的开发廊的，于是免费请少年染了那头碍眼的红发。
还有没钱吃饭的时候，也是好兄弟请他吃的炒饭。甚至因为少年饭量小吃不完，剩下的半盒还被其他的好兄弟扫光了。
顾商：“……”
他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男人眼珠深沉，眉宇间凝聚起陈秘书眼熟的戾气。
嗤，他还以为季明珠为了勾引自己有多么使出浑身解数呢，原来这还不及他跟他好哥哥们相处的亲密程度。
他还道少年有多么努力地装作喜欢他，才一直对他拉拉扯扯，结果原来季明珠他只要是个人都可以牵手的。
他还想着季明珠身为一个直男，要忍着恶心跟他装模作样也算敬业了。结果原来这根本不算什么，还没到他恐同的阈值呢。
男人冷冷一笑，把资料拍到桌子上，不看了。
“陈秘书，辛苦你去安排一下有哪些热门的豪门太太必修班，给我把他打包好送进去。”男人冷冷出声。
陈秘书一愣，确认道：“您是说……豪门太太？”
顾商懒闲闲地撩起眼皮，眼神颇有几分戏谑：“难道他现在不是豪门太太吗？”
既然身处什么位置，那当然要学习什么位置的东西了。
他必要让这个装gay的直男体会一下被人玩弄的感受。
一个直男，去学习什么豪门太太必修课程，肯定会觉得很屈辱吧。而且那些课程对于男生来说，应该也很枯燥。
陈秘书想想季明珠那副不高兴的小脸蛋，有几分为难：“顾总，您是需要我去找私教老师吗？”
“不用，不用搞得那么特殊。”顾商道：“他这个身份，以后免不了和人打交道，提前适应适应也好。你去安排一个小班制的课程班就可以了。”
就算季明珠成绩还不错，可那也是他初中时候的事情了。好几年不碰课本，思维能力估计都减弱了不少。
顾商誓要让这个小学渣重新一下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先不要给他安排太多课程，如果他喜欢的话，再酌情增加一些。再加的话也可以按照他本人的喜好去选择课程。”顾商道。
陈秘书喏喏地答了是，心里却很怀疑顾总是假借折磨妻子的名头去圆夫人年少时未完的读书梦。
刚刚交代完事情，顾商放在桌面左上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男人抬手拿过来，屏幕亮起，是一条信息。
未打开的信息只显示了前半句话，是他给季明珠的那张黑卡传来扣款提示的信息。
顾商：“……”
得，还真去买买买了。
陈秘书自然也看到了，心想完了。
顾总正处在莫名其妙的心情不爽快的时候，夫人这个时候大肆购物无疑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陈秘书不禁替季明珠捏了把汗。
只见男人缓缓地将手指按上去，指纹解锁，点开那条扣款信息。
【XXXX银行提醒您……】
一眼扫到最后扣款金额：-88.00
顾商：“……？”
？？？
心头那股无名火遽然就被这条滑稽的信息给浇灭了。
他甚至眨了一下眼睛，疑心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少看了几个零。
再睁开，还是88块钱。
什么奢侈品包只要88块钱，汉堡包吗？
……
于此同时，季明珠正站在文具门店，大手一挥，声音脆生生道：“对，这些都给我包下来。”
“对，那瓶墨水也要。”
少年两眼放光，就像掉进了满是小鱼干的窝窝里的小猫咪。
现代居然还有液态状的墨水！不需要自己用手磨！太神奇了！
而且还有蓝色红色绿色，好多种哦。
在大宁朝其实也有液态墨水，但颜色很淡，易挥发且不好储存。于是季明珠见了这些神奇的文具，自然没忍住买了一堆。
看见付款机上的数字，少年有些羞赧地挠了挠脸。
好像有点贵诶，老公不会生气吧？
不过生气也没关系，除了白天的惊喜，晚上季明珠也准备好了惊喜，一定能哄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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